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两个日本人没有受过真zhèng
的文明教育,对汉语一窍不通,我们的对话只好以英语进行。也因为如此,还引来几个对美国持敌意的穆斯林的侧目。“哑巴”只好把我们送进楼上的雅座。
那个带眼镜的叫前田周和,更像跟班的那个叫石荣一一,两人的英语他们的汉语也好不了多少。因为吴一翔的英语比我强太多,所以变成了我当翻译。日本人的英语完全靠猜,我的词汇量小,自然备选答案也少,准确率也高。
“日本猪说什么呢?”吴一翔越来越失去了耐心,开口就骂。
我笑道:“没说什么〉日台两国需yào
加强民间的往来,因为**的霸权导致日本zf的软弱,请我们谅解。”
“靠。小犬zf还不够强硬的?我倒是一直觉得我们**呢。”
“你们都是右翼!不打仗就不爽。”
“谁说的。我算是很理智的。只要日本人别来惹我们,多推行推行汉化教育,我才不想打仗呢。你看看,他们说的这是什么啊?”
我和吴一翔的窃窃私语明显引起了他们的不满。
“两位先生。”前田用了“twoMrs”(吐,密斯特斯)差点晕死我。好不容易忍住笑,听他继xù
说下去。
“两位先生。你们能告sù
我们刚才说的什么吗?我们是你们的同志,我们当然应该一起知dào
事情。”
我正色回道:“因为阁下说话很让人费解,我们听不出哪部分是日语,哪部分是英语,只好合起来讨论。”
吴一翔推了我一下,用日语说:“开玩笑,呵呵。我们可以谈谈正事了。”
我一句日语都不懂,并不知dào
为什么两个日本很夸张地傻笑。吴一翔这才告sù
我他在说什么。不过他补了一句中文:“你刚才说得太快了,他们好像没有听懂。听我说你在讲笑话,只好这么笑,难看死了……”
“乔先生,雷达和声纳的事情多多拜托。”
“前田先生,这种大买卖,一般都是zf买的,阁下用来干吗呢?”
两个日本人开始交头接耳,我看看吴一翔摸了摸耳朵,估计一句都不会漏。
“乔先生,吴先生。我们决定将组织的秘密告sù
两位,请两位海外同志一定要保守秘密。”
我们当然是点头。
“是这样的。我们组织的科学家发明了一种大规模催眠机器,但是碰到了技术瓶颈,需yào
一些俄国的雷达和声纳做比较研究。”
“还没有请教贵组织的名号。”
“我们是日本皇民党的成员。这是我们采购课课长。”石荣一一很积极地介shào
道。
“这位是我们军情局北亚司副司长。”因为我不会日语,只好让我当大官了。吴一翔指着我对日本人说道。
日本人的奴性极强,等级分明,见我是“zf官员”,连连点头。
“我们知dào
贵国急欲摆脱**的威胁。我们大日本皇民党一定会在民间领域大力支持。”
“多谢支持,但是我们听说你们所说的大规模催眠机器并不是你们的科学家发明的吧。”我一听那个名字就知dào
他们想修复那台机器,不过为什么要俄国的声纳和雷达?难道他们以为脑波和无线电波一样?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清楚,想办法彻底毁掉它。
听了我的话,两个日本人面面相觑。最后终于还是前田尴尬道:“原来阁下都知dào
了。的确是一个支那老头的设想,不过他没有彻底完成,我们在加以完成。”
凡是中国人对“支那”这个蔑称都会愤nù
,我决定以后永远都称呼他们为“倭奴”′然有点小气,但是“日之本源”,这么美丽的字眼他们怎么配用?
