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寺。”我对司机道。
钱凝还没有从前面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一路嘟哝着。一直到我们在青龙寺门口停车,钱凝才问道:“我们来这里干吗?”
“见下一个客户←信佛教,我听说他下午会过来的。”我转身又对司机道,“今天就先包到这里为止吧。”
车开走之后,钱凝满脸迷茫地对我说:“我发xiàn
你做的所有事情我都看不懂。”
“因为没必要让钱继xù
浪费下去。等会我们乘公交车回去就可以了,我地图都查好了。做十九路。”
“为什么他信佛教就会来青龙寺?”
“因为现在我们要见的这个客人是日本人。青龙寺是日本佛教真言宗的祖庭,是日本人心中的圣寺。历史上先后有空海、园竹、惠远等日本僧人在青龙寺传教授法,其中以空海最为有名,是‘东密’的创始人。”
“你来过西安?”
“嗯,来过一次。”
“难怪你都知dào。”
“……”
这个日本人很不好对付。和世界上所有的关于日本人的传闻一样,他小气,虚伪,不信任,没诚心……若不是因为我现在需yào
他操纵的那个盘子(项目),我才懒得和他谈什么生意※有我提供的数据他都说要回去看看,一点余地都没有留。
“渡边先生,您可以看到这是我早上刚签的合同′然我们的注册金只有区区十万,但是我们的声誉是很好的,所以我们公司才能接这样的盘子。您也可以看出,我们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在下觉得阁下若是把这个盘子交给我们,不会失望的。”
“不,乔君。我对贵国国营企业的做法一向难以理解。在我看来,若是没有足够的资金保证,是很难让人相信的。请您理解我的立场。”
这样的谈话当然很不舒服。没办法,我只得再次和他岔开话题,讨论茶道和佛学。
当我们之间的话题越来越少时,我已经对这次谈话失去了耐心。正要起身告辞的时候,有个带着墨镜的年轻人走近渡边。很像是渡边的随从,没人不会认为他也是一个恶心的日本人。不过在那个年轻人步履中,我捕捉到了一丝杀意。
不会认错,异世中的分分秒秒,我都和死亡在对话,这样的杀意不知dào
见过了多少。来杀谁的?当然不会是我。因为他刚站到渡边身后的时候,就已经亮出了匕首,并且奋力扎进渡边的后背。
没人想到是真的,除了我和钱凝。这是一个职业杀手的杰作。匕首以四十五度角斜入后背,我估计刺进了肺叶,因为渡边没有发出声音。周围没有人慌乱,大概就没有人发xiàn
这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应该不会那么快死。我示意钱凝等我的吟诵,并及时拔出匕首。钱凝看到了这一切,而且我原本以为她有能力接受这一幕,但是我看到她握着匕首的手在颤抖。
第一次的配合总是不会太成功,她拔得太早了。若不是我的回复术已经缩短了不少,渡边就只能死在桌子上。万一真是这样,或许我还会因为损失一笔业务遗憾两天。
喷出的血引来了周围人群的旁观,但是看到这个倒在桌子上的人又坐了起来,只能漫无头绪地猜测罢了。
“乔君……这是……”
“刚才有人要杀你罢了。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我依旧保持着微笑。
“乔君,你真的是佛祖的使者。”说着,渡边站了起来,深深地朝我鞠了一躬。
我没有让他平身,我在考lǜ
如何让他签合同。
“不是佛祖让我来救你的。是你让我救你的※有的缘分都是你修的。好了。渡边先生,打扰很久,很不好意思,我们告辞了。”说完,我就站起来,示意钱凝该走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渡边一把拉住我,十分激动地再次道谢。见我没有其他意思,一把夺过合同,说:“两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再生父母。合同我这就带回去让总经理签字,明天我会亲自送到贵公司的。”
我深知欲擒故纵,道:“其实合同什么无所谓。做生意也是看缘分的。我们并不强求。”
“请原谅在下刚才的冒犯。今天夜里,六点半。在唐宫大酒店,在下备下薄酒,请乔君千万光临。”
“其实大可不必……”
“不,乔君刚才挽救的是在下的生命。请万勿推辞。”说着,又是一躬到底。
“乔林,为什么你运气那么好?”等我们走出了青龙寺,钱凝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问道。
我很想立kè
告sù
她一切,不过却担心她不能承shòu。
一直到了简陋的办公室,我才开口对钱凝道:“你说三天来,我做了多少事情?”
