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初冷哼了一声,随后继续问着:“沈大人,那么敢问一下,你是多少年间接手江淮的?”

沈容时看着傅景初咄咄逼人的质问,心里纵然不爽,可碍于彼此的现状关系,他并不想与傅景初起任何争执,蹙眉回答着:“三年前,江淮就已经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了。”

叶初微微有些惊讶,她回想了一下今天所发现的尸体,虽然她不是仵作,并不懂得如何查看尸体的具体死亡信息,但是她好歹也明白那么一点点,光是看尸体的外表,也足以看的出来时间,于是笑声的在傅景初耳旁说着:“傅大人……那尸体死亡时间,大概看上去,应该就是两三年。”

也就是说,在沈容时刚接手江淮的时候,就遭遇到了这一桩案子。

若是当年,沈容时并没有发现这样的事情,那大概率以后也都不会被发现了,这显然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并且权利滔天。

若宋府当年当真被灭门,能够将这件事情压下来的人,得是多大的官威,再仔细一想,若宋府早已被灭,现在的宋府又是谁?

想到这里,叶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幕后的水,似乎是越来越浑浊了。

稍有不慎,他们只怕都要身藏与此。

沈容时见叶初脸色煞白,一副病态的模样,再对比傅景初现在的一番质问,他的心里大概也知道,他们恐怕是在蝴蝶谷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开口问着:“你们是不是在蝴蝶谷里,发现了什么?”

面对沈容时所发出来的疑问,傅景初顿时没了好心气,他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了那枚银质腰牌丢在了沈容时的眼前。

啪的一声脆响,银质腰牌和红木桌子发出碰撞声音,沈容时瞧着傅景初也不多做解释,便拿起腰牌仔细看了一番,心头的疑惑逐渐升起:“这腰牌,你们是从何而来?”

傅景初冷哼不语,只是轻轻挥了挥手,指点让叶初上前解释,叶初轻叹口气,这才缓缓解释着:“沈大人,这腰牌便是我们在蝴蝶谷内所发现的,不知道沈大人可否了解这腰牌上的人儿?”

沈容时眉头紧锁,手中的银质腰牌又仔细看了看,确定并非是假物后,这才点点头:“怎么会不了解,这便就是江淮当地最著名的宋家当家的宋庄的腰牌,怎么会在蝴蝶谷里发现的?”

叶初被沈容时所问的面露难色,她挠了挠头,满是尴尬的说着:“这……民女这是在蝴蝶谷内捡到的,而且,还是在一具早已腐败不堪的尸体上所捡到的。”

当听闻如此后,沈容时和阿泽明显愣住了,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宋庄,恐怕早已遇害了。

傅景初看着沈容时不再言语,他满是冷漠的问着:“沈大人,在你接手掌管江淮的这几年来,发生如此重大的事情,您竟然一点儿多不知情?”

沈容时见傅景初话里有话,没好气的回了他:“傅大人,本官接管江淮之前,江淮本就一片混乱不堪,直到本官接管的这些年,江淮才得以恢复,关于宋府的事情,显然是在本官接管之前所发生的命案,你话里有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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