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娬儿和华红红走到街市时已近戌时,不过汴京夜市繁华,热闹程度比之白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马车在街上行的很慢,一是因为人多怕撞了人,其次也是方便一路询问查探。

若是有药铺的地方,南宫娬儿就让人先去查探,如果说有华红红再去验证是否是真zhèng

的特蓬杀。

再一次马车停在一家药铺前时,马车四周的人突然间多了起来,并以一种包围的形式渐渐把马车包围起来,南宫娬儿叹一口气,说道:

“这背后之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很多,这般亦步亦趋的也不知跟了多久,更遑论我还让人引到一边去解决的那些。”

华红红道:“寇相清正廉洁,自是容易惹了仇家。虽说不能明目张胆的加以谋害,不过此次寇相中毒一事怕是早已经落入有心人的耳里,若是阻了大夫救人,自是省事。”

正这时有人在马车旁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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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子,马车周围共有三十七人,目前不知来路。”

南宫娬儿想了想,说道:“想法子把他们引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尽快解决。”

“是!”

随后只听外面一阵骚动,渐渐的人群散了开去。

“花大姐。”南宫娬儿问道,也不知何时起改了称呼,“舅舅还有多少时辰?”

“不到两个时辰。”华红红也不在意她的称呼。

正这时,耳听得一阵细微的破空之声,南宫娬儿低叹一声,“正主来了。”

顾不得夜市上百姓或惊慌或惊叹的嘈杂嚷嚷,南宫娬儿对身边的护卫嘱咐了几句,身影一闪,就追了出去。

“花大娘。”先前进去的人从药铺里出来,在车窗外低声对比华红红道,“这家药铺的老板说年前有人贩卖了一些给他,只是和其他的药物混一块了,你可要下车一看?”

“自是要的。”华红红回道。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大半个街市都问过了,难得有一家说有,自是要去查看一翻。

华红红下了车,见南宫娬儿已经和刚才的神mì

人不见了踪影,便跟着那个护卫走进药铺。

总算顺利的买到了特蓬杀,华红红正欲向外走去,忽听得外面一阵刀剑之声。

“万恶的调虎离山!”华红红低叹一声,转身把手里的两贯钱引递到药铺掌柜的手里,指着后门的方向道:

“掌柜的,可能让奴家行个方便?”

药铺掌柜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钱引,一咬牙低声说道:“娘子请随我来。”

华红红一出了后院小门就往人群较少较为昏暗地方小心行去,心知那些人很快就会追来,也不敢稍有停歇。

忽的眼前出现一昏黄的灯盏,一个人影在那灯光下聚精会神的画着什么,旁边是一幅迎着夜风招展的旗帜,上书“倾天一卦”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原来是一算卦的摊子,只是这算卦之人与这周围的摊子很是有些不搭配。

华红红定了定身形,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摇着团扇走到那个摊子。

算卦的人抬头看了一眼华红红,笑了笑,清透柔靡的嗓音很是好听,“娘子,可是要上一卦?”

华红红道:“郎君的摊子这般偏远,可不好招揽生意。”

“这般偏远还来的人,自是有缘。不妄算的正是有缘人。”

华红红笑道:“既是有缘,奴家可能求得免费一卦?”

“这是自然。”王艳瞳笑道,“不知娘子求的什么?”

“奴家欲测一字,至于测的是什么,由郎君说了算。”

“这倒有趣。”王艳瞳笑了笑,递给华红红笔和纸张。

华红红想了想,写下一字递到王艳瞳面前。

“烟?”王艳瞳想了想,说道,“前是‘火’,后是‘因’。若‘火’喻‘祸’在前,而‘原因’在后。”忽的低声在华红红耳边说道,“娘子现下可是有了性命之忧?”

华红红笑道:“郎君真乃神人,奴家佩服,不过那‘原因’已经来了。”接着又道,“寇府欠了一味药,奴家祸在怀璧,公子可能渡一下奴家这‘有缘’人?”既然是与寇府有关的,想来他也不可能置之事外。

王艳瞳笑道:“既是有缘,当仁不让,得罪了!”

说罢长臂一揽,华红红只觉腰上一紧,身子一轻,人已随王艳瞳腾空而起。

而刚才两人站的地方和桌上已经插满了各式各样的暗器,昏黄的灯光下犹自闪着莹莹蓝光。

耳边传来王艳瞳不知在向哪个方向吩咐的声音,“去告sù

南宫娘子,花老板我先请回寇府。”华红红干脆闭上眼,任由软软的晚风在发丝缠绕而过。

第一次这般不落实地,心却是相反的,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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