“做了多少?”
“离开当天,我取钱购置了你现在看到的一切办公室用品。并且都是当天送到的,为此,我沙发多付了五百块。总共用去两万块左右。当夜,我在网吧通宵查了西安的房地产新闻,确定了我的目标。”
“第一天,我跑了十三家工地,认识了一些人。当夜,我继xù
查资料,不过除了网吧,还有这些企业的办公楼。你知dào
的,若是我不用隐身瞬移,不偷点内部资料,会遭天谴的。”我本想开个玩笑,不过很失败,钱凝没笑。
“睡了两个小时天就亮了。我提了五万,开始到处花钱。然后的日子就比较轻松了。和一个美女聊天**,送钱给一个财迷,在当地黑帮招募一个杀手……”
“那个杀手是你找来的?!”钱凝就是沉不住气。
“当然,你以为每天都有一个杀手等着捅那个日本狗?”
“那……万一渡边知dào
了是你找人杀他的……”
“你出卖我?”
“不是……谁会想杀他?他总可能怀疑你吧?”
“笨啊!”我心里忍不住骂道,不过嘴上还是很温柔的表达道:“一般智商的人就该想到,一个在中国工作的日本人,多少会有点仇家的。因为他们总是喜欢招惹是非。而且,就日本人的智商,要想到那么复杂很困难。我是这么想的。”
“我无话可说。你不是商人,你是流氓。”
“那随便。你要坚持这么认为,晚上的晚宴你去。该怎么做由你决定,是拿合同回来还是放qì
这笔生意。我无所谓。我的开销你也放心,我们早上签的合同,你可以转卖出去。我自己回上海,路费自理,公司等于免费装修了一次,还有点节余。你和老伯还可以多自我安慰两天。”
我怀疑自己似乎说得过分了一点,钱凝听完之后什么话都没说就转身走了。或许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做事可以不择手段像我这样,不过我更好奇她是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接受的血的洗礼。
五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几天陆续来了不少人,不过我一个都没有见到。那天晚上,钱凝还是去拿了合同,我也没有办法像说的那么轻松,在对面的大排档里吃了一个小时的羊肉泡馍。第二天,钱凝把那张三十万资金的卡扔给我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以后的几天里,我放慢了速度,依靠这两个合同和扩增了的资金又吃掉了最后两家目标,大获全胜。
当我打电话告sù
父母我已经做了一家物业公司的总经理时,父母大人都深表怀疑,不过他们都同意我在西安再呆一段日子。
现在,我浑身轻松地再次回到大慈恩寺。
地下大厅里已经聚满了人。我极力想找到认识的人,因为现在这里的气氛让人有些紧张。
“乔林。”其实当他喊我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他。
“你好。真没想到又见到你。”我对他说。
“不,你该想到能会见到我。我这么出色,没有理由会漏掉我。”
“未必,像我这样的废物都来了,你来这里不就是一种亵渎?”
