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头破血流,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

头发散乱,珠钗滚落,傅婉萍跌倒在地,浑身颤抖。

上官敏愉松开傅婉萍的头发,居高难下的看着她,冷冷的道:“比起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简直太仁慈了。”

“你你说什么。”

一阵冷风吹过,傅婉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好冷,这种沁入骨髓的冷袭变全身。

“你对我做过的一切,我都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人彘?我也想看看呢!”上官敏愉面流露着残忍的笑容。她从头上拔下一只步摇,尖锐的钗环轻轻的在傅婉萍脸上划过。语气里带着诡异而阴森的气息:“现在,一切都我说了算!”

说着,将手上的步摇扔到地上,冷冷的道:“想要你儿子安全,划破你的脸。我就放了他,不然你怎么对函儿,我就怎么对他!”

傅婉萍身子一僵,全身的血液凝固,心跳也跳漏了半拍。

“你,你是人是鬼?”

傅婉萍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看着上官敏愉,不是一个人。根本一点都不像,但这个人为什么知dào

那些事情?

上官敏愉对视着傅婉萍恐惧的眼,突然泛起了残酷的狞笑,狞笑着道:“是人是鬼?傅婉萍,你活活将我钉入棺材之中,难道你忘了吗?”

“不,贱人,你休想糊弄本宫!”

傅婉萍满脸鲜血,瞳孔放大,变得面怒狰狞,她一手撑着地,畏惧的躲开上官敏愉。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浑身被一种阴寒之气笼罩着,殿内的灯光越来越昏暗,一切都变得那么狰狞,那么可怕。仿佛人家地狱一般,而身旁这个笑面若花的女人也如同地狱的使者。

“放心吧!今天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上官敏愉不屑的冷哼一声,一回眸对魏玉郎道:“准bèi

给皇后娘娘换脸。”

“是。”

一个带着面纱的青衣宫女上前,上官敏愉解开她的面纱,对傅婉萍笑道:“所有的事情都她来做,你只需yào

看着就好了!”

傅婉萍打了个寒颤,那个宫女和她的确是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衣服不同她真怀疑是站在镜子面前。

“你,你要做什么?”

魏玉郎对着傅婉萍躬身道:“娘娘,以后您就是信阳宫的宫女了。月奴代替您的身份,您以后就是月奴。”

说着,魏玉郎拿出一个药箱,从药箱里拿出几把发着寒光的刀来,又拿着一张恐怖的皮放在桌上。

傅婉萍惊呼一声,拔腿要跑,几个凶神恶煞的太监上前将她按在地上。

魏玉郎双手拿起面皮,对着傅婉萍的脸对比了下,道:“娘娘,微臣需yào

将您的面皮用药水腐烂,然后换上这一张。”

“贱人!你好大的胆子,本宫是皇后!”傅婉萍心里怕极了,大声呼喊:“来人,上官氏造反了。”

喊了几声,门口已经鸦雀不问,傅婉萍连连挣扎,企图逃走。

上官敏愉眼眸中闪过一道阴寒怨毒的光芒,声音也如地狱使者般冷血:“把她的舌头给卷起来,不能让她说,把她的手废了,让她不能写字!”

傅婉萍只觉浑身的血液里仿佛被注入了千年寒冰一般,把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都冻结。

不能说话,不能写字!

“傅婉萍,我要你看着,你傅氏一族的人是如何死去!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会十倍千倍奉还。”

上官敏愉横了一眼还在挣扎的萄儿,眼底的怨毒之色更甚,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扔到萄儿的脚边,道:“想要救你的主子,用这把刀杀死傅瑞骅,皇后就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

萄儿恨恨的瞪了上官敏愉一眼,啐了一口,咬牙切齿的道:“贱人,休想,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上官敏愉也不生气,凤眼半眯着,懒懒的道:“反正你们都是要死的,无所谓了。玉郎,动手!”

太监们将傅婉萍拖到偏殿,不多时。

“啊!”一声声凄厉尖锐的惨叫声冲破云霄,直听得殿外的侍卫宫女等人胆颤心寒。

上官敏愉手捧着汉白玉茶盏,她一脸惬意,丝毫不受那一声声尖叫。

一切都如同当年重演,只是这次的主宰一切的人却是她了。

“殿下,奴婢已经为月奴换好衣服了。”唐清带着一个身穿凤袍的女人。

上官敏愉上下打量月奴,颔首笑道:“不错,果然有八分像。”傅婉萍出身高贵,又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身上的气势岂是一朝一夕能学的来的。

月奴屈膝垂首道:“奴婢谢主子夸奖。”

上官敏愉淡淡一笑,对唐清道:“以后你就好好伺候皇后娘娘,一定要保护好皇后娘娘。”

