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洺水河市的东北部有一片紧邻洺水河而建的别墅区,是有名的富人区,它有一个响亮名字——洺水金苑。此时,在该小区的一栋别墅里,客厅灯火通明,一个上年纪男子正在和家人商量什么。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林氏集团第二大股东林永安,他刚从哥哥家回来,脸上到处透露着不满意。

妻子李如霞看出自己男人的心思,“永安,是不是遗嘱里根本没有提到咱,也没有说再给分点股份。”

林永安说:“没有,什么也没有。”

“一定是王婉珍这个骚货在你哥面前没有用好话,一辈子压着我,这回你哥死了……”刚说完,王婉珍感觉“死”这词用得不妥。

“放屁,怎么说话。”

“就知道在我面前凶,一到你哥、王婉珍跟前就软了。”

“滚滚滚……”

李如霞是个话筒子,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继续向自己的男人诉苦:“你哥当初创办企业的时候,跑前跑后全是咱们,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后来开始实行股份制,哥哥让咱成第二大股东,哼,对外说的好听,第二大股东,可仅有5%,这算什么第二大股东。”

“滚你妈的,怎么没完没了。”林永安显然更加的生气,他从茶几上抽出一支烟,“烦死了,你去把林浩给我叫来,我找他有话说。”

“浩儿,刚出去。”

“去干什么,整天他妈的不务正业。”一提起他这个儿子,林永安又是一肚子气,“快快快,把他给我找来。”

“好,我这就去打电话。”

妻子走后,林永安一个人静地思考着接下来对策,从亲情上讲,他不希望哥哥去世,但从男人事业上讲,他一直想成为林氏集团的掌门人,他想在余生,把自己的管理理念或者说人生抱负展现出来。

哥哥的去世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曾寄希望于哥哥,希望哥哥能在遗嘱中直接明确自己就是林氏集团的掌门人,这样就省去很多的麻烦。

当然,他这样想也是有一定依据,因为哥哥林永康只有一个女儿林娜,林娜毕竟一个刚二十出头的黄毛丫头,半年前才留学回来。

林永安觉得林娜没法驾驭整个大集团。

可是呢,哥哥的第一份遗嘱中对自己的安排是只字未提,这是什么意思,是哥哥信不过我吗,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第二份遗嘱也仅限于侄女林娜知道,这第二份遗嘱上写的是什么呢?和我林永安的关系大吗?

…………

林永安坐在沙发上又重梳理自己成为掌门人的关键一步,就是成为林氏集团的总裁,或者林氏集团今后的总裁必须是他自己人。

哥哥其实也看出这一点,第一份遗嘱的第三条对总裁的安排便是最好的证明。

“第二份遗嘱肯定对总裁一职有特别的安排,但这个总裁肯定不是我林永安,也肯定不是侄女林娜。”林永安大脑在高速地运转着,“是,艾自豪?”

但他转念一想:“不应该,艾自豪虽然和林娜是同学,又是一块留学回来的海归,同在林氏工作,关系只能说不错,他能入哥哥林永康的法眼吗?”

“不对,第二份遗嘱肯定不是安排艾自豪任总裁,要想安排的话,会在第一份中直接明确,何必来个第二份遗嘱呢?”

过了一会儿。

一身浪荡公子哥装扮的林浩回来了,“爸,你找我。”

正在烦着的林永安一见儿子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找你,你就死外面了,你看看你这身样子,你这是从哪捡得衣服,还有这头发、耳朵上的……”总之把儿子训得一无是处。

“爸,你找我来不是想骂我的吧。”林浩很不高兴地说,“要这样的话,我还不回来呢。”

李如霞赶紧好言相劝:“老头子,别生气,浩儿,怎么和你爸说话的,咱家现在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放屁,哪儿来的生啊、死啊。”

“是说我大伯吗,他不是刚去世吗?”林浩愣头青似的地说。

“浩儿,你呀你,别说话,听你爸爸安排。”

林永安对妻子说:“你也少说话,回卧室去,我和林浩谈。”

“好好好,你们谈。”李如霞又对儿子说,“浩儿,好好和你爸说话。”

