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毓单手撑着下巴紧盯着桃夭的一举一动,像在欣赏一幅旷世美图。

他的画像她画了好几副,总觉得没达到自己想要的模样。

所以她一直看一直画,一直画一直看。

即便所有人都说她画得出神入化,可她还是觉得不足以诠释他的美。

她在脑海中慢慢勾勒着他的轮廓,风情万种,完美无缺。

构思完后,又跟以前一样,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苏毓挫败的叹口气,换一手,继续盯着他看。

“在下的模样让姑娘失望了?”桃夭打趣道。

苏毓又叹一声,“你若是长得丑就好了,我也不用愁怎么画你了。”

“既然不知道怎么画就不画吧,等以后有机会再画。”桃夭说着把温好的酒递给她。

“不行!”苏毓接过酒,一口闷掉,“我一定要把你画得比仙女还美。”

桃夭继续摆弄手中的酒具,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与失落还是没能逃过一直看他的苏毓。

怎么说到仙女去了?正常男子肯定不喜欢被比作仙女,尤其是这种可攻可受的男子。

他定是以为她在贬低他。

苏毓有些懊恼,赶紧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要把你画得比神仙还完美。”

桃夭给她一个无妨的眼神,“姑娘不用在意,只要是你画的,在下都喜欢。”

苏毓有些心虚,端着酒杯,将视线移至楼下。

楚伶倌每晚都热闹非凡,今日更胜以往。

仔细听才发现,原来是有人在闹事。

苏毓问,“楼下怎么了?”

桃夭侧耳聆听了一下,“不妨事,无知小人无理取闹罢了。他们会处理。”

他脸上的冷意却在说,此事并不简单。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今晚怎么这么吵呢。”苏毓只当寻常客人酒后闹事,继续喝着小酒,看着美人。

没过一会儿,只听啪的一声,有人从二楼落到了一楼,引起不小的轰动。

苏毓吃惊,赶紧探身子出去看。

这一看,正好与抬头往上看的白意安撞个正着。

白意安高喝一声,“贱人,给本公主滚下来。本公主要扒了你的皮。”

一看是白意安,吓得苏毓赶紧缩回来,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对桃夭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果然是小人无理取闹。”

桃夭轻笑,很无情的戳破她的鸵鸟行为,“姑娘若是不看还好,这一看,怕不再是小人无理取闹那么简单了。”

“啊?为什么?”苏毓的表情比吃了一百只苍蝇还臭。

“因为楼下的人拦得住安国公主,拦不住她身边的人。既然安国公主已经看到你了,你不下去,怕是平息不了她的怒气。”

“啊?”苏毓又是一声哀叹,“不是说这里可以庇护我吗?为什么要把我往外推?”

桃夭已经起身,看着楼下攒动的人,沉声道,“姑娘不去,在下自然也能把事处理好。只是以安国的个性,不伤个百八十个人的性命,怕是消不了她这口气。

去与不去,姑娘自己拿决定。”

“…………”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威胁!

纵使苏毓心中百般不愿,也对桃夭的咄咄逼人不满,但她终究不愿拿别人的性命挡灾。

说她圣母也好,白莲花也好。

她只是不想手染鲜血而已。

染血的双手,如何能画出完美的画作呢。

桃夭看她已拿主意,率先起身下楼。

苏毓和隐形人楚擎昱紧随其后。

楼下的辱骂声渐渐清晰,苏毓硬着头皮紧跟桃夭身后。

白意安看苏毓下来,扬鞭就来,被桃夭化解。

气得白意安又破口大骂,“贱人,躲在别人身后算什么本事!有种跟本公主单打独斗!本公主不打死你就不姓白!”

苏毓还没开口,桃夭就抢了话,“安国公主打赌也不拿出点诚意来。天下谁人不知你安国公主本姓陈,名思。所以你不姓白很正常。”

“你说什么!!!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白意安被戳了痛处,像一头发疯的母狼一样,胡乱挥动着手中的鞭子,抽得到处稀里哗啦。

有功夫的人自然能躲开,没工夫的人被抽的嗷嗷直叫。

桃夭搂着苏毓的腰,轻巧的落在安全地带,看着下人将白意安拦在那里。

苏毓的关注点却在白意安不远处的那抹素影上。

他依旧身穿素色简衣,温和帅气的脸上不着人间烟火,双眼微敛,仿佛对面发疯的女子并非与他同行之人。

方才桃夭说拦不住白意安同行之人,指的是他吗?

虽然不喜欢他,但苏毓还是觉得不是滋味。

她面前的天人,背地里却……

“够了!”那人开口。

声音不大,发疯的白意安却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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