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浓了,袭若在房间走来走去,心里一直在想,景亦宸会来吗?只是下一瞬,透过隔窗向外看去,只见一袭熟悉的身影向这边走来,正是景亦宸。
袭若走到锦子铭面前,看着锦子铭悠闲的喝着茶,一脚便跺在了他的脚上。
“啊”锦子铭忙站起,问道。
“告sù
我,你们今天到底有什么阴谋?怎么他真的回来。”
“来找美女呗!”
“啊”袭若又是一脚,这次跺在另一只脚上,锦子铭看着袭若生气的小脸,便实话道:“今夜确实是有事情的。”
“还有,这家青楼怎么会是你开的?外公又如何会同意。”袭若想起那个花大娘毕恭毕敬的样子,问道。
“锦家是开锦阁的,锦绸生意,但是我作为特殊的身份,告sù
你也无妨,反正你相公是……那个,我是夜门的钱〖\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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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门不是听说是一个神mì
组织吗?跟你这种人有什么关系?”袭若似乎很鄙夷锦子铭似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夜黄。”锦子铭很认真道,突然觉得不对,“什么叫做我这种人?”
“我不信,再说夜门的夜使都是深藏不漏的,哪像你一样乱嚷嚷。”
锦子铭慢慢站起,叹口气:“我是破例告sù
你的,再说你早晚要知dào
,你相公……”
听到锦子铭不说话了,袭若回头看他,只见他一直盯着窗外,袭若也忙起身看去,只见景子宸正在大厅,很多美女围着,也是,这么俊逸的人,难怪,只是不知为何,袭若心里有个地方不舒服极了。
景亦宸没有理会任何人,只是大步走向他们所在的地方,只是进来的瞬间,抬头看到一身男装的袭若,先是有一丝惊讶,既而眉头紧皱,眼神凌厉的看向窗边的锦子铭,只见那小子此时眼神却向别处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袭若先开口道:“我说你最近忙什么呢,原来是这里。”袭若明明知dào
景亦宸不是那样的人,来这里肯定有事情,但还是忍不住询问道。
景亦宸此时却轻笑了声,她这是吃醋了,他扭头看向锦子铭,他倒是识相,打开门便走了出去。
“怎么?你们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景亦宸挨着桌子坐下,拿着桌上的茶杯便喝了起来。
袭若的表情有一丝好笑:“那个,那个杯子是我表哥刚用过的。”
景亦宸忙放下杯子,还是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心里却把那个夜黄骂了千遍,自己居然用他的杯子。
袭若看着他装镇定的样子,不觉笑出了声,她的笑很能笑到景亦宸的内心,他心里某个地方总期待着能时常见到她的笑。
“景亦宸。”
“嗯”仍旧是不多话的样子。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袭若总觉得今天很不寻常。
“抓人。”
“抓人?你们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不是明摆着让人先溜吗?”袭若想着。
景亦宸轻轻的点了点头,避免这次争端的最好办法不是抓住木临,而是让他离开,自行回木启国,至于明彻和峥析,他们这次也侥幸会躲过去。
“你们要逼谁走?”
“木启国的木临王子,也就是当今二皇子妃清柔公主的哥哥。”
提到峥寒,袭若不再吱声了,只是这样的表情,景亦宸放在了心里,在她心里,峥寒真的是难以替代的吗?正想着,门被推开了,两个人进来了。由于这间厢房也是极为偏僻的,再加上花大娘照应,所以没有人会特别注意这里。
“夜玄,夜黄。”景亦宸一脸的严肃。
“属下在。”两人单膝跪在了景亦宸面前,这是袭若难得一次看到表哥认真的样子,还有那个夜玄,她也觉得见过似的,只是当时她并不知dào
,要不是夜玄那次戏弄,就不会遇到景亦宸了。
“夜玄密切注意着那间隐室的一举一动,不得擅自离开。”
“夜玄领命。”嗖的一声便不见了人影。
“夜黄,你的任务是保护本王得王妃,你擅自领了她来,这罪也是不轻的。”锦子铭只能领命。
“我不用保护,你们做你们的便是。”袭若不想成为他们的累赘。
“本王不希望你有任何闪失。”景亦宸说罢,打开门便走了出去。
回头看到表哥一脸的沮丧,只听他嘀咕道:“本来想要戏弄主上的,结果自讨苦吃,再说按辈分也算是主上的表哥,对我也不客气点。”
袭若凑近锦子铭:“哎,景亦宸是不是也和夜门有关系啊,你们怎么那么听他的啊?”
锦子铭无奈道:“有大关系,他可是夜门门主。”
袭若虽有些吃惊,倒也并不例外,景亦宸是什么样的人,袭若她从来都不知dào
,不过刚才的那个什么“夜玄”,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
景亦宸走至二楼,意料之中的见到一身锦白长衫的明彻,明彻上前行礼:“参见王爷。”
“世子何必如此客气?”景亦宸看着面前的明彻,与他相处几年,仍旧看不透他是怎样的人。
“原来景王爷也爱这烟花之地,这么说来,小妹倒显得有些凉薄了。”明彻想起袭若,便开口道。
“世子说笑了,我们同饮几杯,如何?”
“世子荣幸。”明彻与景亦宸坐在临窗靠窗的位置,二人心中各有所思,明彻知dào
景亦宸绝非简单之人。
“明世子,可知木临王子被劫一事?”
明彻没想到景亦宸会如此直接,他轻饮了一杯酒:“景王不是无心朝政的吗?从被封王开始,你似乎对政事并不关心。”
“只是此事我必须管。”景亦宸眼里的坚决,让明彻有些震撼。
明彻站起身,倚窗而立,背对景亦宸:“无论你发xiàn
了什么,你都没有证据。”
景亦宸也随着他来到窗边,过一会开口道:“你说的对,我没有证据,只是在我看来,这些似乎都是你引本王来的,换句话来说,你的行踪是否太过明显?”
明彻只是有轻微的改色,但是事后笑着说:“景王爷多虑了,是你属下办事得力罢了。”
景亦宸只是猜不透这样的人为何要追随峥析,他的才智一点也不会输给四皇子峥析。
两人就那么站着,在外人看来,他们如同手足般临窗而立,只是各自的心中,都在猜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