诺姆越想越是纠结,抬起一只手用大拇指和食指狠狠掐着自己的眉心印堂,诺姆心中充满了自责
“为什么就那么稳不住自己,听那个人随口淡淡的挑个话头,自己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和舌头了?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浮夸幼稚,像一个急着展现自己的小孔雀一样,轻易的就抖开自己的尾巴炫耀不休呢?”
就在诺姆在这边苦恼懊丧万分的时候,北京军区某驻地中,一间宽敞简洁的办公室的窗户边,赫然站立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正在被诺姆碎碎念个不停的何先生。
何宗华,北38集团军直属特种兵大队政委,现年37岁。
能够在称为“能侦擅打一代精兵”的知名特种兵大队任政委一职,可以想象得到他的实力,不但军事素质过硬,而且需yào
极强的协调管理能力。
此人看起来其貌不扬,普通到扔人堆里再就无法找到的程度。一米七三的个头,平凡的大众脸,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军人或者领导的那种特殊气质。
即便他穿上军装,若不是肩头的肩章与帽子上的帽徽,怎么看也都是平凡的老兵一个。
然而就是这么看似平凡的人,却独立完成了多项重大的特殊军事任务。
熟悉他的人都说他最大的特点和优势,就在于他的看似平凡到极点的外在以及能最直接的掌握住事物的关键点。
试想一下,若你身边有那么一个仇人,平凡的压根引不起你的注意
而他却相当清楚的掌握了你最脆弱的一点,随时能发动狠绝的一击。
你是什么感觉?
最危险恐怖的东西是什么?
不是它们以最恐怖的形态出现在你的面前,给你带来震撼异常的视觉感受。
也不是你不知dào
它们在哪里,不知dào
什么时候它们会出现,你只知dào
它们在你身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现的这种心理压迫。
而是你压根都不知dào
最危险的事物已经悄悄降临你身边,而你却一点防备都没有。何宗华,就是那种能让人不知不觉陷入危险之境,却还一点戒心都没有的人。
现在这个人正站他的办公室窗前,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淡然平静的目光注视着窗外,一动也不动。
看起来就像是在平静的欣赏窗外的风景一样。
然而那个已经跟了他五六年的勤务兵知dào
,能让政委出现端着膀子站在窗前一个小时都没动的情形,不知dào
会是什么艰巨困难的任务。
其实何宗华这次并未接到什么任务命令,他在想的只是一个人。
沈烈,这个刚刚在全军近身搏击大赛上崭露头角的年轻人,怎么会和海因里希这样的人扯上瓜葛?
为什么海因里希想要对他那样做?
这个年轻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几年似乎已经很少有什么事能让自己提起兴趣了啊。呵呵,沈烈……何宗华淡然无波的眼睛里隐隐的泛起了几分好奇和一丝笑意。
千里之外,正躺在火车的软卧车厢里酣然入睡的沈烈,睡梦中突然微微打了个寒战。一直脉脉含情看着睡在对面的那人的罗莉,自然捕捉到了沈烈的这个细微动作。
柔柔的笑着,罗莉轻轻的拽起被沈烈撩在后背堆着的薄毯一角,搭在了他的胸腹间。然后又重新回到对面的席位坐下,一只手拖着小脸蛋,开始继xù
痴痴的望向对面
“唉,真是拿这惫懒家伙没辙,晚上有外人在,还非要和我挤一个卧铺腻着。就那么侧棱着身子在铺边上立了一夜,肯定没休息好。”想到这儿,红嘟嘟的小嘴边扯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罗莉就这么自顾自的发着花痴,眼里除了沈烈再无一切,自然也不知dào
她的那副花痴形象,已经在一张纸上跃然呈现。
那个和他们同一个车厢,睡在上铺的女子,正静静的靠坐在铺位里壁上,耳朵上依旧挂着MP3的耳塞,不过手里捧的不在是一本书,而是一个8开大小的画夹。
穆秋楠从早上起的有点晚,起来以后感觉有点昏沉,太阳穴上明显传来血管的搏动感。