李如霞走后,父子俩逐渐进入谈话的正题。

…………

“刚才我所说的利害关系,你明白了吗。”林永安叮嘱说,“林浩,这事事关我们家的未来,确切地说,事关你的未来,所以,你必须尽快通过中间人找到你所说那个能量很大的,叫什么‘双疤’的人,通过他查出第二份遗嘱的内容,为我家执掌林氏集团打下基础。”

“好,爸,你放一百个心,我这几年也不是白混的,‘双疤’一定能见到,而且他还是给我面子的。”

不仅林永安父子,在洺水河市的另一个角落里,艾自豪也在打着自己的算盘,他本打算去林娜家参加遗嘱的公布会,却被林娜拒绝了,只好在家里通过电视和网络第一时间就掌握林家遗嘱公布的情况,和林永安一样地看出了“第二遗嘱”对总裁的安排是关键所在。

艾自豪本想通过电话打听第二份遗嘱的内容,但在拨通电话的一瞬间放弃了刚才的打算,因为这样他怕林娜看出他的“小算盘”。

艾自豪想:直线不行,就用“曲线通过”的方式,第一个想到的是林永安,不行,这家伙老奸巨滑,一直有掌控林氏集团的想法,他能说出第二份遗嘱的吗,不会。

通过林永安的方式胎死腹中。

此时的艾自豪有点坐不住了,“难道就这么放手……不行,这是一个进入林氏集团决策层的好机会,眼下只不过需要查出第二份遗嘱的内容,争取让自己当上总裁是最核心的问题。

“嘿,有了。”艾自豪突然想到一位能量很大的人,艾自豪怕夜长梦多,约定马上见面交谈,好尽快拿到第二份遗嘱的内容,他匆匆地拿上外套走出家门,开上车飞速地朝约定的地方驶去。

自刘一媛的手搭在韩宇的手上后,两人的内心开始像触碰到高压电一样,心血沸腾,各自体内的荷尔火箭式地飙升到了太空。

但韩宇终归回到理性,收回自己的手,继续回到谈话上。

“刘姐,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如果能的话,我一定帮忙。”

这时只见刘一媛一声不吭地的撩起自己的上衣。

韩宇见状赶忙阻止,“刘姐,有话说,别这样。”

“韩宇,你看这里。”说完,刘一媛转过身,露出后背来。

韩宇分明看到刘一媛的背上有几条条深红色伤痕,大吃一惊,“啊,怎么回事?是店里遭抢了吗?”

“他回来了,我孩子他爹。”刘一媛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也就是你们买完东西后不久,他在外面赌钱又输了,回来要拿柜台里的钱,我不给,所以就……”

“所以就打你。”

“对,用鱼竿,玻璃钢的那种——实在没办法了,我想起了你在河边,就给你打了电话。”

韩宇急了,没想到世界真有这么一种人,这么漂亮有老婆不知道疼爱和呵护,“王八蛋!”

“专找里面打,从外面看不出来。”说着,刘一媛又把内裤褪了下来。

借着车内的灯光,韩宇看到刘一媛的屁股上也深深地印印几条血红的伤痕。

“刘姐,需要我做什么?”韩宇让刘一媛穿好衣服,一边安慰,“要不要我找几个哥们给他上点颜色看一看。”

出于男性的本能,韩宇说出这样的话,要知道,他可从来没有说过类似的话,更没有干过类似的事。

刘一媛摇摇头说:“不行,你们几个小年轻打架根本他的对手,他和他们那帮大货车司机,有的是力气……何况,这样反而让我们不占理了。”

韩宇深深地吸了一气,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后,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刚才有点冲动。

“刘姐,这事我觉得应该回去之后从长远打算,回去冷静地想想,有什么想法咱再说,行吗。”

“可我真的一天也不想见他。”

“刘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韩宇说,“不是有句歌词说,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

安慰了刘一媛一番后,韩宇说:“我们该回去了。”

车子回到渔具店时,韩定注意到刘一媛的脸色比先前离开时好多了,“希望,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他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你不下车坐一会儿吗?”

“没时间,我那帮孙子们还等着呢,我答应人家要钓上大鱼的。”

“好,再见。”欲走时,刘一媛转身说,“兄弟,谢谢你。”说完转身便朝渔具店走去,留下的是一个少妇美丽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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