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帮子是跟在林子默的身后,到达了平南县衙门外。他内心的紧张感是丝毫没有消退,毕竟将要面对一场小规模的战争。在附体穿越前,自己的一生中是打过架的。林子默是清楚的意识到打架不一定会死人,但是打战是绝对会死人。

自己从来没有感到肩膀上的责任会如此的重大。全城百姓的生死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半点儿是马虎不得。他的生意要是做赔,只要志向不死,仍旧有翻身的机会。不过,打仗可要比做生意复杂许多,毕竟失败的结果往往都是身死志灭。

林子默让人叫来一名管事的吏员来负责这一群刚放出来的百姓。在他离开他们之前,忽然想到了吓死在自己衙署内的李人杰。林子默想到他跑来拉皮-条的情景,恨意就从心底升了上来。虽说他已经是一具不能动弹的尸体,但是完全可以废物利用。自己要不是遇到这始料未及的事件,恐怕李人杰是坚决不会同意他的这一想法,毕竟没有人愿意被宰割。

王鹏飞是带着十来名公差就把李人杰的家眷是一个不落的全部押了回来,并且用平南县衙门的封条封了他家。站在衙门口的林子默是暂时无心处理他们,毕竟首要的大事还是守城最为要紧。李人杰的那一群女眷是吓得‘呜呜呜’的直哭,而男丁们的神情中都显露出了恐惧。他们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所以那里会想到各自也有被他人收拾的一天。

看着心烦的林子默是命令道:“快把这一干人犯送去监牢,等候发落。”

听到他发话的王鹏飞,正要带领属下把这二十多口子人送去监牢,却被他叫住。于是王鹏飞只得打发手下的众人把他们带走。已经失去庇护的李人杰的家眷们在众公差的呵斥和打骂中是哭哭涕涕地远去。

林子默是把王鹏飞拉到一个角落,低声嘱托道:“王兄,你快去把李人杰的人头给我割下来。”

王鹏飞是完全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本能的反问道:“你要他的人头做什么?”

“我是效仿曹孟德借他人的首级一用。”林子默是笑容诡异的解释道:“他要是还活着,肯定是不许。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么这事儿就由不得他不同意了。”

拱了一下手的王鹏飞是径直的走进了县衙,快步奔向李人杰的衙署内,拔出钢刀就砍向了死在椅子上面的他。‘咔嚓’一声,王鹏飞是干净利落的把他的人头是砍了下来。由于李人杰已经死去多时,没有出现壮观的“血喷泉”景象。

弯下身的王鹏飞是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握住刀把,双眼是看了看李人杰那一张非常苍白的脸,心想这个老家伙是死有余辜,而唯一让他感觉到不满yì

的地方,无非就是让李人杰死得太便宜。

没有再去多想的王鹏飞是片刻的工夫,一手握刀,一手拎着李人杰的首级,匆匆忙忙地返回到林子默的身前。

林子默是看见这一颗还在滴血的首级,心中是好生的震撼了一下,但没有显露在面上道:“王捕头,你把李人杰的人头,让诸位好生的瞧一瞧。我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打消脱逃的心思。”

王鹏飞是提溜着李人杰的人头,走进了众人的面前道:“大家伙,快过来看一看。这就是逃跑者的下场。如果你们不想和他一样,那就老老实实地听从林大人的号令。”

李人杰的人头是在百姓和官差中好好地被展示了一番。林子默再看他们的表情时,知dào

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于是把百姓和公门中人是混编在了一起,而他们的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虽说看上去不好kàn

,但自己明白这是情况紧急,实数无奈。再说,打仗是不讲究好kàn

,而是看重实用。

林子默是站在衙门的平台上,好好地看了一眼台下的众人,面色凝重的厉声道:“临阵对敌,勇敢杀敌者,赏。而要是有人胆敢后退一步,杀无赦。你们都给我听明白没有?”