我冷笑着对前田道:“我们是官方机构。你们用台湾公司做饵,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了我们?其实我们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若不是那个老头要价太高,我们已经和他合zuò
了。”
两个倭奴再次吃了一惊,前田表示抱歉,然后退席打电话去了。这里的电话都是卫星电话,十五美元一分钟,外加依种族划定的使用费←又要被宰一刀了。
几分钟后,两个倭奴回来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若是可以,我们希望贵部能和我们皇民党合zuò。我们的总目标是一致的。”
“呵呵。若是贵组织能和我们合zuò
,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不急,还是等见过你们高层之后再做决定吧。”
我和吴一翔笑笑,最后邀请他们晚上到我们住的房间,“愉快”地结束了这次谈话。
从对话中,我们已经多少知dào
这两个倭奴在这里并不讨好,总是被欺负。别说晚上来谈,他们最好能紧紧贴住我们,更容易控zhì。不过欲擒故纵,太容易到手的东西不值钱,我们还是决定和老爹吃了晚饭再见他们。
回到旅馆的时候两个倭奴已经等在楼下了,我们笑着迎了上去。并不是因为看到他们而笑,是因为晚餐的时候瘦马给了我们一些我们真zhèng
需yào
的东西的列表。比如电磁干扰器,GPS跟踪定位器,红外线扫描装置等等。反正依靠这些装备,五角大楼都不过是游乐场。当然,这是瘦马说的。
“两位先生出来的时候是否锁好了门?”进了房间我先客套了两句。
“因为这里的治安很差,小偷很多。”吴一翔给了他们一个难以琢磨的微笑。
倭奴普遍来说缺乏幽默感,我只好继xù
说话:“我们对两位如此就来这里感到奇怪。一般说来,都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找好联络人,然后再定好价格,来这里交yì。两位言语不通,也没有中间商,很难找到需yào
的货品。”这本来是晚餐时候老爹说我们的,现在我都批发给他们。
“其实,我们在日本有过一个中间商,但是来这里之后,我们发xiàn
他是个骗子※以,还是请贵部多多帮忙。”
“两位受骗了?有多少损失?”吴一翔问道。
“损失很大。我们被骗了二十万美元。现在正在追讨中。可是这里,没有法律,没有公理……”
我很失望,大头都让人家赚去了:“那就是需yào
我们帮zhù
二位回国咯?”
“不,不。”前田忙忙摆手,“我们若是做错了事,一定会被组织责罚。其实这次我们一共带了五十万美元,我想,只要有人肯卖,三十万美元应该够了吧?”
原来还有三十万。吴一翔用日语开始询问,总算得知,这两个倭奴还没有笨到极点,没有把钱全都弄付出去。
“三十万。”我对吴一翔说,“能够什么?光是我们买的那些东西就已经将近一百万了。”
吴一翔无奈地点点头,道:“总比没有好吧。若是一分钱都赚不到,我们白耗了这么久。”
“前田先生,三十万少了点。其实你们要的东西,五十万都不够。要不还是我们送两位回日本吧。活着才是最重yào
的。”我不甘心,多少总得再榨一点出来。
“阁下,请您务必帮zhù
我们,我们将感激不尽。”前田两人说得诚恳非常,弄得我差点相信了他们,不过前车之鉴,倭奴的感激用的都是刀和血……
“前田先生。我们很想帮zhù
你们,你们是我们的海外同志。不过你知dào
这里,只认钱,我们也只能买。若是要我们送给你们,那必须你们的高层和我的上司谈。”
“阁下,请务必帮帮我们。”
晕倒,他们就不能说点实惠点的话?
吴一翔也忍不住了,道:“的确不是我们不肯帮你们,但是这里,没有钱就只能免谈。你们也知dào
,这里受俄国人的影响比较大。”
两个倭奴又是对望。
我轻声对吴一翔道:“看来的确是没有了,只好先收下来了。”
“我不是很相信。一台新式声纳,加一台雷达。怎么才五十万美元?我怀疑这两个倭奴骗我们。”吴一翔道。
我转念一想,的确有道理,答道:“也没有听说过连货都没见过就付百分之四十的货款。倭奴也不是白痴。”
“他们应该带了……”吴一翔心算了一下,惊道,“二百万!”
我一想也是,基本上都是先付百分之十的定金或者佣金的,这笔钱被骗就正常多了。
“前田先生。考lǜ
到你们对我们独立运动的支持,我决定在我权利范围内给予两位最大的经济支持。五十万美元。但是根据现在的市场行情,你们要的东西,若是真货,不论怎么样都不会少于二百五十万美元※以当初你们在日本就被骗了,这个责任并不能归罪于你们。”我顾不了什么语法,说了一大通,估计倭奴也听不出来,只是吴一翔在旁边对我皱眉。
他们两人再是对望,让我很恶心。
“实在太感谢了。不过,我们的确没有那么多现金,请允许我们申请总部,调一笔钱来,可以吗?”