“我不和你斗嘴。我们现在是一边的了。拿你比较一下,我更恨倭奴。”
“其实,你对我下的手段。让我觉得你和倭奴没什么两样。”我很挑衅地盯着他。当然,他也盯着我。
“乔林,你就不能不像个孩子那么任性?”钱凝从后面走过来,从我们当中穿过。
“抱歉,你是……”
“我叫钱凝。是这个组织的联络人。”
“我叫武炳坤。”
“我知dào
,你在东方木世界干得很不错,让乔林生不如死。呵呵。”
……
我没有耐性听他们的调笑,我也没有这个气量。看到武炳坤,又让我想到余淼,可怜的女孩,像她这样的低级法刺肯定不会保留记忆。对她而言,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一百多人乱糟糟地汇聚在一起,而且不知dào
为什么,顶上的灯只开了一排,整个大厅暗暗的。
麦克风的调试声响起,老伯登上了一个临时搭建的主席台,开始讲话。
“首先,感谢各位的到来。这次一共一百零八名受选者都能来到这里,对此,我表示感谢。”
此时,我才知dào
老头一共选了一百零八人,和《水浒》中的天煞地罡一个数目。
“我早已告sù
过各位汇集大家的原因,感谢大家能原谅我这个老头子。现在,我想请各位对以下议题表决。本次会议完全采用民主式进程。人人平等,人人都可以上来讲话,发表意见。但是,我希望,大家不要轻言离开。不要轻易选择离开。我们都知dào
,合力才能成功。首先,由我的学生,也是这个即将诞生的组织的联络人,钱凝来宣bù
议题。”
“我叫钱凝。受老伯的委任,我先暂时担任联络人这个职位,日后朋友们若是觉得我不适合,我们可以改选。现在,第一个议题,是否成立一个统一指挥行动的组织。大家遵守这个组织的基本章程,服从组织的决意,执行组织所委派的任务。”
像这样的大题目,很容易通过,主要麻烦的是细节问题。果然,很快声音就轻了下去。钱凝要赞成的人举手时,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举手了。既然肯来,自然不会要求各自为战。
“全票通过。现在进行第二个议题。我们组织的性质和宗旨。请同意以下宣言的朋友在确定后举手:本组织对全中华民族负责,拥护中国**领导,以维护祖国统一和安全为己任。必要时不惜用血向阻碍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敌人宣示我们的决心。”
因为第二句,“拥护中国**领导”,举手的人只有三分之二左右。
“钱小姐,我觉得‘拥护中国**’领导和第一句‘对全中华民族负责’有冲突。大家都知dào
,**是现在的执政党,但是它内部面临越来越严重的腐化,外部强敌环视,它的外交却越来越软弱。这样下去,不用五十年就会成为第二个满清zf。我们能卖国zf效忠吗?”这个人的中气很足,椭圆形的顶盖又有拢音作用,比钱凝用麦克风要响得多。
“但是近五十年里,不可能有政党挑zhàn
**。**内部也已经加大了反腐倡廉的力度,国家的法制化进程还是在往前走。我们在外面的声音也开始响起来了,总的势头不错,何必要反党?”这个人说得很有道理,不是说教,事实如此,没人能反对。
两个主要分歧的意见一出,下面又开始讨论。这样的会议的确是民主,不过也太没效率了。
“抱歉,我说两句。我觉得这样的讨论实在没有意义。首先,我想说,我们绝对不反党,不**,不造反,不卖国。这个大家没意见吧?”这是我第一次当这么多人主动开口说话,多少有点紧张,不过还好,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其次,我想是不是拥护**这个概念要下个定义。广义上,我们做到刚才说的不反对就是拥护了。狭意上,要我们为**效力拼命,那得看个人的选择,不能以组织的名义。只有我们一百零八人都同意,我们的组织才能为**工作。大家同意吗?”
