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儿这丫头倒是乖巧,只是身体孱弱了些。”

王艳瞳扶着她往院里走去,一边说道:“那花老板非是常人,若能得她调养几次,或可痊愈。”

“说倒是这样说。”苏靡音叹道,“梗儿那丫头心高气傲,昏迷时还好,清醒了只怕不容这样身份的人在自己身边。”

“娘亲不是很喜欢梗儿?”

“为什么这样问?”

王艳瞳摇头,“若是知dào

为什么,孩儿应该就是肯定,而不是询问了。”

“也谈不上不喜欢。”苏靡音道,“只是这丫头是富贵乡里长大的,更兼从小四书五经的熏陶,如此喜欢把人分了三六九等也是情有可原,我还没那么小气。”

苏靡音想了想,转过头对王艳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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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不过她喜欢你,我倒真是怜她。”

“不过无缘罢了。”

“说起来,那个南宫娘子倒是个很不错的女子。貌美端庄,沉稳自持,且做事大气,不受拘束。”

“南宫娘子的确很好。”王艳瞳点头附和。

“那——”苏靡音抬头询问,“瞳儿你就——没什么意思?”

“可是她的姻缘也不在孩儿这里。”王艳瞳忙接着说道。

“唉!”苏靡音幽幽叹了口气。

开封府大牢纵然是在春光明日之下,也总是给人一种深沉厚重的压抑之感。

“二娘子,真的不用奴婢跟着进去吗?”

“不用了,秋儿,你在这里等着我就好。”寇梗接过秋儿手里的食物,微定了定神,便向大牢走去。

一路往里走,便觉得看押的越是严密,只是环境较外面的牢房要好很多,且里面的犯人也不若外面的犯人一般看见人就吵吵闹闹。虽说寇梗平时少出闺门,但作为当朝宰相的女儿,也算是见惯了风Lang的,知dào

朝堂之上总是这般风云诡谲。所以一路走来,寇梗很是平静,虽然心里也是不住的难受,起码脸上的神色很是淡定。

“站住。”忽的前面走来一人,看见寇梗便直接拦在了她的面前。

寇梗见前面引路的狱卒对他甚是恭敬,且口称“狱官”,于是说道:

“儿家系寇准之女,前来狱中探望大人,敢问狱官何事吩咐?”

“哦。”那人听说是寇准之女,想来平日里对寇准也甚是敬重,脸色好了许多,只还是问道,“手里提的是什么?”

“不过是些家里饭菜。”

“给我瞧瞧。”

寇梗想着可能是一般的列行检查,便不疑有他,把手里的提篮交了出去。

“父亲。”

“哦,梗儿来了。”寇准手里拿着书,坐在其中一张靠背椅上,神态倒像是在家里一般安然,丝毫不见一丝的狼狈之态,看见寇梗进来,很是高兴的起身接过她手里装着饭菜的提篮。

“丫头身体可好些了?”

“已经好多了。”寇梗把饭菜一一摆放在方桌上,心里一阵酸涩,说道,“父亲深陷囹圄,女儿不仅帮不上忙,还要劳父亲担忧,是女儿的不是。”

知dào

自己女儿的心思重,寇准接过她递来的竹筷,笑道:

“丫头你身子弱,平日里自是该小心注意的才好。且不说这官场是非,你从小我便教与你的,再多的担心也不过平白的劳累心神。”

“父亲说的是,只是女儿终究放心不下,若是可以,女儿倒是希望父亲平安一生,不管这许多是非。”

“丫头看得倒是清楚。”寇准笑道。

“这汤——”才觉得有些异样,寇准便觉腹内一阵心如刀绞。

“父亲——”寇梗一惊,眼睁睁看着寇准翻到在地上,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便是一阵惊叫。

“梗儿?”却见眼前红影一闪,王艳瞳已经扶起了地上的寇准。

才走到牢房外就听见寇梗一声尖叫,忙赶过来,见此情景王艳瞳心里也是一惊。

“七哥,七哥。”一看见王艳瞳,寇梗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忙拉住他的衣摆便是一叠声的求救,“你快看看父亲,父亲这是怎么了?”

“梗儿你别着急,寇相只是晕过去了,暂时还没事。”

大理寺。

“禀少卿,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dào

啊。求求你放了小的吧!”

“既是如此。”毕连问道,“牢房里你口称狱官的人是谁,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小的只是见他身着狱官的服饰,并不识得此人呐!”

想起寇丞相突然间就在牢房里中了毒,狱卒心里也是一片惶恐。

“先把他押下去吧!”毕连揉揉额头,颇有些疲累。外舅中毒至现在已近过去几个时辰了,虽说陛下恩准暂且接到寇府救治,现在也不知如何。且到现在竟连凶手也不曾抓到。

“少卿。”钱深提着一个被五花大帮穿着狱官服饰的人上前,“刚才有人把这人仍在大理寺门口。”

“把那狱卒叫回来认人。”毕连精神一振,忙吩咐道。

“就是他,他就是在牢里接过寇二娘子提篮的那个狱官。”

“好了。”毕连道,“没你事了,下去吧!”

“多谢少卿!”狱卒总算松了口气。

“少卿,这人是让高手点了穴道,为防他自杀,所以才不能说话。”

“可能解开?”

“合属下几人之力或可一试。”

站在一旁的钱深突然问道:“若是解开后可能防止他自杀灭口?”

“可以。”

“钱深。”毕连突然问道,“可有看见送人来的那人?”

“不曾,据守卫说,那人速度极快,这狱官就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算了,许是那人不欲暴露了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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