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林,执行委员会的名单出来了,有你,快回去。”钱凝跑得气喘吁吁,见我和张佳在谈笑,眉头扬了扬,“你是张佳?委员名单也有你,你们走快点可以吗?”

张佳朝她笑笑,很迷人,不过丝毫不理会她的催促,依旧闲庭信步。我对什么委员不感兴趣,不过我不喜欢因为自己耽误别人的时间※以,虽然张佳已经“六十三岁”了,我还是一把拉过她的手臂,加快了步子。

到了大厅,张佳才摔了摔胳膊,示意我这样实在不够雅观。女孩脸皮比较薄,哪怕活了六十三岁也还是一样。

“新当选的执行委员请过来。新当选的执行委员请过来。”一个年轻人站在台上,拿着麦克风叫着。

“我们都不在,他们是怎么选的?”我一边笑着对张佳说,一边连声道歉,拨开人群往主席台走去。

“两位终于来了。现在人到齐了,老伯。”那个年轻人抱怨了一句,我们只好笑笑算是道歉。

“大家跟我来。”老伯说着,在墙上不起眼的地方拍了一下,石壁居然弹出来一块,成了一扇石门。见到我们流露出诧异的目光,老伯道:“以前这扇暗门是用轮轴操控的,前年我发xiàn

之后把它改成了电动的。”

“老伯,是不是掌纹识别的啊?”一个女孩天真地问道。

听她这么问,我想起自己进入隧道时的第一个问题,不禁想笑。

“不是,只是普通的热感应开关而已。”老伯的回答我已经猜到了,所以忍住不去看那张失望的脸。

进了密室,门一关,外面的声音一点都不听不到了,或许当年唐僧就是在这里避开喧哗翻译佛经的。

房间正中是一个大圆桌,我坐下后惊奇地发xiàn

居然是红木的。桌面上暗红流动,没有一丝划痕。座椅也是红木的,清凉结实。我决定,若是公司还由我打理,我一定要买这么一套红木的桌椅。

“大家好。诸位是血莲会第一任委员会委员,大家都知dào

该对谁负责。废话我不多说了,现在就是安排一下内部的分工,以自我推荐为主,大家评议为辅。从钱凝开始吧,顺时针转。”

老伯说完就坐下,继xù

当他的观众。

钱凝脱去了厚重的羽绒服显得很精神,尤其是那头短发,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在老伯左手第一个位置,又是老伯的得yì

门生,怎么轮都该是她第一个。

钱凝清了清喉咙,道:“我申请联络人的工作。因为我熟悉会里每个人的情况,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都知dào。我只是联络你们,给你们提供开会的场所和其他条件。我没有什么权利,但是我有权对叛徒提起会内的公诉。”

我对面有个一看就知dào

是很激进的小伙子插嘴道:“抱歉,问一下,你的意思是不是只有你才有提起会内公诉?也就是说你还是会内的检察机关?”

我知dào

他没有什么敌意,不过问得语气比较急。钱凝看了他一眼,道:“是的。如果人人都有权提起公诉,那太混乱了※以集中到我这里。大家是否同意?”

除去老伯,这里一共是七个人,他们原本说是十人的,大概被群众们否决了。我想也是,如果百分之十的人都是管理者,那不是太官僚了?所以,我们六人对钱凝的讲话一致通过,刚才那个提出疑问的朋友为了表示自己对她没有意见,手举得老高。

“我叫武炳坤。大家在外面已经听过我的简介了。我申请军事方面的工作。”武炳坤坐在钱凝的旁边,我刚才过来就看到他了,他能进来没有什么奇怪的。权利欲这么强烈的人若是不让他掌权,一定会搞小集团的。

“军事方面,我们有一个单独的三人委员会。分别掌管后勤及战斗训liàn

,战术战略制定还有就是实战指挥。请你说清楚点。”钱凝提醒他。我只觉得会议安排得很混乱,这些东西都应该事先打印成册发给我们的。

“我希望是实战指挥。我喜欢战斗,冒险。我有战斗经验,我在过去的世界里,成功地组织过几次漂亮的战役。”

等武炳坤说完,钱凝道:“具体分工你们三人委员会自己决定。现在,同意武炳坤进入军事委员会的人请举手。”

