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这片荒野上便会有府兵林立。
而他所在的位置,除却在城外跟随赵高的二十名种家军,将只有一百名土卒,作为城防兵伍,抵御三万泾州府兵。
李靖越想越头疼,暗暗嘀咕道:“老夫就是天神,也变不出神兵利器,来跟这帮兔崽子打一场攻守战啊。”
如果能有三千兵马,李靖自认还能一战,可特么只有一百人,猫捉耗子也占体积大的优势,更何况是攻守之势,九皇子这是给自己挖坑,连带着把他也丢进坑里,被府兵们活埋的节奏!
刘管事站在他的身旁,一脸苦笑道:“国公,这下如何是好?”
他实在无法想象,九皇子殿下是你怎么想的。
一百二十人,跟整个泾州的官员对抗?
这能对的过?
仅是如此也就罢了,特么现在还要再加上三万泾州府兵,这哪里是在玩命,这是在送命!
这一次,他实在无法看好九皇子的想法。网首发
李靖偏头瞅了他一眼道:“你觉得该如何是好?”
刘管事不傻,上次才被自家国公坑了,哪里肯直接把自己想法说出来,赔笑着道:“国公说怎么来,老奴就怎么办!”
李靖目光深邃瞅着他,语气幽幽道:“知道老夫刚才怎么出城的?你牵着一匹马,去底下告诉他们,就说老夫要再出一趟城门,想去一趟小树林见识见识神兵利器,等他们把城门开了,你策马就奔往长安,你留在这里顶不上什么用,好好给老夫打理府邸,放心,他们不会为难你。”
刘管事激动的嘴角发颤,同时感动的眼眶都红,还是自家国公好啊,知道自己帮不上忙,还不如先回去,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声音哽咽道:“哪,那国公呢?”
李靖负手而立,抬头望着天空,语气轻声道:“殿下不走,老夫也不能走,你回去无妨,但老夫若是回去,天下人都得戳老夫的脊梁骨,老夫,是个要面子的人啊。”
“国公。”
刘管事后退几步,钦佩在作揖到底,声音铿锵有力道:“老奴现在就回去,只要老奴在,等国公回到咱们的府邸,一切都如旧!”
李靖点头道:“如此甚好,去吧。”
刘管事擦拭眼泪,重重点了点头,旋即噔瞪噔的跑下城墙,牵着一匹马走到城门口。
拍!
“啊——”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一道沉闷声骤然响起。
噔噔噔——
良久,刘管事捂着后背哭丧着脸跑了回来,哀嚎首:“国公,他们不给开门啊!那个鞋拔子脸将士说,殿下吩附过,谁出去打谁,尤其是国公你和我,看,老奴又挨了一棍!”
“挨打就对了,让你张张记性!”
李靖板着脸道:“这就叫,有事少打听!”
刘管事神色一僵,呆呆的看着他。
李靖咧出呆板一笑,道:“你还想回去?老夫都快死在这里,你不陪着老夫一块英勇就义?你还想去哪?上天吗?老夫给你想个办法,送你去天上转转?”
刘管事:“”
李靖淡然道:“下次再想把你家国公一个人丢这,你就等着挨最毒的打,做最没用的事儿吧。”
刘管事:“”
差点忘了,自家国公跟九皇子是一丘之貉!
但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唐景笑吟吟摇着羽扇,轻声道:“我们要做的,是让豪绅们得到他们原本属于的东西,再者为了安抚豪绅,这些灾民,多少人为奴,多少人不能恕,都得分列清楚,给豪绅们一个交代。
“这是好办法。”
牧有为呼出一口长气,不忘叮嘱道:“重要的是,灾民不能乱。”
“他们乱不了。”
唐景一笑,摇头道:“灾民们不是傻子,九皇子现在是弄了一口大锅,让他们跳进去,让灾民们眼睁睁看着锅底下的薪火越来越大,他们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只会想着求生。”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该头疼的,是他九皇子。”
咚咚咚!
就在此时,有人在外扣门。
牧有为看也不看门外,语气沉声道:“就在门外讲!
门外仆役毕恭毕敬道:“牧长史,消息来报,九皇子从城门下来后去了趟都督府,灾民们知道消息,已经跑去找他理论,九皇子现在被堵在那里,灾民们现在情绪很激动。”
“好机会!”
唐景眼眸一亮,将手中羽扇重重扣在桌案上,掷地有声道:“现在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也是彰显谁才是泾州之主之时,牧长史,你可以派遣官吏,将此事告知出去,让全城百姓前去围观,若是九皇子被灾民们杀了,百姓皆可作证。”
“被灾民们杀了?”
牧有为微眯着眼眸,闻弦音知雅意般试探性问直:“你的意思是?”
唐景语气意味深长道:“正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