从包包里翻出来一板药片,抠了一粒就着瓶装水灌了下去以后,穆秋楠重又闭目养神,心里却越想越憋气。
“原本想和祝芙一起去新疆来着,但是没想到她居然先跑到内蒙古去了。都已经定好了北京去呼和浩特的飞机了,结果老妈非要让我给上京的舅舅捎东西。只好一路坐火车。几天下来累的自己的神经衰弱的毛病又犯了,原想着坐软卧能安静的休息休息,没想到……”
穆秋楠的脸上眉头又锁紧了些,耳根处咬肌微微隆起,显然在暗自咬牙切齿。
深呼吸了一下,穆秋楠努力想把心情平复一下。
这也难怪,一个神经衰弱的人,睡觉是非常轻的,很容易被细小声音吵到,而且又是个女孩子,大半个晚上都能听到下铺传来的一些腻腻歪歪的“特殊”动静,
能睡好觉才叫奇怪呢。
想到那些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轻微的急促沉重的喘息声,压抑着的*声,以及细细的笑声和打闹声。穆秋楠眉头越皱越紧,心脏不争气的加快了跳动,脸上也微微开始发烫起来。
猛的一睁眼,穆秋楠又深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坐了起来,准bèi
下铺出去溜达溜达。
却不想罗莉呆呆坐在斜对面的下铺上发花痴的情形,落在了她的眼里。
穆秋楠,这个中央艺术美院的高材生,拥有着极其敏锐的艺术感知力。一下子,她就被罗莉眼里透露出来的那种眷恋与深情吸引住了。
那是怎样的一张洋溢着幸福的年轻脸庞啊,那是怎么样的一双饱含浓情的翦水双眸啊。一颗艺术的灵魂就是为了将人们对事物的感知与感悟镌刻下来而存zài
的。不管是用什么方式,文字,音乐,语言,或者画面。
所以,在罗莉的脸上深深感触到了浓浓情意的穆秋楠,立kè
忘记了一切不快,粗粗的用手抓了抓略显凌乱的短发,然后在背包里摸出折叠画夹和笔纸,外加一付长方形黑边眼睛。
带上眼镜,打开画夹,夹好画纸,握住碳笔,这一切穆秋楠做的轻灵而迅速。
唰唰几下,炭笔起落间,一个短发女子的大概轮廓已经出现在了纸上,随着穆秋楠的一抬眼一垂目间,画面越勾勒越细致,渐渐的一个手托下巴目视前方的短发女孩子头像浮现在了纸面上。
嘴角似有似无的淡淡微笑,脸颊隐隐的光辉,闪烁着微波的朦胧双眸
无一不重复的表现着这个画面中的女孩子正被甜蜜的幸福笼罩,而女孩子的容颜也因专注的浓情而显得圣洁纯净。
整个画面一眼看去,人们的目光会先被那个女孩子的美丽五官吸引,然而慢慢细看下去,会有一种画面隐约淡去的感觉
渐渐越来越清晰浮现的却是一副圣洁的神态和一种幸福安宁的情绪,而那个女孩子的美丽五官,反而越来越模糊了起来。
用指肚最后细细的将一些细节抹的更加细腻润化了以后,穆秋楠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然后细细的将罗莉和画面对比着端详了几下,随后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
手里的炭笔挥洒,龙飞凤舞的在画面的下方留下了《春泉》——穆秋楠的字样。随后顺手摸出裤兜里的手机,咔嚓咔嚓的对着画稿拍了几下。
“嘿!”
“嘿!”
“喂,叫你呢!”
罗莉突然被耳边传来的柔和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从花痴状态中拉回了现实。带点茫然的视线左右寻找,最后落在了斜上方一张冲她微笑着的脸庞上。
“啊~你叫我?”罗莉有点诧异。
“哦,送你一幅画。”穆秋楠将画纸从画夹上取下,递了出去。
罗莉带着迷惑表情,站了起来将画接了过来,低头看去。
“呀~”嘴里发出一声惊呼,脸上的迷惑表情一扫而空,压制不住的惊喜掠上眉梢:“这画的是我?”一抬头,热切喜悦的目光投向那个正在把东西往包里收拾的女子身上。
“嗯,没征得你同意就画了,不介yì
吧。”穆秋楠没有抬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顺嘴答道。
“啊,不、不介yì
,怎么会介yì
呢。”罗莉连连摇头,小嘴笑的快合不拢了,低头又细细端详着画纸:“哇,你画的真好,可是……”
“嗯?”一听可是两字,穆秋楠一怔,带着点疑惑,抬眼看向还在陶醉的盯着画纸看的罗莉:“觉得哪里不好么?”