“最好能快一点,信誉是很重yào
的,若是货到了,钱没到,恐怕你很难轻易解决。”我吓唬了他们一下。
几句客套“送”走了他们,房间里总算清净了。
“听到什么没有啊?”已经过了很久了,吴一翔一直在监听他们的对话。
“还在打电话,给会就该挂了。”
……
“好了。倭奴上钩了。”吴一翔说得很平淡,因为这是意料之中的,“他们对总部说价格上涨等原因,需yào
再调过来三十万美元。”
“三十万?他们想再吞十万?”
“聪明,我们猜的一点都不错←们当初谈的就是两百万两台机器。这次我们有得赚了。”吴一翔想到这次又能赚这么多,差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三十万,转帐?那要多久啊?”
“估计要多等几天吧←们还得去大城市取钱呢。”吴一翔摸出今天新买的匕首,空中比划着。
“若是有地方上网就好了,我想让倭奴把钱打到我们组织的账上去,然后我们从这里带着现金回去,不耽误时间。”
“对啊。我也想早点回去了。”吴一翔挺了下腰,“找找瘦马,这里连卫星电话都有,上网应该没问题。”
出了房门,先找到老爹,他正躺在床上读着一本俄语书,嘱咐我们路上当心就不再理会我们了。
到了瘦马那里,和他说明来意。估计是礼品的威力,瘦马十分热情地搬出一整套通讯工具,从卫星电话到手提电脑到无线电台都有……
“喂,钱凝吗?”吴一翔抱着电脑不放,我只好先打电话给钱凝,“我是乔林。”
“哦,是你啊。你知dào
不知dào
现在几点?”钱凝的声音像是刚醒。
“不是很晚,我这里刚天黑不久啊。对了,电话费很贵的,说正事。”
“什么正事?”钱凝听我一说,总算来了点精神。
“银行一开门就去开个帐户,然后把帐号发到我邮箱里。马上会有一笔巨款打到这个帐户的,取款,然后注销。知dào
了吧。”
“为什么啊?你们又干了什么坏事?”看来她清醒了。
“不是坏事,不过是买卖军火。若是成了,我们要的装备都成了白送的。”
“哦。少干点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睡觉先。”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我仔细思量半天,这个应该不算是伤天害理吧′然利用他人的弱智牟取私利不很道德,但是倭奴和我们说过道德吗?他们不是说道德也好,道义也罢,只是弱者的借口?按照国际私法冲突规避原则,我退步采用他们的价值观,应该还是件发扬风格的大好事吧?
“乔林,我终于知dào
了。”吴一翔不知dào
再查什么,是日文网站,“我终于知dào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那么有钱了。”
“怎么?因为日本经济发达?”不过也不是啊,日本经济已经萎靡了十年了。
“不全是。是因为大企业都给他们提供无偿的经济援助,大量的捐赠,你看这里……”吴一翔指着显示器对我说。
我凑了过去,虽然不懂日文,但是有很多很多的中文……“三菱。日,军人,遗老会?什么啊?”
“三菱企业是日本军人遗老会的最大赞助商和支持者……本月又提供了五千万日元的捐赠……”吴一翔叹了口气,“难怪日本右翼组织一个比一个有钱,大企业这么扶持。你说那些企业干吗这么扔钱?”
我本来不知dào
这条消息,现在知dào
了,思路也就顺了。
“为了自己的利益吧。三菱是日本最大的军工企业之一。那个日本军人遗老会我听说过,不就是那个支持桥本龙太郎、森喜郎、小泉纯一郎的右翼组织吗?若是没有它,这些右翼首相也就坐不稳※以他们都是一条线的,从企业到zf,物以类聚。”
“靠,原来倭奴在钓鱼岛造灯塔是我们给的钱,就这样还有人买三菱车呢。”
“买三菱车不算什么,可悲的是买了还觉得很拽……”有些话题谈了就不舒服,“你为什么老是在这样的右翼网站转啊,那个看到没有?‘8禁’!”
“靠,我又没有点那个链接。”
“我是说去那里也比在这种右翼网舒服吧。”
“……”
“喂,我们在人家家里,你怎么能去这种网站?”
