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怎么回事?救醒冯世子!王内侍手忙脚乱的招呼。

片刻之后,老李渊看了一眼萎靡的冯智戴,皱眉训斥孙女道:“胡闹,岭南冯世子刚来长安,你作为主人,应该好好招待客人,怎么可以欺负人家呢?还不快去道歉!”

“爷爷,明明就是他偷东西在先,而还……”

小兜兜话还没说完,就被老李渊狠狠瞪了一眼,只能撇了撇嘴十分不情愿的走过去,微微行礼说了句:“对不起啊大纨绔,我不该欺负你,下次不这样了。”

说完,凑近冯智戴耳边小声说道:“你告状的时候说简单些,敢说错话就把你抓了去喂大象!”

我……冯智戴吓得一个哆嗦,瘫软在地上再不敢言语。

“兜兜,不许吓唬客人!”老李渊呵斥说,随即转头对冯盎解释道:“这孩子被我宠坏了,不过明达放心,兜兜只是喜欢玩闹,心地却是好的。”

冯盎无动于衷依旧在沉思摸牌,手中那张麻雀已经摩挲了好大一会儿,也不知道这故意装作听不见是何道理?太上皇的面子都不给吗?

直到裴寂好心提醒去推他,只见一声惊喜,冯盎将手里摸上来那张麻雀狠狠拍了出来,站起来惊喜喊道:“哈哈,胡啦!我终于摸的出来,这就是一只麻雀!”

我的天……这货是怎么长大的?真的是雄据一方的霸主吗?该不会是个逗比吧。在场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裴寂提醒说道:“耿国公,别打牌了,令公子到了,太上皇问你话呢。”

哦哦,嗯?二郎,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坐地上干嘛?回过神的冯盎干嘛去拉自己的儿子。

如果不是那无比流畅的动作和形态,所有人会毫不犹豫认定这货是故意装的,但现在这一幕,好像没有谁能够单纯靠装,就瞒过一群老狐狸的眼睛吧。

看到老爹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冯智戴下意识的躲开了老爹的手。

“嗯?二郎你怎么了?我是你爹呀!”冯盎还以为儿子失神了呢。

冯智戴不住摇头,嘴里喃喃问道:“爹,告诉我实情吧,我是不是你捡来的?”

噗……这特么什么大逆不道之言?

冯盎一巴掌抽了过去,“逆子,你胡言乱语什么?得了失心疯吗?你娘亲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了你,如今你却说出这般话语,我、我,我打死你个不孝的家伙……”

如果不是内侍老王等人拉的及时,冯智戴免不了又是一顿鼻青脸肿的胖揍。

虽然被老爹骂了个狗血喷头,冯智戴却开心的笑得像个孩子,没错,还是这个味儿,老爹还是亲爹,我不是捡来的。

“耿国公、耿国公,息怒,刚才发生了一些误会,世子和小公主起过争执,还大打出手,太上皇已经让小公主道过歉了,还请耿国公见谅,公主年幼……”

裴寂的话还没说完,冯盎就慌了,连忙跪下赔罪喊道:“太上皇息怒,微臣万死,犬子年幼无知散漫无常,冲撞了小公主,全是微臣这个做爹的教子无方,请太上皇责罚!不知小公主伤势如何?有任何闪失,下官一定承担。

逆子、还不跪下,刚来长安就闯祸,说,这么大一个人了,竟然朝小公主一个小孩子动手,羞煞祖宗!我、我……”

骂着骂着,冯盎就要去解腰带,明显是要抽儿子的节奏呀。

他这是……疯了吗??看着这一波操作,整个天字一号包厢,所有人,无不瞠目结舌。

几个牌友们,以为冯盎是疯了,被太上皇吓坏了。

老李渊却不这么想,心说这是故意演给我看的?给我做个示范,教教我什么是正确的道歉方式吗?行,老子这么把年纪了,还用你教我?算你狠!

冯智戴此时真的是,想哭都没地方哭去了,惊骇欲绝委屈到极致的说道:“爹,您看清楚,孩儿才是被打的那个受害者,人家是绝世高手,我怎么打得过她?”

啪!直接就是一巴掌,“胡说什么?什么绝世高手,编瞎话都不会,小公主才几岁?不对,你是说,房公子你们打架了?他把你打了?”

冯盎还以为儿子说的是房遗爱,因为他从秦王李元英口中得知,房遗爱是个少年武将,武艺高超。

什么房遗爱呀……我、我,算了吧,说了估计没人信。

冯智戴满脸的挫败感,再次瘫坐下来,摆着手泄气道:“没事了爹爹,孩儿很好,我跟小公主和房兄玩的很愉快,一点争执都没有,您不用为孩儿担心了,继续玩吧。”

这边老王爷李韶抚须赞道:“嗯……这孩子不错,懂事,有担当,将来能成大事!”

(ps:冯智戴内心无言哭诉:我去特么的大事,换你摊上这么个爹试试?也就奇了怪了,平素里爹爹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为政精明强干,治军领兵也是杀伐果断文武全才的儒将,怎么今日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小兜兜做了一个鬼脸给冯智戴,意思是算你识相,这么说嘛,那以后只要老实听话,就不欺负你了。

老李渊按住了不安分的孙女,耐心的解释说道:“明达,你恐怕不知道,兜兜天赋异禀,若论身手,不在吾儿元霸之下,所以……咳咳,但是你放心,令郎但有损伤,全算老夫的。来人,立刻从宫挑选上等药材十种,另拨金五百,绢三车,送去冯府给世子压惊。命太医院院长、副院长,同领五名精干太医,到冯府给世子瞧病。”

什么???

“这、这使不得使不得,太上皇,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嬉闹,这般兴师动众,盎惭愧,折煞微臣了!”冯盎百般推辞。

老李渊表面上关切不已,内心却不住吐槽,装什么装?这些都是你这厮刚才现场教学暗示我的,以为我没看出来?

“怎么,明达是嫌这份赔礼太轻?没关系,等来日五郎酒醒,我让他领着女儿登门赔罪。”老李渊脸色一拉,冯盎那还敢拒绝?

这时老王爷李安笑着打圆场说道:“孩子们玩耍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区区小事哪里用兴师动众的。这样,我出个主意,听说耿国公要送令郎就学长安国子监。不如这样,干脆让冯家世子拜师秦王,跟随秦王学习,这样大家成了一家人,兄妹之间的些许不愉,算得了什么呢?”

啊?这什么馊主意?不光小兜兜吐槽,就连正主冯盎都皱眉,心说这位老王爷糊涂了吧,我儿子是就学国子监习文的,秦王殿下日理万机,教出的徒弟都是武将,怎么能跟他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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