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和之前的不太一样,诊费还是得给的。”

南宫娬儿有些好笑——这人,总好像随时不忘让别人讨厌似的。

“毕少卿,寇相中毒迹象很是奇怪,脏腑内气血翻涌,似有胸闷气短之状,下官惭愧,几番查证亦不知是何种奇毒。”

“林御医辛苦!”毕连不动声色,客客气气的拱手送林御医出门,“此时多有不便,在下无奈不能亲自招待,还请林御医原谅则个!”说罢又唤来下人好生护送。

毕连心下叹息,如今凶手已经擒住,无奈大刑之下虽说吐露了背后之人,却是不知解药何在。幸得此毒看来也不甚凶猛,只是这般拖着,终也不是个善事。

想起南宫娬儿一直执意去请的那人,心里忽然就带了些希望——既是隐于世的高人,应该会有些办法的吧?

才不过半柱香的时辰,待毕连回到内室时,寇梗已经靠在床边浅浅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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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top.nbsp;毕连心里怜惜,想她身子柔弱,此番受了惊吓,更兼心里愧疚自责,又不移半步的守在外舅身边,也真是难为她了。

想叫醒她回去休息,可是看见那睡着了亦是蹙着眉头的苍白面容,心下终是不忍,毕连微叹了口气,也顾不得许多,弯腰抱起寇梗,轻放在屏风外间的软榻上。

“姐夫?”寇梗有些警惕的睁了眼,见是毕连,又放松了神经,只是神色间有些恍然。

“没事,睡吧!”

“嗯。”寇梗点点头,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看着那毫不防备的容颜,渐渐的,毕连神色竟有些痴了,直到手下玉润的触感清晰的传来,才触电一般猛的收回已触到寇梗脸上的手,呆立了一瞬,直到心跳恢复了正常,才走到寇丞相的床榻边小心的守着。

不多时,便听毕恩在外禀道:

“阿郎,南宫娘子回来了。”

毕连怕吵醒了寇梗,便走出屋外,小声问道:“可是只有她一人?”

毕恩道:“还有上一次那个花楼的娘子也跟着来了。”

“哦。”毕连心下一喜,许是上一次寇梗病时见过那人的手段,无端的,便多了些信任。

正这时,寇梗听了声响,也走了出来,一见从门外走来的两个人影,就迎了上去。

“五姐,你受伤了?”

“没事。”南宫娬儿拉了拉长袖盖住那个已经经过妥善包扎的伤口,说道,“先进去看看舅舅。”

华红红站在床榻边看了看,便伸出手欲去探视寇丞相的脉象。

“哎,你?”寇梗一看那涂满了鲜红的蔻丹的手,下意识的就出声阻止。

华红红停下动作,看了看她,不甚在意的笑道:

“留两个人在这里帮我就好,你们先出去。”

“我在这里。”寇梗知dào

自己是唐突了,却也不知说些什么。

“两个女使就好。”华红红只是淡淡说道,声音并不如何的强硬,却也不容人拒绝。

“梗儿,我们先出去,你身子不好,先回去歇息,不然舅舅醒来也会担心的。”南宫娬儿在一旁说道。

寇梗动了动唇,终是什么也没说,跟着南宫娬儿走了出去。

“花老板,劳烦你了。”毕连客气一声,也跟着出去。

不一会儿,华红红推门而出,见众人都守在厅内,也不甚意wài

,只道:

“寇丞相是中了南人深山里的一种大蝮之毒,此毒虽不猛烈,但不出一天,也能在昏迷中要了人命,只是此毒只在宋边境一带出现过,故而才很难查探出来。”

“可有什么解法?”寇梗急急问道。

“自是有的。”华红红说道,“且办法也较为简单,只是其中一味解药较为难寻。”

“是什么?”

“特蓬杀。”

“特蓬杀?”

“二娘子知dào?”

“嗯。”寇梗想了想,说道,“我在一本书看过,产自西国,是一种仿似石脂、蛎粉之类的。”

南宫娬儿不解道:“既是解毒圣药,应该很多才是?”

华红红回道:“只因这毒本就少见,而特蓬杀作用不多,也就少见。”

南宫娬儿想了想,又道:“我立kè

让人在开封城内所有的药铺寻找,总能寻得!”

“目前也只得这一种法子了。”华红红又道,“虽说汴京这边少有,不过南人多是不离身的,有人贩了来卖也不定。”

“那我先去吩咐。”

“等一下。”华红红道,“奴家跟着你去,省得认来认去的也是麻烦。”

南宫娬儿想了想,说道:“那就有劳了。”

“五娘。”毕连道,“我派些人跟着你们,那些杀手来路不明,小心点总是好的。”

“也对。”毕竟是在城内要麻烦许多,若对方人多些,自己也是分身乏术。“不过,从南宫家派些人手就好。”南宫娬儿道,“现在不知dào

多少人暗中等着舅舅中毒的机会,纵然府上也多高手,也不应掉以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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