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烟树想起一事,又说道:“因为奴家和七公子的原因,可能给贵店带来了许多麻烦。不过还是想劳烦掌柜的,隔壁七公子的房间可能多留几日?七公子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到时奴家再一并退房离开。”

“当然可以的。”掌柜的忙说道,“老朽也相信七公子应该要不了几日就回来了,房间自是要留着的。赵娘子也不必有愧意,老朽说句不该的,因为你们二位,不仅鄙店,便是周边的客栈近些时日内也是客满盈门。”

“如此就好。”赵烟树谢道,“有劳掌柜的费心了!”

酉时刚过,苏净便敲响了赵烟树另一边的窗扇。赵烟树好笑的打开窗子看着她姿态轻盈的跳进来。

“树娘,可都准bèi

好了?”

“已经好了。”赵烟树指着桌上的一堆奇怪的东西给她看,又说道,“其实若是要出这个房间倒也不难,奴家也还有着其他的法子,不必要一定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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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5zww.*p;“这个更是方便一些不是吗?”苏净道,“树娘你也不用担忧妾身了,在江湖上打滚了这些日子,别的虽然没学会什么,不过审时度势还是懂得的,妾身绝对不会莽撞坏事,树娘你就放心吧!”

赵烟树终于还是不能放心,在苏净一切准bèi

好之后又把各种各样的药物往她身上藏好。惹得苏净直笑此事了结之后她都可以直接回去卖药营生了。

“赵娘子是要出门去?”

酒保正在一楼的大堂内兜售酒菜,见这些天很少下楼的赵烟树轻轻缓缓的走下楼来,忙笑着上前招呼。

赵烟树依然是寻常的一身月白的襦裙浅蓝的褙子,许是旧伤未愈,抬头想要回酒保的话时很是痛苦的咳嗽了一下,便只是笑了一笑出了门去。

赵烟树出了门之后,大堂里有着几个客人也结了账起身离开。

酒保回过身继xù

兜售酒菜,只是脑海不由自主的便又一次次的想起赵烟树方才的浅笑,忙抬起头扫视了一周发xiàn

并未有人在看自己,这才又有些心虚的低下头继xù

在大堂里穿梭。

不一会儿,楼上又走下一个容貌平常的女子,面目有些暗沉黝黑,鼻头还有几点颜色深一些的斑点,唇薄,眼睛有些浮肿,像是才哭过的样子。应该是才刚住进客栈不久的,酒保见自己并不认识便只是向她躬身笑了笑。女子看了他一眼,冰冷冷的点了一下头便向店外走去。

虽然容貌不怎么样,倒是好个身段!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些什么,酒保忙回过头来,暗自责备自己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一直都是满心的旖旎心思?

赵烟树出了客栈并没有像以往一般走向周围的药店或者往那热闹喧嚣的地方,反倒是一出门便左转向一个有些僻静的巷道里走去,后面跟着的几人互相看了几眼,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冬日里天黑得较早,街上除了昏黄的灯光很难看到其他,更遑论是这样的僻静小巷,几人怕跟丢了人,一见周围已经没有闲人,都有些争先恐后的上前把人堵住。

“各位大侠这是在做什么?”

有些低沉但是悦耳的嗓音,是个年轻女子没错,但是几人借着昏黄的灯光一看,眼前的女子明明是和刚才那赵烟树不同的模样,肥肥的鼻头厚厚的嘴唇,虽然还是那身衣服,容貌却在不知不觉中在众人不知晓时变了个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立kè

有人惊呼道,“明明是那赵烟树的怎么会突然间变了个模样,用了什么妖法不曾?”

有人见眼前的女子虽然样貌丑陋但是一脸得yì

的模样,便知是着了别人的道了,忙对众人说道:“咱们中那赵烟树的诡计了,这不是什么妖法,不过是易容术罢了,虽然少见,不过江湖上是确确实实存zài

的。”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确实,那赵烟树不就一直以不同的样貌示人吗?”

“哼!”眼前的女子冷哼道,“妾身还当是什么样的厉害人物,就你们这样的乌合之众还想找赵烟树的麻烦?”

“管她是谁?”有人被她一激立kè

说道,“反正总是和那个赵烟树有关的,大家一起抓到她,反正如果有什么消息也不会被别人私吞了去。”

“真是些蠢材!”女子立在众人之间又不屑的说道,“你们不是要找那赵烟树吗?还拖拖拉拉的在这里Lang费时间做什么?”

