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娥秀闻讯赶来时,张二贵早已断了气,他的脸上还洋溢着笑意,似乎安祥的很。吴娥秀哭的死去活来。
田大娘颤颤巍巍的走到贵子身边,白发人送黑发人,她竟说不出了一句话,顿大叫了一声:“儿啊”,便晕厥了过去。
吴娥秀泪雨滂沱,她左右互看,一声声贵子和娘叫的惊天地泣鬼神,仰天长啸:“天哪,天哪,这到底是为什么?你怎么那么不开眼哪,你开开眼啊。”
裘府乱作一团。
“快,快请郎中去,快去呀。”裘老夫人慌了神,在前庭来回地踱着步。
大门开开关关,一个又一个郎中来了走,走了来,进进出出,都纷纷摇起了头。
“此毒不好解,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不知此毒为何物,这难解的很,难解的很哪。”
“看来,怕是解不了了,早早准备后事吧。”
裘老夫人顿时大哭了起来:“然儿啊,我的然儿,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张二贵,你好歹毒的心呀,我的儿你也敢下毒手,当初就不该对你心存仁慈,留下你一条狗命来害我儿。然儿啊,娘该怎么办?你到底中了什么毒啊?张二贵,你好歹毒的心哪。”
裘正然满身发黑,气若游丝,他自是害怕死的,在这个世上横行度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人见了他,都是害怕的,他享受这高高在上,人人都敬畏的生活,若真死了,眼前的荣华富贵岂不是再也无福享受了,他真是害怕的很,紧紧的握着裘老夫人的手:“娘,孩儿不会死吧,孩子只是中了点毒,您一定有办法解的,对吗?您告诉然儿,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您一定有办法救孩儿的,娘,孩儿还不想死,孩儿想活着,活着多好,您一定要救孩儿。救救孩儿,娘,我不要死啊,我不要死,孩儿害怕,孩儿怕死。”
裘老夫人怜惜地拍了拍裘正然的手:“然儿,你放心,娘一定救你,娘一定想尽了办法救你,这里的郎中不行,娘就命人去外乡请,花多少银子都不要紧,咱有的是银子,只要能解了你的毒,只要能救你,娘怎么都可以,娘豁出这条老命也要救我的然儿。”
“娘,我难受,我很难受,浑身难受,我快要死了,娘,您快救救然儿吧,救救然儿吧,孩儿难受啊。”裘正然痛苦的呻吟着。
做娘的顿肉疼了,心尖处颤抖。
“来人啊,还不都出去找郎中去,快去呀,银不银两的都不是事,关键一定要找到那些有本事的郎中来,十里八乡的,甚至更偏更远的,哪怕你们钻了洞,都要给我去寻了回来,都快寻了去呀。”裘老夫人对着下人们急急道。又转而一怒:“去,去给我把那张二贵给找来,快去问问他,让他交出解药,如此我还可以饶他一命,若是没有,不肯交出来,我就要让他抵命,让他去死。”
“老夫人,那张二贵,他本就没打算活着,他今天是有备而来的,只是少爷并未防着,他,受了少爷一剑,正中要害,这会,怕是早就没有声息了。”管家弱弱的回了一句。
“死的好,他以为他死了,我就没有法子了吗?若他死了,就把他那老娘和媳妇带来,我要审问个明白,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让他们交出解药,我就不信,这世上还能没有可解的毒,你们还不快去,快去啊,这没有解药,然儿就麻烦了,他可等不得了。”她着急的叫了起来,冲旁人好一通脾气。
管家连连应是,小心着门外闯去。
尸骨未寒面前,吴娥秀和醒来后的田大娘,正心口里解不尽的伤心,比喻不了的难过,冷不丁一群人围了过来,吴娥秀自是知道柴狼当道,再怎样的不堪下,狼都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她愤怒满面,怒目而瞪,与田大娘相依附一起。
“你们一个个柴狼虎豹,不怕事情做绝了,遭天诛地灭吗?好,来呀,不就是死吗?来,捅死我们娘俩,阴曹地府下,贵子也不会孤单了,我们三聚齐了,也好结个伴,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来呀,来呀。”
“死?就怕你们死不了,活着比死了还难受,押起来,走,老夫人让押你们回去,你们若识相,交出解药,说不定,可饶你二人不死,交不出来,死不死可由不得你们了,就怕死不了,活着比死让你们煎熬着更难受。”那管家模样的人说着,手一扬,众人便纷纷上前,五花大绑着将吴娥秀和田大娘押着走了。
围观的人顿尾随身后,唉声叹气着这一家人的遭遇,有的竟抹起了眼泪。
见二人走来,裘老夫人气红了眼,她左右开弓,甩手便给了吴娥秀和田大娘分别一个嘴巴,直打的二人站立不稳,二人仍一脸不屈颜色。
“娘”,吴娥秀向着田大娘扶去,悲愤一脸向裘老夫人:“老夫人,你不怕老天瞧着,迟早收了你,我娘她老了,你要打,冲我来。”
裘老夫人并未正眼瞧她,只道:“说,解药呢?”
“不知道。”吴娥秀愤愤道。
“不知道?你真会睁眼说瞎话,你的男人要做了坏事,你做媳妇的会不知道?我告诉你,今天交不出解药,我就让你们进得来我这裘府,出去不得,你信是不信?”
“坏事?裘老夫人,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现在,那躺在地上身体冰凉已故去的人是贵子,谁做坏事一目了然。出去出不去又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想着法子整死我们吗,我们不怕,就怕你,坏事做尽了,做绝了,将来落下个什么死法都不知道,这老天爷可都瞧着呢,你给自己积点德吧。你这般莫须有的加罪他人,可还有一丁点的良心?贵子在你府上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恐怕老夫人也心知肚明的很,他怎么会去招惹你家少爷?若不是逼急了他,他怎么会想要一命抵上一命,还不是,你裘家仗着财大气粗,后台硬气,所以横行祸害肆无忌惮,你,不怕那天雷一声霹雳,劈死你们吗?”
裘老夫人顿怒气冲冲,直咆哮道:“还不给我打,哪听她那么多啰嗦,打,直打的她求饶为止,看她交不交出这解药。”
田大娘一旁气的瑟瑟发抖,若不是秀旁边扶着,她几近无力,要摔倒了下去。
“要解药没有,要命二条。”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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