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笙心疼他,“其实她就是你的亲生母亲……”这句话已经整整齐齐的排在她的舌尖了。

却被理智果断的阻止了。

“安笙……”

她耳边猛的浮起了当年林清那沧桑的声音,以及她依靠在床边苍白憔悴的面容。

“我的时候不多了,我想求你一件事……”

“姚曼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女人,我跟砚琛关系的事情,我想求你对砚琛保密,只有砚琛永远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姚曼才能够放心,砚琛也才能够安全……”

林清已经病入膏肓了,她脸上枯瘦的,只剩一副骨架在支撑,整个人根本已经看不出从前的风华。

她拉住了乔安笙的双手,整张手干枯得如同老树皮:“安笙,你能答应阿姨吗?算阿姨求你了,为了砚琛也是为了我能够死得安心一点……”

乔安笙面对这样的请求,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她从回忆中惊醒过来,再看看面前秦砚琛阴郁的脸色,她忍了忍,想到已经入土为安的林清,还是把那股冲动压了下去。

轻轻地拍了一下男人的后背:“没事的,你不用自责,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她语气满含着安抚,拍着秦砚琛的小手仿佛是带着某种魔力的时候,抚平了他心头的褶皱。

他低头就看到了乔安笙满是担忧的双眸,胸口暖洋洋,转而捉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印下一吻,而后交握在一起。

“嗯。”

秦砚琛扫了一眼周遭这简陋的地方:“这个墓地是你准备的?”

当时他走得匆忙,连乔安笙的消息,他都得不到,更何况是林清,姚曼将这些事情瞒的滴水不漏。

现在想来也只有乔安笙会如此尽心尽力的去帮助林清了。

秦砚琛对林清始终是提不起恨来,到底是曾经最亲近的人,先下见到这么她这么凄惨的光景,到底是有些不忍。

“是、是我弄得……我那个时候、那时候没钱,只是很简陋的下葬了,葬礼也有些简单……”

秦砚琛一问到这个问题,乔安笙顿时有些窘迫。

她忙低下了头,没有被握住的那只手,有些紧张的捏住了自己的衣角,视线落在了男人那双高定的黑色皮鞋上。

当时光阿愿的住院费就足够她头疼的了,后来她是东拼西凑了好久,才勉强的能够帮林清举行了一个还算朴素的葬礼。

看着她因为窘迫而涨红的小脸,秦砚琛摇了摇头,伸手,动作十分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发顶:“你做得很好了,安笙,谢谢你……”

男人的掌心温厚。

乔安笙不由得抬头对着他,露出一个明媚至极的笑容,杏眼温和得如同朝阳下的溪水。

秦砚琛看着她,恍惚间再想起从前,两人之间隔着如此的岁月时光,林清尚且都过得如此艰难,那不知道她……

“我不在的那些年……”

秦砚琛顿了一下,他看了一眼乔安笙,忽地伸手轻轻地捏了一下乔安笙的脸。

乔安笙的脸颊微微的还有点婴儿肥,捏起来的手感软乎暄和。

“你是不是也过得很辛苦?”

乔安笙面上闪过一丝的讶异。

她反应过来,将心底的异样和复杂压下,随即恨恨的哼了一声,挥开他的魔爪。

抬起自己的小拳头,用力的就擂在了秦砚琛的胸膛上,她瞥了秦砚琛一眼,到嘴的话语却是:“还好吧,比你在国外要好多了!”

虽然,真的很辛苦。

但是这些,乔安笙不打算告诉秦砚琛。

闻言,秦砚琛握住了她的粉拳,面上闪过一丝的歉意,欲要开口说话,乔安笙却伸出手来,抵在了他的薄唇上:“对了,你当时回国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万一我身边有别人了,你怎么办?”

秦砚琛轻轻的勾了一下唇角,他目光一直柔和的落在乔安笙的身上:“想过。”

怎么可能没有想过?

不止想过,还曾经做过噩梦。

秦砚琛对乔安笙的那些感情悬而未决,并未得到乔安笙的回应,只能够一遍遍像是自虐似的想着。

她过得好不好,身边有没有其他人?

要是回去,仍旧是不肯接受自己怎么办?

她会像自己一样想她入魔般想自己吗?

……

秦砚琛想得很多,但是最后无一都被一个坚定的念头打败了,即便是回去发现乔安笙和别人已经结局已定。

那他也不会放弃。

“那你想怎么办?”

秦砚琛长而又乌黑的睫毛低垂下来,并没有回答。

乔安笙不依不饶的扯着他胸前的金色纽扣,颇有好奇宝宝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念头:“说嘛?要是你回来发现我和别人在一起了,你会怎么办啊?”

秦砚琛再次的揪下她作乱的小手,顺势的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因为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掌心下的体温滚烫,夹杂着强而有力地心跳声。

“没分手我可以等,结婚了也可以离……”

男人的声音如同在乔安笙的心口炸开了一簇火花,霸道而又专制,激的乔安笙全身都有些酥酥麻麻。

“你没有去想过其他女人?”

“没有……”

秦砚琛顿了一句:“非你不可。”

乔安笙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从秦砚琛的话里听出了一种别样的宠爱,血色涌上了全身各处。

她嗔怪的瞪了秦砚琛一眼。

这男人平日里看着冷情冷性的,但是怎么说起话来这么撩拨人,他是跟谁学得?

乔安笙撇撇嘴,面色涨红,唇角却是抑制不住的上扬。

“你就只会捡好听的说来骗我!”

她娇嗔了一句,浸在秦砚琛那种滚烫的情意中,上下不得,只能够靠前一步,轻轻的把头靠在了他的胸口处。

夜色降临了下来,城市里灯光亮了起来,万家的灯火,那明亮的灯火落在了人的心口,也都是暖洋洋的舒服。

在有些凉的夜风中,秦砚琛搂紧了怀里的人。

很紧很紧。

浓浓的失而复得的精细包括着秦砚琛。

还好,她回来了。

因为自己真的,非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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