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眼神——”近乎恼怒却又痴迷的看着赵烟树倔强的摸样,何阳显把从她唇边抹来的血迹一点一点的涂在她的眼睑上,低声说道,“还是不肯放qì
吗?”
赵烟树静静的看着他,“何门主是想达到怎么样的一个目的?”
“怎么?赵娘子这般聪慧,又是在那些个地方生活历练出来的,竟然看不明白老夫此次的目的吗?”
“既是如此。”赵烟树冷冷的看着她,“你何必这般?门主身上的伤怕是支撑不了多久,要做什么早些完事了直接给奴家一个痛快便是。”
“赵娘子真是个爽快人。”何阳显感兴趣的看着她,“只是你就不在意?”
赵烟树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不知怎么的,何阳显忽然就觉得在那双因为眼睑不再垂着显得大而且圆的黑色眸子里看到了无限的讽意。半响,赵烟树闭上眼,因为被点着穴道的缘故,全身几乎不再有一点动作,何阳显简直受够了她这种一动不能动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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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5zww.*sp;“这样的态度吗?”何阳显忽然冷冷的笑道,“老夫也明白了,那样的地方出来的,相信也清白不到哪儿去?难怪会是这样的态度,看来是已经习惯这样的事了吧?”
赵烟树依旧是一动不动,甚至连那长长的睫毛也不曾颤动一下。
明明自己才是主导这一切的那个人,何阳显却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就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在看着一个小孩子自娱自乐似的,满面的怜悯。而这样荒诞的想法一旦出现就越发的不可阻止,他迫切的想做些什么来证明眼前的女子才是应该害pà
的那个——而不是现在这般,闭上眼之后再看不出其他的变化,让自己像是在面对着一具尸体似的。
腰上的陌生的触感让赵烟树猛的睁开眼。
“呵呵——”何阳显见她的反应很是满yì
,“你不用颤抖的这般厉害,老夫现在还不想对你做什么。”
蓝色的褙子被解开,然后是灰色的襦裙,何阳显把手放在灰白色的腰封上,他的速度很慢,一点一点的简直就像是在享shòu
着手下纤细的躯体在轻微的颤抖着的感觉。
赵烟树的眼睛睁得很大,何阳显觉得自己好像在那双黑色的瞳仁里看见泛起了的一层血色,惊艳得简直让人心都在跟着颤动。
“看来老夫此行真是不亏了。”何阳显只觉得自己在解着腰带的手都激动的在跟着手下的躯体一起在颤抖,不得已,他只得又把速度放慢了些,“听说你以前都是以另一张脸见人的,这样的容貌真是Lang费了!”
腰封被缓慢的解开,然后是便灰色的襦裙。
“真是奇怪的反应!”何阳显忽然奇怪的说道,“你这个样子不像是在那个地方出来的,倒好像是养在深闺的女子似的,矜持!”
赵烟树咬紧了唇,忽然狠狠的眨了一下眼,然后睁开,直直的扫向渐渐沉迷的何阳显。像是一道冰柱子砸在了身上,何阳显只觉那种铺天盖地的讽刺和冰冷让他想忽略也不行。
白色的中衣呈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何阳显想,自己应该是快要达到此次所需yào
的目的了,那双黑色的瞳仁,再不如先前的那般镇定。可是,几乎是离开的,那双眼睛里的恐惧就匿了形迹,取而代之的是那种一直以来让人恼怒的满不在乎。手像是有着自主的意识一般掐上了眼前女子白皙的脖颈,迫切的,他想再一次看见那种恐惧,那种因为他所酿造的来自他的恐惧。只是,那双眼睛一阖上,他便再也看不见自己想要看见的那种恐惧。
何阳显想,如果眼前的这具身体能够自作动作的话,他一定能感觉到来自这个清冷的女子的颤抖,甚至是挣扎。
“老夫现在解开你的穴道。”何阳显放开掐在她脖颈上的手,忽然说道。
赵烟树睁开眼来,看着他。
果然,何阳显又道,“不过老夫必须得先做一些准bèi
,你身上的毒物,必须得确定没有威胁了才行。”
知dào
他的目的,赵烟树眼里有着明显的屈辱一闪而过,“不必如此麻烦,你得到的结果永远都是一样的。”
“是吗?”何阳显几乎有些兴奋的说道,“老夫会对赵娘子的反应拭目以待。”
中衣已经退下,眼前横陈在圆桌上的纤细的身体上就只剩下了薄薄的白色里衣,蓝色的抹胸也已经若隐若现。
何阳显很是及时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很满yì
的听到了一声很轻很轻的松了一口气的声音——现在赵烟树的身上再不可能藏得下一颗毒药,看着洒落在地上的各种各样的药物,何阳显很满yì
眼前的状态,然而更是兴奋于如果面对即将到来的那个时刻眼前的女子将会有着怎么样的挣扎。
天色暗沉,周围是众人几近绝望的呻吟,而眼前的一切又在不停的坍塌。
“王大哥!王大哥!”何玉君再不敢走近王艳瞳一分,只是远远的在他身后哭喊着,“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四周的屋子已经倒塌一片,上前阻止的人一波一波的躺下,漫天的木屑和扬起的土块灰尘之间,那个红色的身影天神一般,正在以一种几乎称得上是毁天灭地的能力摧毁着她的世界里的一切。
“救人!”
