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别影响我们切磋!”小兜兜和李元霸异口同声的吼道。

完了……看来今天要交代在长安了,早知道就不跟老爹出来了,我老老实实留在岭南多好!冯智戴此时欲哭无泪。

新一轮战斗重新展开,围观之人,除了房遗爱和宇文成都,别人全都哭丧着脸,大家都是带着任务来的,谁有心情看比武?

内侍老王走到许敬宗身边开口问道:“许长史也是来观战的?”

许敬宗微微行礼:“见过王内侍,在下哪有心情观战?王爷身体不适,不方便出门,下官奉王妃之名来请小公主回家,可是没想到碰到这么个局面,满场都是绝世高手,许某一介书生,动也敢动,讲也不敢讲,不知如何是好……对了,王内侍不是随侍在太上皇身边吗?今日怎么有空来到这百兽园呢?”

嗨……同病相怜!

不消多说,一个眼神,许敬宗立马明了,都是一个任务!看来这耿国公冯盎挺有面子呀,为了自己儿子,竟然能请得到太上皇出面,不一般。

看到内侍老王满脸的担忧,许敬宗劝慰道:“王内侍不必过分担忧,小公主虽然喜欢玩闹,但终归是有分寸的,您看那冯家世子,来回被象群抛来抛去,可整个人更像是在游戏,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等下战场分出胜负来,我们应该就能交差了。”

内侍老王长叹一声,“交差?哪有那么容易?在下领命是将冯世子安然无恙的带回去,现在看来,这顿骂是跑不掉了。”

许敬宗同样苦笑道:“王妃让我转告小公主,若是敢忤逆不听话,回去要吃竹板炒肉,可是我又哪里真的敢如实回复王妃?哎……”

好吧,一声长叹,两人相顾无言,一股难兄难弟同病相怜的气息渐渐弥漫,给皇家当差不容易啊。

“不打了不打了,你这是什么鬼拳法?好像是创造出来专门针对我的天生神力一样,这个五郎,回头见到他一定好好拷问拷问。”李元霸极为火大的抱怨说。

小兜兜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摩挲着小拳头,带着玩味似的微笑威胁着问道:“四伯,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好像要欺负我爹爹?”

“咳咳,兜兜你听错了,我是说,回头好好问问你爹爹,这么厉害的拳法,为什么藏着掖着,早该交给我的。”李元霸连忙改口。

“哦哦这样啊,嗨,我还以为你说要去收拾我爹爹呢,这么好玩的事情,应该带我一个才对,可惜了……”小兜兜小声嘀咕道。

噗……李元霸脚下一滑,还以为小家伙要保护亲爹呢,没想到五弟这小棉袄漏风了,竟然对合伙坑爹更有兴趣?以后自己一定不能生女儿,不靠谱。

想着想着,突然感觉有人在拽自己衣服,李元霸回过神来,这时耳边才听到,是新婚夫人开口问自己呢,“夫君,兜兜不是说,这拳法是家传武艺,为何你不会呢?”

我……李元霸憋了半天,涨红着脸辩驳道:“是她家传,又不是我老李家祖传,没准是五弟新创出来的。”

“啊?不是传言秦王殿下不会武艺吗?”赵王妃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是啊,他是不会武艺,可谁说不会武艺就不能创出武学呢?”

……这什么鬼?强词夺理都不带脸红的吗?

这边老王主动上前,找上了小兜兜笑着说道:“恭喜小公主殿下,今日能够独占两大绝世高手,已然是我大唐第一高手了。”

“真的吗?那我岂不是好厉害?嘻嘻,四伯、铁伯伯,你们听到了吗?我是天下第一啦!”小兜兜相当开心。

李元霸还在尴尬之中,懒得说话,宇文成都不耐烦的摆手道:“听见了听见了,你是天下第一,天下第一!那又怎样?不还是我们徒弟嘛!”

小兜兜也不傻,知道友谊第一,赶忙安慰两位师父说道:“那是那是,全都是铁伯伯和四伯教得好,兜兜越厉害,两位伯伯才越有面子对不对?嘻嘻,等会儿咱们回酒馆,我请两位伯伯喝酒。”

喝酒?

李元霸愣了一下,随即满意点头,笑着夸赞道:“总算没白疼你这丫头,遗爱,你师父不在家,你来掌勺做饭,有好酒没好菜可不行。”

宇文成都打断说道:“等等,兜兜,你敢偷你爹爹的酒来喝?”

小兜兜咯咯笑道:“刚才许叔叔不是讲了,爹爹喝醉啦,嘿嘿,房师兄昨天就偷过一次了,爹爹已经知道的,趁着他还没去清点过数目,我们今天再去一次,全都算房师兄偷的。”

噗……

房二直接吐血,“师妹,能不能不这样?师父会打死我的,一坛两坛的还好,丢的多了师兄我也顶不住呀!”

宇文成都狠狠的白了一眼房遗爱,“房二你个臭小子,还不如你师妹有孝心,就只记得你师父,忘了两位师叔传你武艺吗?区区两坛酒你就心疼成这样,罢了罢了,这徒弟,不要也罢……”

“我……师叔,我没说不愿,那、那就两坛哈,别拿多了,多了师父会发现的。”房二卑微的认下了这笔未来债务。

这笔内侍老王已经上前,跟小公主解释清楚了来意,小兜兜十分通情达理的命令放人,但冯世子被放下来无法走路,老王驾着马车护送,小兜兜跟冯智戴同乘一辆马车赶往了麻将馆。

房遗爱却被两个无良师叔抓去酒馆,充当伙夫的同时,还得给偷酒背锅。

到了麻将馆门口,小兜兜逃也似的跳下马车,呼呼几下,狠狠的呼吸了一通新鲜空气,“哎呀我的娘亲,这大纨绔太能吐了,马车里面全是酸臭味,根本坐不了人!”

啊?内侍老王赶忙掀开帘子,呼……一阵酸爽味,直接将老王冲了下去,强忍着辣眼睛,老王眼疾手快的将萎靡不振的冯智戴抓了出来。

挥了挥手招呼麻将馆小厮,“快快快,快点把马车拉走、拉走,也别洗刷了,直接烧了,烧了,烧干净点!”

亲自给冯智戴整理了一番衣冠,看他不再呕吐了,老王这才搀扶着对方走上三楼。

“爷爷,听说你找我?嘿嘿,正好我也好想爷爷呢!”一开门,小兜兜直接扑到了老李渊怀里撒起娇来。

老李渊宠溺的说道:“好好好,且坐在爷爷怀里别闹,看爷爷怎么赢了这把牌。”

这边冯智戴也不认得在场其他人,只能趋步到老爹冯盎身边,带着哭腔委屈的说道:“爹,孩儿想家了,我们回岭南吧!”

冯盎专心研究手里的牌,一心都在麻将桌上,仿佛没有听到儿子的诉苦,冯智戴心碎欲裂,胸中委屈爆发,直接号啕起来:“爹爹,孩儿让人给打了……”

“别说话,等我打完这把牌再说,马上就上听了!”冯盎手里摸牌,心不在焉的敷衍说。

噗……冯智戴直接昏迷过去!倒地之前心里只剩下一句疑惑,完了,这肯定不是我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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