“……”
像瘦马这类人绝对不会缺钱,所以礼品比钱更有用。因为中午的礼品,他坚持不收我们电话费,还告sù
吴一翔说可以把电脑借给我们。感激之下,我们当晚又专程送了一对小瓷马给他。
“你说刚才我们送的会不会是文物?”吴一翔送掉之后开始放马后炮,真的是文物也收不回来了。
“你有点常识,文物在空气中放了这么久颜色还是那么鲜艳?我看过了,是景德镇前年出品的,也就是精巧一点。”我顿了顿,补充道,“那天我们从保险柜里取出来的那个有钢化玻璃密封的那个……罐,你记得吧?”
“就是那个黑的?”
“对,虽然不起眼,但是我怀疑是真的黑陶罐文物。有机会鉴定一下就好了。”
“胡说吧你?哪有那么粗糙的?”
“骗你干吗?若是真的,该有七千多年了吧,保存这么好的那全国不过两三个。”
“回去鉴定一下,是真的就发了,哈哈。”
“发什么?你不知dào
我们国家文物管制?不过若是真的,象征性地卖给国家也好,我们不一定能保护好,毁了可惜。”
“嘿嘿,等我回去看看。七千年,那比夏朝还远吧?”
“……嗯,它是龙山文化的产物,刚好也是在陕西一带。”
“你怎么懂那么多?”吴一翔头一偏,“不会是哄我读书少吧?”
“术业有专攻,我不会外语,这方面知dào
点皮毛罢了。”
“的确,有时候觉得你就和那个土罐是一样的。”
“……”
安然地和老爹吃了早餐,舒服地靠在酒馆的椅子上。其实有些时候生活是十分悠闲的,只是看你能否放得下那么多尘思杂念。
“两位,你们的钱是不是调过来了?这么短的时间能行吗?我们可是连货主都给你们找到了。”吴一翔一见到他们就盯着他们的钱。
“我们已经在调了,还有一部分钱没有到位,今天下午就打到我们账上。”
“那你们再去取钱,不是要很久?”我皱眉问道。
“那……”
“这样吧,那笔最后的金额是多少?我看看能不能帮你们转。”
“实在太感谢阁下了。最后一笔是三十万美元,若是阁下能提前帮我们兑现,那实在感激不尽。”
“这样,我们在中国大陆有个秘密中转站,你们从那里转吧。这样,把美元兑换成三百万人民币,打到这个帐户,我们收到知dào
我会在这里给你们多提供三十万的现金。”
“可是,阁下,人民币对美元还不到一比十啊。”石荣这种人或许是典型的日本人了,没有什么恩情的概念,丝毫不知让步。
“可是我无条件借了五十万美元给你们啊!这个利息怎么算?”我当然不会让他乱吠。
“对对,阁下没有说错。”前田瞪了石荣一眼,吓得石荣退后一步,不敢再说话了,“我们十分感激阁下对我们无私的帮zhù!刚才实在是失礼了,失礼了!”
“没关系,算了。”不过刚才我自己也以为真的借了五十万给他们,“我们时间有限,你们最好通知他们快点转帐,那个在大陆的据点若是被发xiàn
了,上头派下来,我也吃不消。”
“是,是。”前田拉着石荣去打电话崔款,留下我和吴一翔对笑。
“乔林,收到了。”吴一翔注视着电脑,对我说道。
“好。”我应了一声,转头对倭奴道,“你们想怎么交yì
呢?是给我们钱,还是我们把货主介shào
给你们,你们自己去?”
