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郭大炮不由一愣,也转身望向骚强。

仨人里面就属骚强的眼神最尖、最毒,分辨事物真伪的水平最强。

“从他的站姿、走路和手臂摆动幅度来说,赵欧也许当过兵,但大概率是后勤之类,总之绝对不会是作战单位。”

骚强抿抿嘴角回答。

“连作战单位都没进去,又怎么可能参加过獠牙的试训?”

伍北随即接茬。

“这那他为什么刚才”

郭大炮更加的晕头转向。

“这就是问题所在,一个没有任何所求,平白无故跟咱攀什么亲?可关键是你有什么让对方图谋的地方?”

伍北也点燃一支烟,眉梢紧锁的开口。

“是啊,总不能是他家有什么亲戚想摆地摊,正好在你的管辖范围?”

骚强缩了缩脖子干笑。

“算了,这儿也不是聊天的地方,既然知道孩子今晚肯定是没法回家,咱就耐心等消息吧。”

侧头看了一眼分局的大院,伍北摆手示意。

与此同时,刚刚热情接待哥仨的赵欧已经迅速换好便装,钻进停在大院角落的一台“大众”车内,拨通个号码:“跟您猜的分毫不差,那个叫郭阳的小孩儿确实郭大炮的种,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今晚上伍北和骚强居然也跟着一块来了,伍北自从退伍后,不是早就不跟这些人联系了吗?”

“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计划照旧!”

电话里传来一道略显尖锐的男声。

“要我说再稍微等等吧,咱们一个一个的来最合适不过,万一引起这群老弱病残的警觉,再抱成一股的话,反而更耽误进程。”

赵欧思索几秒劝阻。

“过两天就是我弟弟的忌日,我在他坟前许下过承诺,一定会把要他小命的那群大头兵一个部落的送下去给他赔罪!你是在逼我言而无信,还是质疑我的能力?别忘了你能有今天,是谁给你的!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你跟过我弟几天,我会正眼看你么?”

男声立即不满的训斥。

“对不起,我不该质疑您的决定。”

赵欧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态度谦卑的赔罪。

“做你该做的事儿,想你该想的招,需要砸钱的地方我不会心疼,前提是你得乖乖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妄图使任何小心思,记住了,你身上的污点洗不干净,我握着你最丑陋的那一面!”

男人冷笑两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赵欧牙齿咬的“吱嘎”作响,脸色更是铁青无比。

沉寂许久,他又拨通一个号码:“把郭阳带回来,我亲自再问问他,另外问询市的监控出问题了,今儿太晚了,明天抓紧报备维修。”

另外一头,锦城郊县的某殡仪馆。

停放沈童尸首的告别大厅内。

疯子和张星宇同样彻夜未眠,两人盘腿面对面坐在地上,几盘熟食,两瓶白酒,喝的也算不亦乐乎。

一夜的大雨磅礴,让气温骤降,秋意不知不觉铺满这座城市。

“至于不,这点小事儿给你郁闷半宿?还特意把我给喊起来陪膀子。”

张星宇一边啃鸡爪子,一边哈欠连天的调侃。

“奶奶个哔的,打死我都没想到伍北手下的那个叫二阳的小孩儿居然会整个看守跑来踩点,你是没见到那家伙一身制服走到我面前时候的牛逼模样。”

疯子气鼓鼓的仰脖灌了一大口酒,横声骂咧。

经过半天多的调查,他们已经通过手机号码准确定位到之前威胁张星宇马上放伍北回锦城的那人叫二阳,目前因为身上还背着案子,暂时在公安医院治疗。

“都告诉你了,那小孩儿既然敢跟我挑明,就说明手里多少捏着点筹码,这是他放出的第一颗信号弹,我估摸着后面还有点小故事,不过咱该说不说,这两天把伍北整的也够呛,四处东跑西颠不说,估计搁上京也没少惹麻烦,确实应该抬抬手了,不然真怕他没法活着逃离上京,况且咱就算想报复二阳,机会也不太成熟,他很鸡贼,先一步把自己送进公安医院,没什么利益冲突点,咱也犯不上硬来。”

张星宇笑呵呵的说道。

“伍北不伍北先放一边,我现在说啥咽不下去这口气,你知道你个看守走我面前,鼻孔朝天时说了句什么吗?他说有人让他转告我,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没人可以一直辉煌,但一直会有人辉煌,这特么不是赤裸裸的挑衅么?”

疯子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估计是拿杯子喝酒不解气,干脆攥起酒瓶“咕咚咕咚”牛饮几大口,愤愤的嘟囔:“死胖子我不管别的,这事儿你必须得想办法压回去,让那群后生们明白,未来或许是他们的,但现在还是咱们的,只要咱不乐意让,看他们哪个敢上手抢!”

“你呀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行行行,我应了,咱先歇着呗,都多少年不熬夜,身体真有点顶不住,吃饱喝好闷一觉,天大的事儿不也有明天嘛?况且还就是颗芝麻绿豆。”

张星宇颇为无奈的应承,言语之间似乎完全没把二阳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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