罗莉闻言,慌忙对着穆秋楠道“啊,不是不是,不是不好,是太好了。我……真的有你画的那么美么?”最后一句话问的小心翼翼。
“呵呵……”穆秋楠轻笑着摇了摇头,低头往上拉背包的拉链。
看着穆秋楠摇头,罗莉小嘴微微一憋,手伸到脸上用手指挠了挠鬓边:“呵呵,我问的很傻吧,其实画家最厉害的就是手里的画笔能把一切都美化了呢。”
听到罗莉小声的念叨着这番话,穆秋楠又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着罗莉指了指她对面的上铺说道:“上来,坐着说。”
简短的话语,仿佛有着不容抗拒的魔力,罗莉乖乖的爬到了穆秋楠指的上铺位置,坐了下来。
“我摇头是说,你比我画出来的还要美的多。我能画出来的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感觉。”穆秋楠用塑料吸管戳开两瓶纸盒装酸奶,一探身,递给罗莉一瓶。
罗莉甜甜一笑,接过了酸奶,然后带点羞涩的说道:“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美,我经常被人说是野丫头,疯疯癫癫的没轻重呢。”说完,低头啜了一口酸奶:“呀,这酸奶味道挺独特的!不像以前喝的那么甜。”
“原味的,有点酸。”穆秋楠的话语依旧简洁:“美,不在外在。美,往往稍纵即逝。”
“哦,也是。对了,你是画家吧。可惜我从小一直太野,对艺术都不懂,只知dào
看自己喜欢看的,听自己喜欢听的,除了觉得喜欢就说不出来什么。呵呵”
罗莉清澈的双眼笑意盈盈,噼里啪啦的就一大串话脆生生的蹦了出来。看得出来她对穆秋楠很有好感。
“呵呵,我是美院学生。”穆秋楠一边吸着酸奶一边微笑着答道:“其实所谓艺术,就是能让人有感触的东西。有了感触,就会喜欢。能产生喜欢感觉的人,就是懂艺术的人。和说不说的出来无关。”
“呵呵,你真好,你这样一说我心理舒服多了呢。”罗莉对着穆秋楠感激的笑道。心里想这女孩子真会安慰人呢。
“呃……”穆秋楠有点挠头,除了祝芙,她可不会刻意去安慰谁。
砸吧了一下嘴,穆秋楠说道:“并不是安慰你,这就是我对艺术的看法。平常人们总不知不觉的对艺术产生了各种定义,套上了各种框架。
而很多人衡量艺术要不看它是否所谓名家出品,要不看它能值多少钱。大多都是人云亦云的盲目从众行为。”
“哦,呵呵,艺术我是真的不太懂,不过我经常对那些花天价买艺术品的人感到不可思议。我实在是没看出来那些艺术品有什么好的,呵呵,应该是我欣赏水平太低了吧。”罗莉边笑着说道,边吐了个舌头做了个鬼脸。
仿佛是受到罗莉活泼热情的感染,穆秋楠也不再象开始般惜字如金。她被罗莉的鬼脸逗的也乐了出来
“呵呵,不是你欣赏水平低。当然也不是说那些艺术品没有艺术性。我觉得艺术性这个东西,得针对个体来说。
艺术,就是用各种载体,比如文字、音乐、画面等等,把人们所见或者所感记录下来的东西,艺术里面承载的是作者感悟世间的灵魂震颤。
当这个作品被他人触及了以后,同样在他人的心灵中产生了触动,或者共鸣。也有了所感所想所悟。那么对于这个人来说,这个作品就是艺术的。
并不一定非是大众共同认可的,有一个明确的金钱数字标注出来的东西。能让我们有所感触的,就是我们的艺术。而每个人与每个人的艺术不一定是相同的”
随着穆秋楠自己对艺术的独特见解娓娓道来,罗莉的心神也沉浸了进去,感觉往日里高不可攀的艺术,突然离自己这么近。
原来艺术竟然如此简单,却依旧高尚。
对穆秋楠由衷的欣赏敬慕感觉,在罗莉心里升腾了起来。不由自主的罗莉开始细细打量着对面这个带着淡定自信,微笑着的女子。
