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胤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笑道:“虞娘子,块请坐!这些都是本侯让人从雷州海运过来的,请虞娘子尝个新鲜。”

虞菀宁却并没有就坐,而是再次屈膝一拜,“菀宁不敢,我今日前来,是想将这件披风还给侯爷。妾蒲柳之姿,实在不敢当侯爷如此厚爱。”

赵胤没有拒绝,也没有接过披风,而是勾唇一笑,走到虞菀宁的身旁,暗自打量她今日的穿着。

“那日我和虞娘子在听雨轩偶遇,相信便是上天怜我刚经历了丧妻之痛,赐给我的一段姻缘,本侯手握十万西南骑兵,在战场厮杀才换来这座威名赫赫的侯府,我在长安城也算是一号人物,我与虞娘子一见倾心,愿真心求娶虞娘子为妻,本侯所拥有的一切皆为娘子所有,不知虞娘子可愿意嫁我为妻?”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珊瑚手串,替她套在手腕上,那珊瑚手串当真罕见,珠子颗颗饱满圆润,绽出柔和莹润的光泽,颗颗鲜红,更加衬托虞菀宁肤白胜雪。

虞菀宁刚要拒绝,赵胤却摇了摇头,“本侯不喜被人拒绝,送出去的东西自然也没有退还的道理。”

虞菀宁将披风放下,又鼓起勇气道:“菀宁不能答应侯爷,菀宁身份卑微,实在配不上侯爷……”

香炉中那股淡淡的香气飘来,虞菀宁觉得头有些晕,神思有些恍惚,心中有些燥热难安。

眼前赵胤的脸渐渐地变得模糊,她摇了摇头,发现站在她面前的人变成了林清寒,她轻唤了声,“表哥。”

可仅存的一点模糊的意识告诉她,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林清寒,而是赵胤,那香炉里的香料一定有问题。

赵胤扶着虞菀宁坐下,关切地问道:“虞娘子到底怎么了?”

那种感觉很难受,她浑身变得燥热难耐,甚至就连赵胤扶着她的双肩,她的身子也敏感得一阵阵战栗,渴望有人紧紧地拥着她。

她想要推开赵胤,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而赵胤也闻了被下了药的香料,但他毕竟是习武之人,药效在他身上起的作用也晚了些,他一把将虞菀宁紧紧地抱在怀里。

便要去亲她,虞菀宁感到绝望无助之余,只得大呼救命。

……

侯府的寿宴由赵胤的儿子赵景川支持,男女之间隔着一道薄薄的轻纱。

还安排了精彩的歌舞和精美的果子美酒。

夏昱走了进来,在林清寒的耳边道了几句,林清寒不动声色朝地林晚舟看了一眼,又对夏昱吩咐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林晚舟中途离开寿宴了准备去如厕,却被夏昱挡住了去路,“林三公子,大公子让您回府问话。”

“我若不回去又当如何!”

林晚舟自觉做的天衣无缝,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在凉亭中精心布下的局,尽管他无法给楚瑜报仇,至少也要让林清寒尝一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夏昱冷冷地看了林晚舟一眼,“那属下只怕要让您受罪了。”

林晚舟知道夏昱的身手,他也知道自己对上夏昱根本就不是对手,林府武艺最好的便是夏昱和夏杰两兄弟,他也知道夏昱根本无需出剑,便能将他打晕了带回去。

林晚舟自觉做的极为隐蔽,他从那老道那里买了些烈性的药,将药下在香炉里,不出一刻钟,那药来势凶猛,没有人能抵挡得住。

没想到还是被林清寒发现了,不过林清寒便是现在赶过去,也已经来不急了,说不定还能亲眼目睹自己的心上人和其他男子交欢的丑态。

他甚至能想象到林清寒心底的绝望和愤怒,就像林清寒当初毫不留情地将他和楚瑜带回去,交给林家处置,是林清寒害了楚瑜,又害得他断了一条腿。

因果报应,他加倍奉还在林清寒的身上,他从未觉得心里这般畅快过,在心里暗暗发誓,他定要让林清寒将那种锥心刺骨,痛彻心菲的滋味都尝一遍。

林晚舟冷笑一声道:“不必了,我自己走。”