“请阁下体谅我们想早日见到货品的心情。”
说穿了就是信不过我们。呵呵,不过正和我意。
“也好,我们也抽不出人手。下午两点,城西二十里是交yì
地点,我们在那里见面,我们给你钱。交yì
时间是下午三点,对方是一个俄国人和两个蒙古人。你们自己去交yì。注意安全,若是发xiàn
人数不对要么投降要么逃,保命第一。呵呵。”我和吴一翔对他们鞠躬,告辞。
走的时候,我分明从他们脸上看到了恐惧。
“乔林,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吴一翔总是事后开始担心……
“又怎么了?”我啃着肉,不是很在意。
“你说我们这样不是和打劫的强盗一样吗?过去杀了他们,抢他们的钱′然他们是倭奴,但到底也是人啊。”
没想到吴一翔想到这么复杂的问题,而且很有道理,若是这么打劫,和土匪也没有区别了。
“你又不是没有杀过人?”我不舍得那一百八十万美元,也就是一千八百万人民币。
“但是这是第一次在没有必要的前提下杀人。”吴一翔正色道。
我放下骨头,道:“那我们不要那笔钱了?”若是吴一翔说不要,我也不会坚持去杀人劫财。
“但是……数目那么大,所以我才在犹豫!”吴一翔看上去的确显得为难,“所以才要你决定。”
“你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好处你要得,罪过我来扛,对吧?”我有点生气,这个小子明显是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不……不是这个意思°了,照旧吧。”吴一翔咬咬牙,“那两个家伙也算是因为一千八百万人民币而死的,对他们来说也该知足了。”
我没有理他,心里埋怨着,若是不要提起这个问题多好?
午后两点。城西草原。我们借了老爹的悍马,虽然我们都没有驾照,但是这里也没有警察。
“你们钱带来了吗?”吴一翔先开口问道。
“带来了。”前田指了指地上的两个箱子,想必那里是一百八十万美元。
“上车吧。我带你们过去,他们换地方了,通知不到你们,你们几点来的?”我随口编了个谎。
“我们中午就来了,看了看周围的风景。这车真不错啊,多少钱?”
“美国悍马,一百五十万人民币。不过马上就有中国产的悍马了,才五十万人民币。”吴一翔对这些事情知dào
得很彻底。
“为什么两位阁下总是用人民币结算呢?贵国不是用新台币的吗?”
前田的小眼睛里满是疑虑,看来要摊牌了。
“唉,不要开了,就是这里。河边上。”我抢在吴一翔之前喊道。
“阁下,他们确定能帮我们运送回日本?”
“不错。”
“真的不要额外的费用?”
“不必,你们先看看,有没有东西落在旅馆的,等会你们是直接就走了。”
“谢谢。我们都带好了。真是让人期待啊。”石荣说笑着,想掩饰自己的恐惧,但是他的腿出卖了他。
“需yào
我们在这里陪你们吗?”
这是最后的话了。当他们在思索是不是接受我们的“好意”时,吴一翔突然冲到石荣面前,低吼一声,“鲨鱼”划过他的喉咙。
“你……”前田惊惧地指着我们。
我的“暗闪”出手了,他母亲没有教过他不要用手指指人?实在太不礼貌。
吴一翔拍了拍两具尸体,取出了乱七八糟很多东西,都一一扔在一边,顺手在他们衣服上抹净匕首。
“没什么有用的东西。护照,信用卡,零用钱,呵呵。我们的窃听器,呵呵,我放的,他们没有换过内衣。这个是什么?呕……”吴一翔在分拣地上的杂物,拿起一盒火柴盒一样的东西,又扔了老远。
“什么啊?”我好奇地问道。
“避孕套。”吴一翔好像决定很恶心,“他们怎么走到哪里都离不开这样的东西?”
“安全起见。呵呵。这……是信?”我看到地上一封信,递给吴一翔让他读。
吴一翔板着脸读完了信,道:“遗书。前田写给他妻子和儿女的。”
我想任何一个人,只要是人,总是多少有点感情的。前田作为一个为我们不齿的人,他也有他的家庭,也有亲情。或许就是这个让吴一翔觉得内疚。我不知dào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冷血,虽然觉得那些孤儿寡妇可怜,但是没有一丝同情。
“真气死了±右翼!”吴一翔恨的踢了尸体几脚。
他这个反应好像和我预料的不太一样:“怎么了?”
“死都要抱着右翼思想不放。让他老婆继xù
为天皇效忠,培养自己的儿女成为真zhèng
的日本人,夺回被支那人强占的,本是天照大神赐予大和民族的土地……恶心!”吴一翔说着把信撕成了片片碎纸,洒向天空……
我总算知dào
了为什么对他们缺乏同情,一次战争留下的伤疤未必是永远不能愈合的,但是直到今天,这些人还在往我们的伤疤上洒盐……
“回去吧……”我拍拍吴一翔,跳上了驾驶座,听说这里没有限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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