清楚的回答在一片“轰隆隆”的声响里依然清晰可闻。
“我一直都在帮你找啊!”何玉君哀哀求道,“王大哥,我求求你,我错了,你停手好不好?我一定会帮你把那个赵烟树找出来的。”
“你到现在也没找到不是吗?”王艳瞳看着她,淡淡的问道。那眼神让何玉君清楚的明白,眼前的人,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走火入魔的样子,而是清明清醒着的。
“王大哥。”何玉君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忙急急上前扯住他说道,“你知dào
你这是在做什么吗?就是因为要找那个赵烟树,你快把这个地方毁了,你停手好不好?我一直都在让人帮你找的,很快就可以找到人了,好不好啊?”
“每一次都晚了一步。”王艳瞳忽然说了一句,又转头看向眼前还完好的屋子,手里已经有了些缺口的大刀又一次被举起,“而现在,她可能就在这屋子里,而这是王某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让这一切能遮蔽的东西都消失,树娘便也就会出现了。”
“啊——啊——”
又一次在刀光闪过之后,眼前的一切化成了废墟,何玉君再忍受不住,瘫软在地上脱力一般的低喃着,“爹爹,爹爹,你到底是在哪儿啊?”
身上的穴道被解了的那一刹那,赵烟树有一种感觉,好像是终于又活过来了一般。
顾不得全身的疼痛,赵烟树拉紧了身上的薄薄的里衣猛的从圆桌上滚了下去。何阳显像是料定了她会有这样的动作一般,并没有阻止,只是以一种近乎于欣赏的眼光看着赵烟树滚在地上的她自己的衣服堆里。
“咳、咳、”赵烟树并不急着把衣服套回身上,只是有些吃力靠坐在桌腿上,然后抬起眼睑,直直的看着何阳显。
“果然你这样的人是不应该被束缚着的。”何阳显叹息一般赞美着,“这样的反应实在是没有辜负了老夫的一番期待。”
见她没有去碰地上的不知是毒还是药的瓷瓶,甚至连自己的衣服也没有去理,何阳显也不急着去逼她——这样的女子,原就该是慢慢的见证一切过程的。
“你实在是聪明,知dào
一去碰那些毒物老夫就会点了你的穴道吧?你赵烟树不管用毒的功夫再怎样的高明,也是比不过老夫的速度的。”
“是。”赵烟树抬起袖子抹去唇上的血迹,“奴家知dào。”
“那么你还在逃什么?”何阳显感兴趣的看着她,“果真也是想让老夫陪你玩一场年轻人都爱玩的那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吗?”
“不是。”赵烟树静静的说着,“奴家只是想拖延一些时辰而已。”
“拖延时辰?”何阳显莫名的看着她,“难不成赵娘子你还在等什么人来救你不曾?”
“没有。”赵烟树微微的摇了摇头,“奴家是相信那人的,只不过不想真zhèng
的成为那个人的负担而已。”
“那么你是在等待什么?”何阳显看着她,刚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浮上心头,“你还有什么可以期望的?”
赵烟树抬头看着他,忽然便莫名的笑了一下,不再说些什么。
“呃——”忽然痛哼了一声,赵烟树又一次被何阳显抱起摔在圆桌上。
“看来老夫真的是太过于纵容你了。”何阳显伸手就想点了她的穴道,“早该这样完事的,不过是个惩罚而已,老夫实在是花了太多的精力。”
“已经晚了。”
“你说什么?”何阳显猛的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她,忽然便觉心里有着一丝难言的闷痛。
赵烟树从他的手下从容的离开,弯腰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看着忽然扑在圆桌上的何阳显,说道:
“奴家说,门主现在有这样的想法,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