除了那个看起来激进的朋友,其他人都同意了,看来他也想要这个位置。

“大家好,我叫吴一翔。西方金世界五十六级斥候和五十三级盗贼。我练盗贼不是为了偷东西,我只是想反主流,打出自己的旗号。我申请情报方面的工作,主要是对外的情报。大学里学的是国际关系,日语二级。英语六级,托福六百十分。姑夫是俄国人,所以我也会俄语,日常对话不成问题。国内方言会维吾尔语和粤语,还有一点点闽南话。”

这样的背景,申请的情报工作当然没有人会反对,只有一个人略带怀疑地说了句“维吾尔语都会?”吴一翔立kè

用维语很流利地说了什么,随后自己翻译道:“我父母都是援疆的,我在新疆生活到十六岁才回北京念书。”

吴一翔下面就是那个很激进的青年,很迫不及待地道:“我叫朱伟,北方水世界五十七级战士、六十级野蛮人,我喜欢正面战斗,而且我也有不少的战斗经验所以,我申请实战指挥。”

很简短的发言,大家对于他进军事小组没有意见,至于怎么分工就不关我们的事了。不过我确定,若是他和武炳坤对上了,他一定吃亏。

接着是个女孩,我印象中似乎就是她提出“雪莲会”的。

“我叫秦丝颖。我申请加入军事三人委员会,因为我发xiàn

男生似乎都很激进,我们需yào

有人冷却。我希望能掌管后勤配备和训liàn。这样我可以有主动权制止不必要的流血。哦,我是中央金世界的五十四级法师元素使和同级的纯辅助牧师。”

秦丝颖的申请也很轻松地通过了。

轮到张佳。从她开口的神情,我就清楚地看出,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行事泼辣胆大的女孩子了。更儒雅,更柔和,更有气质。

“我是东方木世界的张佳,四十多级武士。我知dào

只有五十级以上的能保留记忆,我想,武力并不是唯一的,或许老伯让我来,是看重我‘非武’的一面吧。我申请外交和宣传。若是会里有人需yào

心理咨询,也可以找我。我是浙江大学汉语言文学系的学生,但是我的第二专业是应用心理学。”

我无意间发xiàn

朱伟的眼睛都快弹出来了,差点把心脏都笑出来。不过张佳的魅力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

表决之后就是我发言。我估算了一下,现在只有经济方面还有空缺,大概他们选我来也就是为了让我继xù

发挥奸商的潜质。

“乔林。东方木世界,五十八级法刺和纯辅助牧师,但是不能召唤和被召唤。”说着,我瞪了一眼武炳坤,他笑得很得yì

,“我申请组织的财务和经济发展。若是有人惹事生非被抓了也可以找我。我是学法律的。”

财神是谁都喜欢的,他们在表决的时候都在笑,想必是我的光荣战绩让他们觉得一个奸商很有趣。其实在我看来奸商都是很有趣的,除非你就是被他坑的那个倒霉客户。父亲不是奸商,是彻底的儒商,所以我每次站在他面前都会发抖。

我们分工结束,老伯站了起来,道:“我想大家误解了一个问题。你们没有人承担这个组织领导人的位置,是不是害pà

承担责任?”

我的确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并不重yào

,所以,我对老伯说:“老伯,其实我觉得一个绝对民主的组织并不需yào

一个领导者。我们的发展方向不是领导者定的,也不是在座的七位定的,是一百零八人定的。只要有个统一的声音就可以了。”

“呵呵呵,或许是我年纪大了。不过我觉得这样的结构不稳定啊。民主的弊病在于繁琐没有效率,希望各位能注意。你们的事情我不干预,我现在就是把机器修好,希望zf能认识到这台机器存zài

的意义。你们忙吧。”

说着老伯就起身走了出去。

我本有些话想对老伯说,不过又想到一个问题,只得先站起来道:“我想问一下公诉这件事,钱凝同志,您是以什么标准提起公诉呢?共和国法律?还是我们自己的章程?”

“我想过这个问题。我以我们组织的宗旨为标准。你们六人中随机三人组合审判机构。怎么样?”