台阶下的众人是声音洪量的齐声喊道:“听明白了。”

“很好。”林子默是不苟一丝言笑,而内心稍稍地得到安慰道。

按照他的盘算,很快就把这群人是划分成两部分,然后自己和王鹏飞各自领了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就奔向二人需yào

据守的城门。走在路上的林子默,心想古代人是常喜欢夸大自身军队的数量。几万人的军队能吹成几十万,甚至上百万,所以他对于王鹏飞口中的几万反抗朝廷的军队,估摸实jì

的可能有几千人,或者几百人。自己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保住县城不失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过百人的队伍来到城门以后,林子默是命令全部人都上了城头,并且让他们睁大眼睛,注意各处的情况。如果看见那里有异动,立kè

来通报他知dào。左手握住长剑的他,心里免不得泛起嘀咕,心手里面同时不断的出汗,毕竟自己可没有杀人的经验,而只有被人杀的经验。

“妹夫大人,你觉得我们能守得住吗?”楚大郎不知dào

从那里冒了出来,走近他的身旁,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少,压低声音道:“要是坚守不住,你可要早做打算。”

回过神的林子默,心里完全没有数,脸上却是表现出信心满满的样子,故yì

提高声音道:“大家只要精诚团结,一定就能守得住我们的家。那一些反抗朝廷的军队,不是什么受过严格训liàn

的正规军。他们只是一帮乌合之众,所以我们没有必要过于害pà。你只要相信一句话,两者相遇,勇者胜。”

“我相信你的话。”听完话的楚大郎,顿时感觉到提了不少气道:“你说能,那么就一定能。”

林子默明白,他是全部人的主心骨。自己要是都没有信心,那么这群人就会更加如同一盘散沙。他是好不容易才把他们稍微的凝聚在一起,所以不能功亏一篑,毕竟只有把这一帮子人捆成一大砣,才能守得住城池。

不过,林子默转念再一想,按照交战规则,对方总是要派一个人来劝说自己或者射进一只箭来劝降。假如对方真是人多势众,没有取胜的希望,只要能保住全城百姓的性命,他还是可以接受投降。至于个人的生死和荣辱,真还没有多想。

林子默是不抱多少幻想,毕竟主动权在自己的手中是最稳妥。想到这里的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有一些发光和发亮,于是自己是一面巡视城防,一面安排人去通知县衙留守的人,尽量的多准bèi

一些食物和伤药,毕竟什么时候是一个了局,他也不清楚。

林子默之所以不发动全城的百姓守城的主要原因就是怕极少人的临阵退缩,会造成羊群效应。自己清楚人多,心眼就多,管理和控zhì

的难度就会增大。一门心思只想守住县城的他,可不想看见大溃败的结局。自己是始终相信过去看到过的一句话,兵不在多,而在于用。

官差们和这一帮子抗税的百姓本来就有各种恩恩怨怨,所以这两个群体里要是任何一个群体内有人胆敢退缩,定然会被另一个群体内的人是名正言顺的杀之而后快。

再说,城内可都有他们的家人,所以林子默是相信他们会死守下去,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对于亲情的重视程度是极其的高。既然全部人的利益都已经捆绑在了一起,那么他们就有了和自己共同坚持下去的信念。他坚信,人只要有了信念,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林子默是面向城外,眺望远处的动静,而楚大郎是再一次来到他的身旁,看了一下左右,小声道:“妹夫老爷,我要是能立功活下来。你可一定要保我当一名正式的捕快。”

“没问题。”林子默的心中不痛快他这种天下未定就要分封的做法,但是为了安定人心,给予希望道:“你们什么都不要想,只需yào

一心守城。只要平南县城能保住,百姓们非但可以回家去,而且一笔勾销所欠的税赋。哪怕有人战死,我都会把抚恤金送到你们家人的手中。”

“至于衙门的公人,一样能得到激赏和抚恤金。”顿了一下的林子默是走到公差的人群中,高声的鼓励道:“你们的贡献和事迹,我相信平南县的全体百姓和朝廷都是不会忘记的。你们的子子孙孙都会为你们而感到骄傲。”

讲演完毕的林子默,得到了全部人的欢呼,而他们内心的担忧和恐惧是消散了不少。虽说他们中绝大多数人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但是都明白人死留名,雁过留声的道理。要是能活下了来,那就实在太好,毕竟日后有了炫耀的资本。

内心仍旧忐忑的林子默,可没有他们想到如此的简单,担心自己要是战死以后,没有精神领袖的他们还会不会坚守城池?而杨梦棋和楚寒露的将来又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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