下面再是一阵讨论。我觉得,我的这个提法比较中庸,而且分得很清楚。现在没什么人会想造反,至于是否捞党票,走仕途,那是自己个人的事情,不能麻烦大家。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本会的宗旨终于确定为:“本组织对全中华民族负责。不主动反对执政党以避免造成社会动荡。以维护祖国统一和同胞安全为己任。必要时甚至不惜用血向阻碍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敌人宣示我们的决心。”
第三个议题是本会的名称,这里的人大都无所谓,最后大家采纳了一个女孩的提议:血莲会。当时她的提议本是“雪莲会”,取义高洁神圣。不料太多的热血青年硬是改成了“血莲”,寓意我们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圣洁,也有持剑荡魔的决心。
顺理成章,会标成了一朵红色莲花。
最后,大家开始推举执行委员会成员。在此之前,由我向大家做了财务汇报。当我说我们总资产在一百万元人民币左右时,我明显看到钱凝表情奇异,老伯也是一脸的不信。只是我说完我的创业过程之后,很多人笑了,也有很多人不齿,还有很多人说风凉话。不过无所谓,我只是把事实告sù
大家。在我看来,我没有用我的技能去偷、抢、勒索,就没有任何关系。即便是偷看他们的内部资料,也只能说是商业间谍行为。
我走下主席台,武炳坤走了过来,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很厌恶地看着他,等他开口。
“我没看错你。你真的是不择手段。”
“别人说这话是批评,不过你说这话就成了赞扬。谢谢你。”
“我真的想和你和好,你就那么小气?”
“我们已经和好了。你还指望我们成为朋友?”
说完,我就转身朝人群中走去。我想看看是不是能碰到几个认识的朋友。若是只认识武炳坤,那实在太可怕了。不过老伯说是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我认识的几个大哥都不会在了,瞿棣和米崇光想必也不能来了。工会里大概只有陈诚,他可是个人才,怎么会没有他呢?
“乔林?你胖了。”这个声音很耳熟,是岳宗仕。我回头一看,果然是他不错。一时间说不话来。我并不怪他出卖我,其实我觉得自己的气量也不是很小。对武炳坤只是潜意识的仇恨,一时难以改变。对岳宗仕,我甚至同情他。
“我真没想到你会来。”
“不欢迎?”岳宗仕想开个玩笑,不过很失败,他自己都笑不出来。
“对不起,那些事情……”他支唔道。
“不,不要对不起。我知dào
你受了很大的创伤。我本来都不想保留那时的记忆,有些事情忘记更好。”我说得很诚恳,“你真勇敢。”
“呵呵。”岳宗仕干笑一声,低下头,声音很轻,“我也想忘记,但是我不舍得忘记她。我托老伯找过她,但是被拒绝了。我也觉得很对不起你,你是无辜的……”
“不必说这些,其实我当初也不是很恨你。你知dào
最后谁杀我的吗?是汉唐的执政,童话亡国的元老——赵石成。”
岳宗仕果然也吃了一惊,道:“怎么回事?他?”
“嗯。是呀。呵呵”我故作轻松笑了笑,“人人都有本难念的经。杜澎若是来了,肯定还是会觉得我是个道德败坏的人。我现在谁都不怪。就是武炳坤让我生不如死那么多日子,消不去那股恨。”
“我和武炳坤也没有说话,擦肩而过。杜澎也来了,不过看起来也很失落。我和他没有仇,不过他也不理我。”
“唉,一切随缘吧。什么事情都是勉强不来的。对了,我们那个世界还有谁来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看到你、武炳坤和杜澎。”
“或许我们世界优秀人才比较少,呵呵。”
“或许,呵呵。”
简单的对话不可能消除岳宗仕心中的阴影,不过我相信长久的友谊可以。我们民族讲的是宽容和仁慈,即便对外人都是如此,何况自己的兄弟?
