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以说是他最后的希望了,眼看就要成功,却功败垂成,急怒攻心之下,雪逐君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血染征衣。

“我好恨呐!”

此刻雪逐君终于意识到,自己辛辛苦苦埋伏下的这些菱带,是被夜无寒利用飞剑从里面斩断了,菱带虽然坚韧,在飞剑面前却是不值一提。

“早知如此,上次在大殿前我就应该先杀了你,再搜查功法!”这次雪逐君眼神里透出来的是绝望,他是如此的恨,如此的不甘心。

眼看就要成功,却功败垂成,那种痛苦的滋味可想而知。

“呵呵,可惜啊,雪逐君你没机会了,你的死期到了!”

这次夜无寒如同一只大鸟般扑击而来,手中飞剑寒光暴涨三尺。

雪逐君想还手,想挣脱,可是前面如同有一堵墙,让他根本动不了。

噗!

暴涨的寒光当场带走了他的头颅。

骨碌!

他的头掉在了地上,至死眼睛都睁的大大的,他是那样的不甘心。

而他的身子,到他死了还坐在椅子上,被钢棒固定着。

夜无寒一抬手,手指上燃起了火星,想烧了雪逐君。

可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随即两个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正是喻曼纱跟小童子。

敢情,他们是听到了这边的打斗声,意识到出了变故,这才赶过来,结果正看到雪逐君身子。

紧随其后纤腰曼拧跟进来的,正是雪逐君的那个婢子菊剑。

这种情况,夜无寒一眼看出,他们几个是一伙的。

他本来想焚化雪逐君的尸体呢,见此他手指轻摇,随手收了火苗,先不烧了。

“师兄!”

见雪逐君惨死的样子,喻曼纱震惊无比,眼角竟然有泪痕溢出。

她爱雪逐君吗?爱!但是心爱的是雪逐君,身体依恋的却是小童子。

有时候心灵跟肉体比,就完全不值一谈了。

“你杀了我的夫君,我要亲手将你千刀万剐替他报仇!”反应过来的喻曼纱怒吼道,她猛然飞身而起,一剑奔夜无寒刺来。

砰!

夜无寒随手就把她震出了一丈开外,现在雪逐君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喻曼纱?跟大人打小孩没什么区别。

“喻曼纱,你还有脸哭丧?有脸替他报仇?若不是因为你,你丈夫能死?”夜无寒冷喝一声,一下子把喻曼纱镇住了,想想可不是么?若不是自己从中作梗,听从小童子的话,怂恿雪逐君抢红雨,举行什么大婚,丈夫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理是这个理,可是她又怎能甘心?那样不就承认自己错了吗?

“你胡说,我夫君明明是被你杀死的,乃我亲眼所见!”喻曼纱温婉的脸上带着煞意道。

“呵呵!”

夜无寒笑了,“你若不跟这个矮子偷情,天天靠他弥补空虚,如果你和你夫君还是铁板一块,我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杀死他?又有何理由杀他?难道现在你还不知悔改,没有丝毫愧疚之意?当初若不是你违背诺言,你师兄会到了这步田地?你师兄就是被你亲手害死的知道吗?”

夜无寒冷喝道。

“不不,跟童儿在一起我不后悔,童儿他爱我,我知道愧对师兄,可我也不能没有童儿,这你让我怎么抉择?”喻曼纱喃喃自语,竟然说的堂堂正正,似乎她占理一般。

这要占理,她为了和小童子在一起,违背诺言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呵呵,这个矬子他爱你?这个丑八怪他会爱你?”

夜无寒笑了,他猛然转身看向沙笛,“喻曼纱,你以为这个垃圾他是真的爱你吗?”

而此时沙笛亲眼见到雪逐君死亡,夜无寒又没事,捡便宜的希望落空,他转身就想离开。

可惜,他快有人比他更快,夜无寒身影一闪,已经堵在了殿门前,“沙笛,你个小矮子,你以为你还能走得了吗?”

这下妥了,连那个要逃走的菊剑也被堵在了里面。

“沙笛,现在你亲口告诉她,你真爱你这个师娘吗?”夜无寒瞪着小童子道。

这边喻曼纱见状,也向小童子望了过来,她当然希望这个丑陋的矮子说爱她,若不然你让她怎么活?

“我当然爱师娘,我不爱她爱谁?若不爱师娘我会不顾危险跟师娘在一起?我告诉你,在我眼里师娘是任何人不能替代的,哪怕是海枯石烂,天崩地裂,我也只爱师娘一个人,此心永生不变。”小童子信誓旦旦道,说的倒也格外坚定,掷地有声。

喻曼纱见状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心里暖流涌动的,脸蛋上还微微浮现了红晕,她觉得纱笛虽然长的丑,也矮小,但是如果对她是真爱那就足够了,而且每次在床上他都让她很满足,有这么个人在,自己能真真切切的做一回女人,可以尽情的享受生活,足够了,她甚至觉得如果小童子是真爱自己的话,对师兄的背叛也是完全值得的。

开弓没有回头箭,一个人心思已经形成,岂是这么容易改变的?

“是么?这么说你爱她?她也爱你?”夜无寒冷笑起来,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件奇葩事,这种事在世俗界也是罕见的。B

试想一个风姿卓越,高贵婉约,而且武功超绝的女人,她竟然会喜欢一个丑陋无比,心思龌龊的矮子,这种事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

“喻曼纱,你真以为小童子是真的爱你?”夜无寒又猛地望向喻曼纱道。

“当然,我能感觉出童儿对我的爱意,这一点在平时我也深有体会,他为了我甚至宁愿不再娶。”喻曼纱信誓旦旦道,望向小童子的目光竟然闪现欣慰之色。

“呵呵,你还身有体会呢?”夜无寒冷笑,忽然间,他猛然转身,目光向正偷偷瞄着小童子的菊剑望了过去。

“你是哪个?”他直接开口问道。

“婢子菊剑!”

菊剑恭敬地行礼道,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

“你和小童子是否有染?你是不是也是他的女人?”夜无寒再次直接问道。

别的会骗人,但是在他看来,眼神却是绝不会骗人的,更何况她们是一起进来的,菊剑紧张的时候,有意无意就往沙笛身上瞄,他早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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