……

待平阳侯强吻过来之时,虞菀宁心都凉了半截,她浑身使不上一丝力气,身子也是软绵绵的,甚至开始生出了对赵胤靠近的渴望,发出令人羞耻的娇喘。

她用力地想要推开赵胤,但赵胤是习武之人,本就力大如牛,此时更像是一头发了情的野兽,根本就毫无理智可言。

虞菀宁嗓子都哭哑了,可此时宾客正在前厅,欣赏府里歌姬舞姬的表演,她来时留个人心眼,若是她迟迟不回去,画扇便会去请林清寒,可林清寒真的愿意为了她得罪赵胤吗?他会来救她吗?

听到那凉亭中传来一阵阵嘶哑的哭喊声,林清寒的脸色变得阴沉,幽深似寒潭的眼眸像是结了一层薄霜。

他一把拔出夏杰腰间的长剑,快步冲了进去,露出那种想要杀人的狠厉眼神,夏杰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清冷自持的林清寒有如此失态紧张的一面。

当夏杰跟着林清寒进了凉亭,发现那把剑已然横在了平阳侯的脖颈之上。

赵胤找回了些许理智,便怒斥道:“林贤侄,你这是在做什么?”

林清寒冷眼见虞菀宁的衣衫不整,衣裙从肩头滑落,露出半截香肩,双眼哭得红肿不堪,眼里还噙着泪水,他心头一紧,用剑挑起桌案上的那个香炉,掷入水里,对身后的夏杰吩咐道:“平阳侯身体不适,扶他下去休息,你回一趟林府,让府中医师前来为侯爷诊治。”

赵胤恼羞成怒,那药效上来,像有几千只蚂蚁往他身体里钻。

却见林清寒抱起虞菀宁,替她整理好衣衫,虞菀宁便双手攀上他的脖颈,面色坨红,像颗熟透的水蜜桃,分外诱人,赵胤更觉心痒难耐,怒道:“林清寒,她是本侯看上的人!”

“她也是林家的人,她不是侯爷能觊觎的。”

林清寒说出这句话,抱着虞菀宁大步离开。

虞菀宁已经中了药,那药效发作时,也是抓心挠肝的难受,她扯了扯自己的襟口,微蹙着眉头,“好热,好难受。”

衣襟已经被她扯开,露出了一对漂亮的锁骨,林清寒喉结一动,赶紧将目光移开。

他并不会哄人,用那生硬的语气安慰道:“宁儿,再忍耐一会,到了府里,我便去请张医官过来为你诊治,待服下解药,就不会难受了。”

“不要,我不要……表哥帮帮我。”

她的手变得很不安分,一只手勾着林清寒的脖颈,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衣襟。

林清寒有些无奈,哪能经得起她这般撩拨,他的身体也起了微妙的反应,身体里也好似烧起了一把火。

却强忍着想要将她推倒的冲动,“乖,再忍耐一会,我带你回林家。”

林清寒抱着虞菀宁上了马车,将她放下,虞菀宁却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那不安分的手,甚至去解他腰间的玉带,可她根本就解不开,忙活了半天,急红了眼,眼泪大颗往下掉。

虞菀宁一面主动地去吻他的唇角,一面娇声唤道:“表哥帮帮我。我……好难受。”

林清寒一把握住她的双手,将她的双手手腕禁锢于他的掌心,不知是觉得热,还是心里紧张的缘故,他的额上也渗出了一层汗珠,衣袍也有些凌乱,襟口处被扯开,露出大片如玉的肌肤。

他强忍着心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可她没想到虞菀宁却用力一扑,将他扑倒在地,低头索吻。

那吻热烈而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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