唐清抱拳道:“请主子放心,属下一定会保护好皇后的。”

她们说的皇后自然不会是傅婉萍了,三人都会心一笑。

不多时,傅婉萍被拖到了上官敏愉面前,她浑身颤抖,双手紧紧的捂着脸。

上官敏愉看了她一眼,轻哼一声:“比起你的手段,我算是仁慈了。”说着她一挑黛眉,妩媚一笑,道:“我会让你看着,你的弟弟亲自来云端城送死!贱人,上次傅婉卿运气好,不过你就没有那么走运了。”

两个宫女扶着一脸虚汗的魏玉郎过来坐下,魏玉郎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艰难的道:“殿下,属下已经为她易容了,只是为了敢时间,没能完整的保护要她原来的脸,以后怕是恢复不过来了。”

上官敏愉关切的道:“魏卿辛苦了,无碍的。她的脸无关紧要。”

傅婉萍突然抬起头,如果眼睛可以杀死人,上官敏愉早已经化为灰烬了。

她方才看到了自己的脸,连她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不能说话,不能写字。只能任由上官敏愉欺辱,以后的日子一定会生不如死。

上官敏愉仿佛猜到了傅婉萍的心事,厌恶地看着她,眸中厉色毕露道:“你要是敢寻死,我就把你的儿子做成人彘。如果你乖乖听话,也许我会看在他叫了我多年母后的份上,饶他不死。”

傅婉萍畏惧的垂下头,像死人一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上官敏愉痛快的吐了口恶气,她没有白白浪费时间,总算是为自己和涵儿出了口气。

“皇后,拿着圣旨去傅家,宣旨后你亲手杀了傅那个狗贼。”

月奴道了声是,从宫女手上接过圣旨,恭敬的侍立一旁。

魏玉郎蹙眉,问道:“主子为何不让月奴毒死傅氏一族?这样不是一了百了。”

上官敏愉摇摇头,唇角扯出一丝狠决之意道:“如果这样,楚弈一定会怀疑我们的。到时候他反过来对付我们倒不好了,我们根基未稳,不宜和他硬碰硬。”

眼望着窗外,一抹初阳的光芒已经投入大殿之中,一扫方才的阴霾。

这里仿佛又恢复到了多年前的光景,只是物是人非罢了。

她无心感慨,握紧双手,昂着头,一字字道:“准bèi

皇后依仗,臣妾送皇后娘娘出宫。”

“上官贱人!你暗害皇后,一定会不得好死。”萄儿不知何时挣脱宫女的手,发疯似的扑向上官敏愉,就像一直箭似的窜了过去。

侍卫和宫女们大惊失色,他们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上官敏愉冷冷一笑,只见萄儿扑过来时,上官敏愉的手上多了一把三尺青锋,剑一吐一吞,没入萄儿的咽喉。

滚烫的鲜血将上官敏愉冰冷的手添上些许暖意,腥气冲刺着每个人的鼻腔。

上官敏愉扔掉手上的剑,用一方丝帕将手上的血抹尽,她的脸上居然还挂着笑容。

萄儿也居然还未断气,他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死鱼一样的一双眼瞪着上官敏愉,一只手扼住了自己的咽喉,一只手扯开了自己的嘴角,惨呼道:“我做鬼绝不会放过你,上官贱人!”

这句话说完,萄儿的人已变成了死鱼一样,瞪大了双瞳,怨毒的看着上官敏愉。

上官敏愉瞪着那张扭曲的有些可怕的脸,笑容依旧,道:“做鬼也不放过是吗?你要试试看,我璃氏一族无辜冤死的人会不会放过你。”

殿内的人都一脸愤恨之色,他们是璃氏一族的忠臣,不少在朝的亲族都被傅氏打压和排挤。

“把这里弄干净,本宫亲自送皇后出宫。”上官敏愉一脸平静,仿佛刚才杀人的不是她。

唐清弯着腰扶着月奴的手,恭恭敬敬的道:“皇后娘娘,以后就由奴婢代替萄儿,是您的贴身女官。”

月奴面色苍白,吓得不敢说话。

上官敏愉秋波四转,鬓发拂动,面上带着娇丽的甜笑,轻盈地走在月奴身旁,“皇后娘娘,皇上和臣妾可都等着您的消息呢!”

她的笑容明媚,但月奴看着,却由心的发寒。

宫殿里的死尸早已被拖走,血迹被宫女打扫干净,青铜鼎中焚着百合宫香。

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似的,一行人面无表情的往外走,上官敏愉突然想起傅婉萍,连头也不回,声音冷漠:“这个贱婢胆敢冲撞皇后,带回去好好教xùn。”

“是。”两个太监拖着傅婉萍的身体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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