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答案。

两位哥哥,都不知道祁风的下落。B

陆靳琛看出妹妹的担忧,也深知她跟祁风的关系,甚至不低于他们亲兄妹,眯着眼睛,看向停在不远处的直升机,被屋角遮盖大半,只能看到个尾巴。

“时青先回来的,首领受了重伤,好像中了枪,你要不要去看看?”

首领是祁风的生父,奶糖应该会在意,亦能令她分心有些事干,不然总担心着祁风。

陆北骁转头看向,来时的方向,忧她所忧:“不然我跟江遇,再回去森林里找一下,看看祁风在哪?”

闻言,顾北笙眼涟微闪,她知道两个哥哥,都在尽可能的想让她好受。

“不用了,你们回去陪陪爸妈跟奶奶吧,擎钰哥醒过来的好消息,还没人告诉他们呢,总得照顾家人的感受。”

她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掩住对祁风的担忧:“我去找时青,帮忙处理首领的伤口,至于大师兄,他的本领在我们之上,不用太担心。”

陆靳琛还算理智,冷静的分析着:“是的,我跟时青到现场的时候,鹰是中了枪的,地上全是血迹,来接应的人也被西洲撞下来,祁风一个人,应该是能对付他们。”

“嗯,他还带了狙击枪。”陆北骁补充道。

“好。”顾北笙没再提,转身又回去别墅。

进了屋,仨人才分开,谁也没提婚礼之后的事。

楼上。

陆靳琛跟陆北骁两人,一边去找爸妈的房间,一边把身上挂满灰尘的外套脱下来,拍了拍乱掉的发丝,尽量不让家人担心。

路过傅擎钰的房间时,不约而同的看了几眼。

“别担心。”陆北骁主动安慰着大哥:“奶糖说了擎钰哥没事,西洲哥也在里面,等擎钰哥休息好,我们也能看到他。”

陆靳琛点头:“嗯,先去见爸妈吧,还有小九七,估计担心坏了。”

“可奶糖她,看起来也很不好受。”陆北骁心心念念着奶糖,心底不太好受,好像也没能帮上她什么。

陆靳琛拍拍他的肩,身为大哥,心底何尝不是心疼奶糖:“别说了,最重要的是大家平安,等祁风回来,她估计才能完全放心。”

“嗯。”

他们了解顾北笙,这场婚礼她是主角,在她心里,大家是因为她而团聚在一起,如今弄成这样,中枪的中枪,担心的担心,散成一盘沙。

她怎么不自责,怎么不难过?

此时,他们刚越过的房间里面。

进来没多久的傅西洲,站在床旁边,没离得太近,也没有坐下来,

漆黑的眸,盯着秦淮川放在台边的盘子,上面几片被血裹起来的颗粒,分不清原本的模样。

应该是子弹碎片吧。

“你先坐吧。”

秦淮川处理着,手术后续的整理,见到傅西洲进来半天,也没说话,主动跟他搭话:“你哥刚醒了会儿,叫你的名字,这会儿又体力不支睡着了,我感觉他这几天,像是没睡过觉一样,沾点药就睡,很虚弱。

等等吧,等会儿,他就会醒了。”

“嗯。”傅西洲应了声,但不肯坐。

就站在那里,守着傅擎钰醒过来,冷峻的面容,总着几分孤冷的倔强:“子弹不是打中我哥的心脏了么?”

在听到消息之前,他一直以为,傅擎钰大概率是醒不过来,只是不敢去深想而已。

秦淮川笑了笑,笑容带着庆幸与敬佩,拿着镊子拨弄着盘子里的碎片:“在没开刀之前,我的想法跟你一样。”

他边说着,边数了数碎片,一共是七片:“第一眼看到伤口痕迹,真的以为是打中心脏,必死无疑。

但是等我剪开他衣服的时候,发现胸口内袋,放了一块类似防弹层的材料,刚好挡住了致命的子弹。

防弹衣的构造,一般是由衣罩、防弹层、缓冲层、防弹插板,四步组成,傅爷仅仅只有防弹层,没有其他防护,子弹的冲击对身体内脏,造成一定的冲击,虽然不致命,但也会有危险。

子弹碎片也都溅射到,他的身体里面,差点伤及其他部位……”

秦淮川自言自语的说着,说得多了,又及时收了口,笑意柔和:“总得来说,虚惊一场,傅爷的命是保住,其他受伤的位置,日后多休息调养,无伤大雅的。”

“嗯,谢谢。”傅西洲眸光缓缓挪动,沉沉的锁在他脸上。

秦淮川喉咙动了动,仿佛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真心感谢的话,真诚而慎重。

“不用客气。”秦淮川不太自然的眨着眼睛,眼角的余光,看到傅擎钰微动的指尖。

他眉梢一抬,像是找到可以逃离的借口般,赶紧说道:“傅爷要醒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兄弟俩聊天,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在门口站会儿。”

按理来说,他是要守在床边的,但是光是一个傅西洲,身上冷冽的气场,就令人感觉到空气稀薄,呼吸不畅通,再加一个傅擎钰,纵然是见过再多大场面的他,也格外的不自在。

不如识趣的先撤,反正傅擎钰的情况,还算乐观。

“好,谢谢。”

随着秦淮川离开房门,门锁合上的轻叩声响起,傅西洲抬眸,怔然的看向床上的哥哥。

傅擎钰上半身没穿衣服,衣服都被秦淮川给剪碎,刚刚收拾的时候,一并收走扔掉,只有层层包好的纱布,像是一块块补丁,格外扎眼。

“水……”傅擎钰哑着喉咙说话,干涩的声音,像是从沙漠归来的旅客。

傅西洲眸心骤紧,大步走到床沿边,桌上子有秦淮川备好的水,扶着傅擎钰小心翼翼的坐起来,生怕会牵扯到他的伤口处。

碎片扎进的位置分散,连手臂的韧带也被限制,没办法抬起手。

傅西洲把水杯递到他的唇边,动作谨慎的喂着他抿了两口。

片刻后,傅擎钰半垂着眼帘,眼神仍有几分散涣,精力无法集中。

“有哪里不舒服吗?”傅西洲一边放下水杯,一边关切的问。

傅擎钰不答反问:“你的妻子……有受伤吗?”

他好像,从来没有,怎么叫过顾北笙的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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