“乔林?有人找你,在隧道口。”一个不认识的兄弟从后面叫我。看来我刚才的演讲给了大家一点印象,好歹有人能记住我的名字。
果然有人站在隧道口,是个身材窈窕一身黑衣素裹满头青丝长披过肩的美女。我不相信自己会走桃花运,或许是一种自卑,不过更主要是因为桃花如血,还是不要沾比较安全※以,我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那里本来是一对匕首,现在只有我的赘肉。
“你不认识我了?”女孩先开口了。
“抱歉,你是?”我不是装傻,我的确不认识这个女孩,连声音都那么陌生,似乎从来没有见过。想到这里,不由更紧张了,甚至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我是张佳啊。”
“啊,你也来了啊。你的头发?还有声音,身材也更好点……”
“呵呵,这个才是我本来的样子啊。呀,你怎么这么胖啊,不过比那时候可爱多了。那个时候简直就像个坏人。”
“还好,现在长了膘就比较宽厚老实了。呵呵,你也来了?”
“你现在是伪装的老实人,骨子里还是坏人。”
我觉得气氛有点怪异,张佳和我本来关系不错,但是现在我们两人之间像是隔了什么。不可否认,大男子主义其实根源在于男性潜意识里的自卑,我现在明显觉得她耀目得让我无地自容。
两人一时没有话说,只得尴尬地等对方开口,终于,我找到了很好的话题:“我死了之后你们过得怎么样?”
“你走之后,赵石成,汉唐的执政,突然袭击了都城,华夏所有人的石头都被毁了←娶了严姐,所以我们过得还不错。后来杜澎发动了政变,杨思远取代赵石成做了执政,不过唯一一支部队掌握在杜澎手里。再后来社会就安定了,很多东西都被造了出来。我回到小屋去隐居了,还写了一本书。你去哪里了?”
当历史的车轮开始旋转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可能让它停下。赵石成、杜澎、杨思远也是如此。这些事情和我再历史书看到的是那么相似,这就是人类社会的公式。
“我当天夜里杀了王颌,被杜澎抓了,然后刺杀赵石成失败,死在野外。你没帮我收尸啊?呵呵。”
“啊!”
我从她眼里看到了遗憾,不过我倒是没什么遗憾±过一次之后会有很深的感触,可能人活着本就是为死做准bèi
的。
“乔林,你后悔吗?我是说你死的时候。”
我回想了一下,当时那种阴冷让我不自觉打了个颤,说道:“‘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后悔的,我死前一秒钟还在享shòu
死亡的新奇。呵呵,对了,你是怎么死的?”
“我是老死的。呵呵。”
“我还以为不会碰到你呢。呃……你写了本什么书?”
“我四十岁的时候,写了一本新宗教的书。崇尚自然,反对暴力和血,要人们放松心灵,追求祥和,还有,你说的人格完善。”
“呵呵,真是晕啊,你居然抢了我神棍的宝座。”
“你不是说你是神吗?”张佳笑着说,眉羽间透露着成熟自信。
“唉,活着就是好啊,可以做那么多事情。”我叹息着。
“我活了六十三岁。长寿吧。”
“的确,我羡慕你,你的心性一定已经波澜不惊了。”
“没有。我和你的理念不同。我崇尚自然,我要人们释fàng
自己正面的情绪,不像你那么深沉。我六十多岁的时候还参加年轻人的舞会。每次新生儿的父母要我给孩子祝福,我都会从心底里笑。还有那些婚礼。葬礼让人伤心,我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悲戚,比如严姐的葬礼。”
“很难想象,你是一个有着六十三岁灵魂的年轻女孩。”
“我一直都是个年轻女孩,嘻嘻,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老。”
“呵呵,恭喜你有这样的心态。否则我会觉得我可以叫你奶奶。呵呵。”
“没关系啊,我听习惯了。那里人人都叫我奶奶。”
“呃……你没有孩子?”
“嗯……因为你给我留下极其巨大的心理创伤,让我对所有男性都持怀疑态度,所以我一直没有结婚。而且,我后来花了很大的努力,避免新生代像你一样。呵呵。”
“啊?那你不是把那里变成了女儿国?呵呵。”
不知dào
为什么,听说她没有结婚,我觉得心里轻松不少。尤为感动的就是她没有忘记我,我原本还以为她讨厌我呢。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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