“我觉得,一般案件,组成小审判团,就是你说的,六人中的随机三人,但是最好再加上普通群众的随机两人,五人审判组。严重案件,比如叛徒这样的罪行,我们六个全上,再随机挑选七人,组成十三人大审判团。因为我认为严重犯罪可以适用死刑,所以我们一定要慎重。真要判处死刑,一定要十三人一致同意,且超过全体三分之二多数。怎么样?”

朱伟看了看我,朗声道:“我同意,这种事情交给专业人士比较好。”

其他人也都纷纷赞同。当人不考lǜ

自己的种种私利,要达成共识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人类政治的混乱其实就是因为一己之私,否则,独裁要比民主有效率并且清廉得多。

“还有改选。我觉得两种方案就够了。一是民众不信任,超过三分之二的人投不信任票就解散执行委员会,并重选。二是定期的,每届执行委员会任期是五年。这样比较稳定,可以保证发展的定向性。”

既然大家都希望民主,自然不会有人反对这个决议。

至此,我们的会议算是结束了。走出会议室,外面的朋友在忙着签订精神契约,不过这么热闹的活动我无缘参加。

钱凝开始公布刚才我们的会议内容,张佳他们也都忙着去找人做精神契约。我突然感觉很累,这个组织给我一种极大的压抑感。或许是没有一个杰出的内政管理者,很多琐碎的事情都没有眉目。这次聚会结束之后,各人回到自己的世界,如何联络,何时联络,任务如何分配,等等细节都没有规定。而且缺少起码的装备,通讯,武器……

“杜澎,我们能谈谈吗?”我终于找到杜澎。和岳宗仕说的一样,他不是很振作。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和一个女孩在聊天,不过我也是看出他一脸慵懒和不耐烦才叫他的。

杜澎大概已经很久都没见过我了,打量了我一下,道:“谈什么?”

“第一,我不是你以前认为的那样,我没有强奸过女孩。那天我杀了一个斥候,也被他刺伤,我用假装强奸女孩来掩饰地上的血和断剑。”

“和我有什么关系?”杜澎果然很消极,说得很冷。我不知dào

为什么他会这样,不过我觉得不舒服。

“第二,对不起,我背叛过你。因为我对你也有很大的误解,甚至是第一次见面的成见。”

“哦?算了,随便了。都过去的事情。我们都是二世为人,忘记算了。”杜澎说着,吐出一口气。

“你是学生?”我开始错开话题。

“不,毕业了。给人打工。”

“家人都在南方?”

“是呀※以西北呆不长。”

“留下吧。我们的总部在这里。留在这里打理。”

“当成我的职业?那我吃什么?”

“不是职业,是事业!现在这个是我们大家的事业。我们应该是个专业的左派组织。来吧。”我知dào

杜澎受的打击一定不小,不然不会那么失落。不过他的事业心很重,用“事业”这个词刺激他一定有效果。

果然,他终于松口道:“要我干吗?”

我给了杜澎一个“人天”公司副总的职位,目前的任务是招聘职员,训liàn

保安。钱凝对我的干预几乎为零,反而是我在干预她这个联络人的工作。

“钱凝,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的。我建议你组成一个秘书处。负责文件打印,通讯联络。外围的文件可以招聘社会人员,但是核心的一定得是我们的人。”

“这个自然,会长大人。”

“倒,干吗叫我会长?”

“因为你管得太宽了。”钱凝说着,还朝我瞪了一眼,吓得我三魂离体……也只好自嘲一句“更年期”。没办法,我办事总是觉得信不过别人,其实人人都能做得比我更好。

聚会持续了三天。百来人都住在附近的宾馆,开始说是一切费用自理,但是我坚持“人天”的经济实力还算可以,扩大再生产的事并不急迫,所以用企业的钱帮大家埋单。另外还组了一个大团全西安转了两天。让我自豪的是我就是那个大团的导游,而且丝毫不比那些考了执照的差。

“乔林。你行啊,借花献佛,把人心都收买了。”钱凝在算帐的时候顺便也算了算我。

我当然不会放过她的挑衅,那不符合我做人的原则:“当然,你说的很对。我把所有人都收买了。”

“你别得yì。想收买我?没门!”

