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家宴吧!可是怎么会把景亦宸也请来,他又不是皇子。
皇上低沉的嗓音打破了袭若的思索,“今日是朕的寿宴,也是家宴,由于朕与景侯交厚,所以特意也请了景王爷前来给朕祝寿,大家无须拘礼。”
景亦宸并没有按照宫中的规矩谢恩,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眼睛盯着面前的酒杯。
皇后等皇上说完,便笑道:“皇上,臣妾听说太子给你准bèi
了份礼物,臣妾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
皇上点点头,表示默许,峥阳便从席间出来,吩咐外间的奴才抬了一件什么东西出来,等峥阳亲手把绸布打开时,袭若才看清,是一条金黄色的龙,栩栩如生的样子。
皇上也不禁站起身来,走近那条象征皇权的龙,他低头慢慢看着,只见抬龙的那个架子上,似乎还留有些黄屑。
皇上慢慢走近太子,太子跪下:“祝父皇万寿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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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无疆?哈哈,有你这样的太子朕又岂会万寿无疆?”说完,一脚便踹倒了太子,太子不知何故,忙重新跪下。
皇上大手一挥,“给朕砸了。”
手下的奴才看到这样的阵势,一时没了主意,不知dào
如何是好?皇上见无人听命,用尽浑身力qì
,在皇后惊诧的目光中把那条金色的龙砸向地面。
一声巨大的声响,龙被摔成了几节,不过断裂处却是朱红色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特别的味道。
袭若知dào
那是一种兰花的气息,“那是什么?怎么会有兰花的味道?”袭若小声的问道。
“红兰石。”景亦宸面色凝重,但还是满足了袭若的好奇心。
“太子,你可是给朕带了份好礼物啊!哈哈哈……”说完,不顾皇后的劝说,便命令侍卫军把太子圈禁起来。
皇上一怒而去,此时大殿内的皇后一步步向四皇子走了过去,“啪”,又是这样的场景,皇后狠狠的打在了峥析的脸上。
“是你给他的红兰石,对不对?你明明知dào
那是贡品,你明明知dào
劫贡品是犯了皇上大忌,你还要送于他。”皇后怒气冲冲的质问四皇子。
袭若看的清楚,四皇子还是那副戏谑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悲伤:“与孩儿无关。”
“你敢说与你无关?太子他连红兰石是什么他都不知dào。”皇后对于四皇子的话一点都不相信,她信得只是这个人哄骗太子送这份大礼给皇帝。
看皇后怒气冲冲的样子,袭若欲起身却被景亦宸拉下了,她知dào
或许是自己不该多管闲事的。
“母后,不关四皇子的事,是太子他花重金从巧匠手中买的,这个是我亲眼看到的。”那个一言不发的女子此时说了话,她应该是太子的女人,此时却在为四皇子说话。
皇后慢慢的逼近那个女子,但是那个女子却没有丝毫退缩,皇后道:“本宫倒是忘了你,要不是太子保着你,本宫早就把你这来路不明的女子给废了,你这样一说,本宫不难怀疑,你是不是也是四皇子府的,嗯?”
那个女子立即跪了下去,使劲的摇摇头。
而这时,一旁的景亦宸也站起身:“皇后娘娘,此事是您的家事,臣就告辞了。”
得到皇后的默许后,景亦宸牵着袭若便走了出来,袭若还一边回头看着。临走时,听到清柔公主劝说的声音,而峥寒也是一言不发。
“看什么?还闲不够乱吗?”景亦宸放开了袭若的手,长出了一口气,这就是皇宫,娘亲曾经千方百计护着自己的地方,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在皇宫中生存并不是件易事。
“你不仅面色冷漠,心肠也冷漠,你没看到皇后在对自己的亲儿子步步紧逼吗?就这么走了。”袭若看着景亦宸一脸的事不关己,生气道。
景亦宸没有回答袭若的话,只是一句:“回家。”
袭若知dào
是自己管太多了,她实在不明白这个皇后怎么那么厚此薄彼,想到这里,她长长的叹口气,便快步跟上了景亦宸。
景亦宸又重新牵起她的手,袭若也似乎习惯了,景亦宸发xiàn
袭若的手冰凉,这个丫头一紧张手就冰凉,她自己的事情都已经一团糟了,还有闲情管别人,还是与她完全不相干的人。
一路上,袭若任由景亦宸拉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到了景府门口,景亦宸停下脚步,“有些事情不是你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太子或许并不是无知,四皇子或许也并不是无辜,有些事看不明白就算了。”
袭若知dào
这个人说这话是宽慰自己,但她还是没领什么情,甩下景亦宸,自己走了进去。到了晚上,景亦宸还是睡在外间,两人无话。第二日清晨,袭若起床时,景亦宸已经早已没了踪影,袭若打开窗,时辰尚早,景府也只有几个仆人在打扫而已,一会儿院中就只剩下了袭若一人,她倚窗而立,呆呆的发愣,一个脑袋便迸了出来。
“啊”两声大叫,一个男的声音,一个女的声音。
袭若被吓了一跳,随手便向那个脑袋打去,那个人也是痛的大叫,继而袭若便笑了起来。
“活该,不过你怎么过来了?”袭若看着窗外那个一身宝蓝锦衣正捂着脑袋呲牙咧嘴的锦子铭道。
来人正是南止城第一锦阁的大少爷锦子铭,他本欲吓小丫头一跳,却不料被他打到脑袋。
“袭若,你下手够狠的,才几月不见,越发好kàn
了。”锦子铭又开始贫嘴了。
袭若看着他的眼神诡异,不禁又想,他该不会又惹事了才被外公赶出南止了吧:“表哥,你是怎么进来的?前门?后门?还是根本没走门。”
“走正门太麻烦,就跳墙了。”说完看到袭若一脸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