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电话铃声,春节里的“打扰”都意味着于月有急事找我,而这个急事真的就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孝孝,你还在海南吗?”

“在呀,于姐有什么事吗?”

“实在是不想打扰你,可是……”

“有事你说,没关系的。”

“孝孝,子山的病……”说着于月就哭了起来,而我也猜到了什么事。

“于姐你先别哭,子山现在在医院吗?医生怎么说?”

“初三那天发烧了,就来医院了。做了检查医生就说复发了,不乐观。”

“于姐,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吗?”

“医生说,只能尝试再次移植,可是之前那个捐献者的肯定不能再用了,子山的病又发展的很快,我就想看一凡能不能?”

“于姐,我懂你的意思了。可是你要让我想想,毕竟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

“孝孝,拜托你了,太感谢你了。”

“于姐,咱们之间不需yào

说谢谢,再说一凡能不能帮得上子山还不一定。”

“只要你愿意让一凡做个检查我就很感激了。”

“你等我消息吧,我和家里人商量一下。”

挂断电话,我给王保发条短信,让他进卧室。我想我应该先和他商量一下。然后再去面对所有的老人。

“王保,子山的病复发了。”

“你说什么?”

“于月想要一凡救救子山。”

“我不同意!”王保一口就给我回绝了,那一刻的我好尴尬,其实我的内心也非常矛盾。

“王保…他们是兄弟呀。”

“你想过一凡吗,他还那么小,再说这几位老人能接受吗?”

“只要你能接受,他们的工作我来做。”

“如果我坚持不接受呢?”王保的态度是我没有想到的,可是子山的命危在旦夕不容的我这里不努力。

“你会接受的,你那么善良。”

“别给我带高帽子,子山生病是丁一的报应。”

“也许吧,可是如果我们在能帮zhù

别人的时候不帮,能安心吗?也许我们帮了一个孩子,明年我们就会有一个孩子呢!”

当我说到这个的时候,王保沉默了,我知dào

他真的是想要一个孩子。看着他的样子,我搂他入怀。

“王保我们救救子山吧,就当为一凡积德行善。不行吗?”

“一凡受苦我不愿意。”

“如果你问一凡愿不愿意救子山大哥哥,他肯定愿意。”

我们的不同意见还在继xù

,可是我能感觉到王保在一点点的屈服,而他的屈服正是我需yào

的,因为他和我统一战线才能去说服那四个老人。

其实我心里明白王保还有另外的担心,他怕丁一知dào

一凡的存zài

,然后给我们这个家庭带来其他的烦恼。

吃过晚饭,我和王保躺在床上继xù

讨论着,最后我们决定征求一凡的意见,不出意料的一凡说“我愿意救子山哥哥的命,妈妈让我帮帮子山大哥哥吧。”

我亲着一凡的小脸,我想这就是血脉相连吧。

大年初七我们三口人先飞回了苏城,而我们的决定并没有告sù

四位老人,我想一凡和子山的骨髓是否匹配还不得而知,现在告sù

了他们难免一次争吵。

回到苏城我先见了一次于月,当她得知我们同意让一凡检查身体参与配型的时候,她激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在那里哭。当她慢慢的冷静下来,又把子山的病情又仔细和我说了一下,而我和她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过程。

我和王保带着一凡先检查身体,看能否配型成功,如果可以的话,于月要保证不能让丁一知dào

给子山配型的是一凡。于月通通都答yīng

了。

接下来几天我和王保带着一凡做了检查,结果是配型成功,可是一凡现在的身体不适合捐献。一个悲喜交加的结果,让我们大家手足无措。

那天我带着一凡,趁着丁一不在医院去看了子山,子山的样子亦如八年前,静静的躺在那里,看到一凡来了,开心的不行。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没有力qì。

“子山哥哥,你别担心,我会救你的。”

“一凡,别瞎说。”

“喔。”一凡看到我呵了他一下,就不往下说了,

“孝孝阿姨,给你们添麻烦了。”子山再不是当年那个稚嫩的孩童,如今他已经懂得暖大人的心,上一次我还给了他一个爸爸,这一次我要尽我最大努力还给他一个未来。

“子山,你安心养病,一凡陪哥哥玩会儿。”

于月走进病房,拉上我就在边上聊了会儿,这一次的她明显比上次坚强许多,我告sù

她我们会尽快给一凡调理,争取让手术早日进行。

带着一凡离开医院,还有一个更大的难题摆在我们面前,如何去说服那四位老人,因为接下来一凡也要住院调理了。我带着一凡去了王保的公司,想和他一起吃个午饭,我需yào

他给我力量。

“王保,你真该去看看子山,那孩子有多坚强。”

“也够难为于月他们的。”

“王保我知dào

你心里担心的是什么,可是真的没必要,我和于月都谈好了。”

“没有不透风的强啊,孝孝。”

“尽我最大努力保密可以吗,救人要紧。你能帮我说服老人们的,对吧?”那时候的我几近哀求。

“我试试。”王保透露的不情愿,也着实无奈。

傍晚王保提前回到了家里,老人们三天前的飞机也已经回到了苏城,我叫了我爸妈,王保叫了他爸妈,一凡被安排在房间里做寒假作业,我们六个大人开了一次家庭会议。

我多次想象老人们的态度会有多么激烈,可是我依旧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激烈。所有人异口同声的不同意,就这样他们站在了统一战线上,牢固的不可摧毁。那时我才明白隔代的爱意味着什么。

这次谈话以我和王保的失败而告终,也许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一起开会,应该逐个击破,接下来我们计划先找了我妈妈,他去找了他妈妈,一点点做工作。再由两位妈妈分别去做爸爸的工作。

第二天,南安和孩子来到了家里,我妈妈给南安带了两年小孩,南安总是叫我妈妈干妈,趁着两个爸爸出去遛弯,我和南安做起了我妈的工作,其实我知dào

妈妈还是心疼我,

她说,“孝孝你有没有想过,一凡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这么大岁数,爸爸妈妈这么大岁数,要怎么活?”

“妈,子山也是孩子,他也有爸妈,我不想他这么小就离开。”

我和妈妈博弈着权重,南安在旁边安抚,就这样妈妈终于同意帮忙说服爸爸同意,四个堡垒攻下了一个半。

晚上王保那里也如愿说通了他妈妈,三天后,一个家庭会议再次召开,他们答yīng

了让小一凡去救子山。

我俩许诺四位老人把孩子平安带回来,就这样在一周以后一凡顺利住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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