一头天然的黑亮短发,微微带点自然卷,稍显凌乱,却有种别样的动感随意。
皮肤不很白皙,带着淡淡的健康小麦色,有点象人们常说的蜜色,少了些柔美,却多了些阳光感觉。
鼻梁高而挺直,将整个脸庞勾画的立体明朗,边缘清晰的嘴巴不大不小,唇峰棱角分明,上下唇的厚度尤为完美,呈现一比二的比例。
与章子怡的完美脸型非常相近的脸颊,稍显清瘦。
长方形的黑框眼镜,格子衬衫,灰蓝的半旧牛仔裤,洁白的运动袜,欣长的身条,外加一把柔和磁性的嗓子,穆秋楠身上洋溢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不笑不说的时候,默然的眼神,紧抿的双唇,一身清冷。灿然一笑间,洁白的牙齿与唇边骤然浮现的一对小酒窝,灵动十足。
“一个女孩子,居然可以如此帅气潇洒,英俊无比!”
罗莉心里暗暗赞叹不休“自己虽然是穿警服的人,可就算脸绷的再冷,身子停的再直,也没有这种帅气英俊的感觉。更别说只穿休闲衬衫牛仔裤的时候,怎么看都是个普通学生妹的样子。哎~~”
看着罗莉脸上欣赏和羡慕的表情越来越分明,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也越来越陶醉,敏锐的穆秋楠的有点吃不消了
蜜色的脸蛋也似乎有些发红,额头隐隐有汗冒出。
穆秋楠是知dào
自己是那种初看不是很突出,但是越看越有独特气质的类型。
在美院,她收的情书虽然没有几个著名校花那么多,但是却覆盖面最广。从刚入学的小学弟学妹,到都已经毕业了的学兄学姐都有。经常被祝芙打趣为
“全能杀手,男女通吃。”
“咳咳!”穆秋楠的微咳声传来,罗莉一下子缓过神来
看到穆秋楠抬手擦汗的动作,和自己手里已经拿得倾斜了一半的酸奶,罗莉顿时满脸飞红
“要死,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花痴,看女孩子都看到傻掉……哼,都怪那臭流氓,跟他在一起学坏了,以前我哪有这么色啊!臭流氓!臭流氓!臭……”
肚子里连骂了数声臭流氓,罗莉才停了下来。
尴尬的红着脸看着穆秋楠张口准bèi
说话,这时却听得下铺睡得正香的沈烈,翻了个身,嘴巴里传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呢喃:“喔~老婆,来摸摸。”
顿时,罗莉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在那里,脸上微微抽抽了几下,嘴角扯出来一个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笑容来,不知dào
说什么好了。
穆秋楠实在憋不住了,哈哈的笑出了声来。然后调皮的冲罗莉眨了眨眼,意思是理解理解。为了缓解罗莉的尴尬,穆秋楠说道:“还不知dào
你叫什么呢。”
“啊,哈哈,我、我叫罗莉。你呢?”罗莉暗中甩了一把汗,马上借坡下驴。
“穆秋楠。你和你……”
“男朋友”
“哦,你和你男朋友这是去哪里?”
“去部队上,蒙古自治区驻疆边防部队,他在那儿当兵。哦,他叫沈烈。”
“哦,是军人啊,呵呵。那你呢?”
“我……是以前是刑警,这次是跟他转调到部队上了。”
“赫,没看出来,你原来是刑警啊。我还以为你是大学生呢。”穆秋楠稍稍有点诧异,一直看到的都罗莉多情的小女儿神态,真有点无法想象她穿警服是什么样呢。
“呵呵,我一脱警服,都这么说我呢。对了,秋楠,你多大了?呃,我直接叫你秋楠行吧。”罗莉神态恢复了平常,又开始脆生生的叽叽喳喳上了。
“我23了,你呢?”
“哈,我比你大哦,我24啦!”