“嘿嘿,钱小姐,我说我把所有人都收买了……”我特意在“人”字上加了重音,又导致钱凝很不淑女地踢我。

“我这次去蒙古,要不要带点私货给你啊?”

“你去蒙古干吗?”钱凝从帐簿里抬起头问道。

“当然是采购。在蒙古,只要你出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这是我的新计划,半个小时前杜澎才知dào。不是为了保密,而是我在一个小时前才想到。

“喂,我提醒你,你的帐簿我看了,赚得不多啊。去了税就没有多少盈利了。”

“当然,我有自己的计划。”

“别做违法的事情。”

“我有分寸。我的计划叫‘血莲初放’,你等着看吧,呵呵。对了,这个是我经济部的事情,别捅出去了。”

钱凝当时并没有说什么,不过很快我就知dào

女人的嘴靠不住。二十分钟后,我刚要去公司,朱伟把我拉到了会议室。我一进门就知dào

事情不妙,秦丝颖和武炳坤坐在里面对我笑,朱伟一米八五以上的身躯挡在门口,和石门的效果一样。

“乔林,我们来策划一下‘血莲初放’吧′然人员还没有进行过磨合演习,但是只要不太大的目标就没有问题。”朱伟很兴奋地对我说。秦丝颖听得眉头都皱起来了,武炳坤还是招牌式的阴笑。

“朱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的速度能不能比上子弹?你的身体硬度是不是能抗住子弹?我觉得战士在这个世界,有极大的限制,我们的战士不能随便去送死。”我的话明显让朱伟很不高兴,不过我觉得我说的是事实。这个世界上,远程攻击已经让陆军退居辅助兵种,我们的战士当然不必再冲在前面。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废物了?”朱伟一提高嗓门,我的心就不自觉跳快。我怀疑这个也是战士的一种技能。

“当然不是。你自己看,所有的战士,还有一部分法师和浪人,一共有八十人都划给了军部,这个是我们的主力。不过这批人得重新装备,不是传统战士罢了。”

我说的是事实。军部挑了八十人,编成八队。吴一翔也挑了十人,都是浪人一系的充实他的情报部,还问我要钱对他们进行语言培训。剩下十几个人算是我和钱凝、张佳共享的。真zhèng

全职的经济部员工只有我和杜澎两个。

“其实我一向反对大规模军事行动,弄得世人皆知不是明智的做法。这次去蒙古是去找武器的。”

“那你更该和我们打招呼。战术战略都是我们定的,武器装备我们也最清楚了。”武炳坤开口道。

“我找的不是战斗武器,那么等以后你们自己办,我又不是你们的后勤部。我找的是组织需yào

的经济武器,和吴一翔要的情报工具。”

“那你说吧,你的‘血莲初放’是怎么回事?”

被他们围攻真累人,我决定全盘托出,然后找机会闪人:“首先,我们的物业公司赚钱太慢。最快的是炒外汇,卖海洛因和走私军火。可惜我们都没有这个能力※以,我决定出卖情报。”

“哪国的情报?”

“目前我想从日本、美国和俄罗斯在我国的使领馆下手。”

“我也要参加。”朱伟说得很坚定。

“你太高了,不适合。你真的要去也只能在外面等我们。”我也说得很坚定。第一次行动,我们又都是外行,所以绝对不能冒失败的风险。

在我目光的攻击下,朱伟还是让步了,道:“我等你们。不过钱呢?我没钱。”

“钱由组织出。”

朱伟听了差点要拥bào

我,还好此时我的响了,吓了大家一大跳。前两天地下还收不到信号呢,只要给足了钱,钱凝的动作也不慢。

“喂,哪位?”因为显示的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号码,也不知dào

是不是谁打错了。一分钟六角,外加漫游,中国移动太黑了。

“哥哥啊,呜呜,我们出事了。”

“不要哭,出了什么事?你们怎么还没回去?”

……

明明说了半天,我总算知dào

了大概←们一行六人玩完了陕西打算回上海,其中有个白痴小子居然提议最后一天去西安的夜总会见识见识。我不知dào

他的目的,全国的夜总会不是都一个样吗?而且居然还带着女孩子一起去。又因为一点小事和别人发生口角,被一群小混混抓了,说要家里拿钱来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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