“啊!确实是那赵烟树的诡计。”有人立kè

就想反身回去,又有旁人道,“那也不行,万一赵烟树把东西放在你的身上了呢?况且那赵烟树既然会易容之术,谁知dào

你是不是就是赵烟树?”

“真是麻烦!”女子见众人有着想要群攻的趋势,不由恼道,“好不要脸,妾身说了你们不信也就罢了,竟然这么多的人一起对付一个弱女子?”

“废话少说,快把东西交出来。”

心知不可恋战,在众人攻上来之前,女子身影一闪退到高高的院墙之上,众人不曾想道她竟有如此高明的轻身功夫,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让她逃了去。

“你们查得这么清楚,应该知dào

赵烟树是不会武功的吧?都说了妾身不是她,让你们赶快去找本尊还不相信。”女子话未说完,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只剩下带着讥讽的嗓音传来,“不过就凭你们这样的乌合之众就算是去了也是找不到人的,还是先回去修liàn

个几十年再来找她麻烦吧!”

“站住!”有那轻功较好的忙腾身追了上去,不过片刻之后又垂头丧气的回来。

有人纳闷道:“这赵烟树身边从来只听说王艳瞳武功深不可测,何时又冒出这样一个轻功厉害的女子?”

这些人虽然之前互相之间都不是很熟悉的,不过这些时日因为一直跟踪赵烟树的缘故倒也熟识了几分。

“咱们一直都在暗中守着,并没有见赵烟树和谁来往,难道她真的有那通天的本领不曾?”

“看那王艳瞳的架势就知dào

这两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不过现在是该回去继xù

找那赵烟树还是追踪这女子?”

“赵烟树肯定已经不在客栈了?”立kè

有人反驳道,“她费尽心思的演了这么一出调虎离山之计,现在也不知dào

有什么目的。”

“应该是带找密册的钥匙离开了吧?”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回空月客栈吧?只要不是离开江宁,就一定还会回到那里的,咱们依然去那里守着,一定会最先得到些有用的消息的。”

这些人虽然都是江湖人,不过大多是以叛卖一些消息为生的,故此也都没有什么太过于高深的武艺,赵烟树虽然不是江湖人,但是被这些人跟得久了这些道理也是知晓的。这也算是放心的让苏净去引开众人的原因。

“实在是比想象中的要无趣得多。”苏净有些遗憾的把脸上的又一张脸皮揭去。

这也是赵烟树的意思——苏净只要一直不露出真面目,以后在行走江湖时也不会有什么麻烦,所以思量之下在她的脸上连易容了两次。

“不知dào

树娘那边顺利与否?”

不过那个女子,应该是不需yào

别人担心的吧?苏净想起自从知dào

王艳瞳出事之后自己急匆匆的赶到空月客栈,看见的却是那个女子安之若素运筹帷幄的气度。

忽然又想起那个耀眼的红衣男子,一直为着这两人担忧的心情忽然之间就平静下来。

“也罢!”苏净笑了笑,“能为他们出上一份力已是自己的荣幸,以后若是还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尽lì

便是。”

赵烟树出了江宁不远,便有一个灰色衣衫之人牵着一匹黑马守在路旁,见赵烟树出了城门忙把手上的缰绳递过去。

“娘子。”那人道,“双层堡那边一直未有消息传来,现在情况也不知如何,这般过去贸然过去可能不妥,你可要考lǜ

一下?”

“不打紧。”赵烟树道,“儿家会小心行事。”

那人又道:“杨俊他们在双层堡那边,听说娘子过去此时应该已经在外等候着了。”

“如此甚好。”赵烟树道,“天冷风寒,你先回去吧!”

“是,小低告退。”那人道,“娘子保重!”

赵烟树到达双层堡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果然有着两个人在双层堡外等候着。

“娘子。”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见赵烟树下马忙上前牵过缰绳。

“进去再说吧!”

晚上的双层堡里不比白日的热闹,但是灯火辉煌,自也是另一番绚烂夺目。那两人一路把赵烟树领到堡中上层的一家客栈。

“如何了?”

“娘子。”其一人道,“奴有负嘱托,在堡中探查一番,关于王衙内的消息竟是不曾得知丝毫。”

“不打紧。”赵烟树道,“这原也是意料之中的,因同道大会一事未曾离开双层堡的江湖人士还有许多,这件事又前因后果如后也没有个明确的说法,为免麻烦,他们自是只能全部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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