“呵呵,看起来可比我小呢,别指望我会管你叫姐。”
“不叫就不叫呗,无所谓了啦。”
……
……
一直到下午下车以后,沈烈还是对女孩子们的、神奇的、结交知己速度感到惊叹。
半上午一睁眼以后一直到下车,罗莉和他说的话只有五句,里面还有三句是向他介shào
那个叫穆什么楠的女孩子的。
其余的时间罗莉都是和那个女孩子双进双出,聊的热火朝天。
他连半句话都插不进去。
“阿烈,你说秋楠是不是特别有气质啊。”
“有……”
“阿烈,秋楠给我画的画像棒极了,等以后我要把它框起来挂墙上去。好不好?”
“好……”
“阿烈,要不你也学学画画去吧,你看人家秋楠多有艺术气质,你就满身都是流氓气息。”
“我……”
“阿烈,我要是男的,一定要追秋楠。秋楠多潇洒多酷啊~”
“哼!你要是男的,你才不会追那什么楠呢”沈烈终于忍不住了,打下车后,罗莉就只端着那张画在一边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秋楠秋楠的说个不停。
自己则是双手拖着大大小小的几个箱子,身上还左边右边的挂着一堆包包。
时不时的还有那些雇佣抗包的旅客,指着他对着抗包的说:“你看人家,所有包都给背,你让我所有的小包都自己背着,还有点也不饶价!真黑。”
沈烈郁闷的都想挨个拽住那些人说:“我哪里长的象抗包的啊,抗包的有我这么帅的嘛?”
“诶?为什么呢?秋楠多棒啊”罗莉奇怪的追问道。
“棒什么帮啊,浑身上下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前没有大胸脯,后没有翘屁股。脸蛋长的也是既不清秀又不妩媚。根本就找不出来多少男人喜欢的东西。”
沈烈恨恨滴说道。
“诶~那只是你这种流氓对女人的审美观点吧。哼~眼光高的心灵高尚的,就会发觉秋楠的美了。算了,跟你没法沟通!啦啦啦”快乐的罗莉嘴里哼着小调,只端着画像左看右看,完全把沈烈晾在一边去了。
出了车站,沈烈终于可以轻松一些了,哈吉台还有因为罗莉而专门带的一个女兵早就迎接在了出站口,两人看到满身包包两手箱子的沈烈,忙不迭的上前来都接了过去。
杜老还在北京,所以哈吉台干脆把杜老的座驾红旗旗舰给开了来,看到这车,沈烈不禁手痒起来,一直喜欢红旗车,厚重、沉稳、大气,是男人该开的车。
把哈吉台赶到副驾,沈烈抓起方向盘,开始过瘾。没有回当地的军区大本营,沈烈驱车还是向着那个离乌列术他们最近的军区草原所去了。
原本需yào
四个多小时的路程,在沈烈的粗犷派驾驶风格下,不到三个小时就到了。好在车上的人都是行伍出身的,要不非给整吐两个不可。
路上沈烈听哈吉台讲了一下部队里的情况,沈烈的夺冠让边防军士气大增,沈烈也成为了川边两军的士兵偶像。
当初拉练的五百人,除了本地抽集上来的哈吉台、李诚几个,其余250名川军早已回川,本军区属于别的驻地的也都归队。
两个军区又各自以这些人员为教官,又在下层里抽集优秀的官兵进行训liàn。虽然比不上沈烈亲传亲教,但就这样层层传递下去,整个军伍的单兵素质也能得到很大程度的提高。
到了驻所,将所有行李箱包一股脑的扔进了沈烈的那间宿舍,沈烈与罗莉稍作洗漱,然后就拽着哈吉台杀奔赤烈坚他们的集镇。
出去了这么些天,沈烈心里着实挂念这帮热血豪情的蒙族兄弟。
哈吉台提前已经打了电话给兄长,所以当沈烈三人快到集镇的时候,已经不断有人或骑马或骑摩托的来迎接他们。
出来的时候,沈烈他们已经换开当地驻所配备的军用吉普,打开车窗,沈烈大声的和周围追随着的人们谈笑,神采飞扬。
看得坐在后座的罗莉双眼直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