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管他如何努力,攻势如何凶猛,每一招都被夜无寒的飞剑轻松挡下。
没办法,他虽然能凌空御剑,杀敌于几十丈,乃至数百米之外,终归是靠内气驾驭飞剑,先天不足,而夜无寒则是靠神识和真气催动,也更加如臂指使,在灵活性上双方没法比。
当当当!
双方的飞剑拖着数米长的剑气,如灵蛇出洞一般,一招紧似一招,在空中不断交锋,所过之处摧毁一切,连殿柱都被溢出的剑气削的千疮百孔。
初始尚平分秋色,甚至雪逐君的飞剑还要微微占据上风,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剑却落入了下风,反而被压制的盘旋空间不断缩小,渐渐有腾飞不起来的趋势。
嘭!
夜无寒猛然加力,雪逐君的飞剑彻底被崩飞,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彻底超脱了雪逐君的掌控。
正不甘失败,全力操控飞剑的雪逐君,一时竟内气倒灌,受到反噬,噗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也使得他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整个人嘴角溢血,看起来无比的狼狈,那气急败坏之态,哪还像之前的温文尔雅。
刷!
夜无寒的飞剑再次斩到,雪逐君猛地一摆头,他的头簪忽然被斩掉,一头长发披散开来,配上他苍白的脸,和脸上的血迹,将他整个人衬托的恍如魔鬼一般。
“夜无寒,我们讲和如何?我不再惦记你的功法,以后我们和平相处,你也可以向我咨询武道,我们双方和平共处,一举两得,岂不美哉?”雪逐君忽然道,竟然要讲和了。
“呵呵!”
夜无寒笑了,“雪逐君,如果你当日不暗害神刀客,不用活人喂养你那些怪鱼,看在你不易的份上,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而且因为你妻子背叛,跟了那个丑陋,被万人唾弃的小童子,我还有点同情你,不过现在么,呵呵,只能说你的死期到了,我会亲手斩下你的头颅,来祭奠那些死去的亡魂!”B
夜无寒缓跨步奔雪逐君走来,飞剑在空中盘旋一圈,再次落到了他的手中。
“哼,你想斩下我的头颅?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夜无寒我告诉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没听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吗?如果我全力一搏,最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雪逐君道。
“呵呵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既如此那我们就看看,最终会鹿死谁手,雪逐君我告诉你,我杀你杀定了,你说一千道一万都没用。”夜无寒冷然道。
“真是良言难劝该死鬼,夜无寒我告诉你,你想杀我,没那么容易的,你不说要亲手斩下我的头颅吗?尽管放马过来,我看你是如何斩下我的头颅的。”雪逐君冷笑道,竟然在激他。
这种情况夜无寒不亲手杀他反而落了下乘。
“好,我就亲手斩下你的头颅,我倒要看看你能耐我何?”夜无寒跨步坚定地奔雪逐君走了过去,惊人的杀气开始弥漫,气氛紧张的让人窒息。
砰!
眼见夜无寒走近,雪逐君猛地再次一拍扶手,刹那间,足有四根精钢打造,顶部有锐利尖芒的棍棒自扶手两侧的机关暗筒飞身而出,闪着精光向夜无寒戳杀而来。
这还不算完,足有六条菱带组成的困阵纵横交错着自大厅内不知名的位置,几乎是同时飞射而出,欲将夜无寒捆缚。可以说雪逐君布下了天罗地网,誓要拿下夜无寒。
而且,那钢棒一端可是尖的,无比的犀利,正常情况下夜无寒若对付棍棒的正面袭击,就无暇应对那些菱带,而被捆住,同样的若对付那些飞射而来的菱带的话,就难免被轮椅射出的钢棒所戳中。
“夜无寒,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活该你死在此地。”
雪逐君面现狠毒之色,只要能抓住夜无寒,得到他的功法,他自认重伤也值了,而且就这他还不放心,他的身子竟然也奔着夜无寒扑击而出,如同大鸟扑击一般,灌注毕生功力的一掌奔夜无寒头顶劈来。
人的攻击加上机关的算计,封锁了天上地下,夜无寒可谓插翅难逃。
见此,夜无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前冲之势并不停滞,双掌左右击出,几乎是同时拍在两根钢棒上,与此同时他双脚连踏踢中了下面的两根钢棒,这两招力量有多大?四根钢棒被打的倒飞而回,竟然迎着雪逐君扑击而来的身体狠狠反撞了回去。
正冲过来的雪逐君被吓的亡魂皆冒,他大袖向下一挥,竟然借力,身子又生生地向上拔起数尺,避开了下面的两根钢棒,可上面的两根钢棒他却再也避不过,被贯肩而过,口喷鲜血又倒飞回了椅子上,钢棒犹自插在他的肩膀上。
他终归失去了双腿,动作不如以前灵便,又是搏命式一击,结果自己中招了。
刷刷刷!
应对钢棒的夜无寒同样也不及躲闪,一瞬间被那些交错而来的菱带缠了个严严实实,机关继续发动,将他越勒越紧,这些菱带都是特制的,可不是寻常布条,韧性极强,一般的刀剑都割不断,这种情况下想脱身比登天还难。
夜无寒一下子被吊在了空中,失去了自由。
“哈哈!”见此雪逐君艰难地扶着扶手,脸上露出了惨笑,他虽然受了重伤,但是如果能抓住夜无寒,得到他功法的话,他自觉完全值了。
得意地笑之余,雪逐君便想继续发动机关彻底将夜无寒吊起来,处在一个五马分尸的状况,那样他有通天的本领不也无处施展了吗?
他心里打好算盘,可这时发生了变故,砰地一声,那些菱带突然炸裂了,夜无寒身体旋转着脱困而出,于此同时,他手中剑再次一挥,那些菱带全部被斩碎,飘飘而下,现场如同下了一场布条雨一般。
“这这……怎么会这样?”
雪逐君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夜无寒手里的是飞剑,飞剑之利岂是一般的兵器能比的?斩断这些布条还不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