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商家的其他人,商麓对祝月瑕一直都很好。
如果要从商家的那些人里选出一个可能照顾她的人,祝月瑕觉得答案只能是商麓。
昨天林碧草告诉她这件事情的时候,祝月瑕第一个想到的人也是商麓。今天商麓出现在临淮,来祭拜她的母亲,她就更觉得这件事情很可能是商麓做的。
骆名爵抬头看了她一眼,提醒道:“商家的人比你想象的要无耻的多,不要因为他藏起了獠牙,你就觉得他不是恶犬。当初帮你的人也许根本不是他,不要被眼前看到的现象给迷惑了。”
祝月瑕问道:“哥,你这么不喜欢商麓吗?”
骆名爵严肃地说道:“你那个二叔不是好人,你离他越远越好。”
祝月瑕说:“可他算是商家对我最好的一个人了。”
骆名爵握住她的手腕认真道:“相信哥,哥不会骗你。以后和商麓有关的事情,你都靠边站的远远的,不要去插手。他的邀约你也不要去,和他保持距离。”
祝月瑕看着骆名爵,总觉得他将事态严重化了。
就算商家的人对她不友好,她也没必要将商麓也一起打入死牢,不和商麓接触。
除非骆名爵觉得这个人对她而言很危险。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和二叔有关的事情?”祝月瑕问道。
骆名爵说:“没有,只是他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哥看人的直觉不会错。你是更愿意相信我,还是相信商麓?”
祝月瑕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你。”
一行人一起回到了北海城,曹嘉诚一路见他们两个人腻歪在一起,早就不耐烦了。火车一进站,他就下车离开了。
苟利这两天天天都在火车站蹲点,就等着曹嘉诚回来,没想到今天还真的给他把人给等到了。
他一见到曹嘉诚就迎上了去。
曹嘉诚正心烦,见到苟利就更烦,“你怎么在这儿?”
苟利说道:“曹爷,您总算回来了。红柳街出事了,等您回去处理呢!四处找不到您,我就只能在火车站蹲点等您了。”
苟利话刚一说完,就见到祝月瑕和骆名爵也从车站里走了出来。他顿时就明白曹嘉诚这一趟到底干嘛去了。
曹嘉诚问道:“出什么事了?”
苟利说道:“和叶家的人有关系,事情有点不好处理。”
一提到叶家,曹嘉诚就想到了叶红英之前跟她说的那些话。曹嘉诚问道:“是不是叶红英干的?”
苟利看了四周一眼,觉得人多眼杂不好说话,说道:“曹爷,这事儿先回去再说吧。”
曹嘉诚回头看了祝月瑕一眼,见她并肩和骆名爵走在一起,心里头又是一阵不是滋味。反正待在这里也是自虐,曹嘉诚就转身跟苟利一起走了。
喜欢的女人得追,但是生意上的事情也是一样要管好的。
祝月瑕回到北海城以后,出于礼貌,原本打算和曹嘉诚打个招呼再离开。
可是等她出了火车站,想到曹嘉诚的时候,他人已经不见了。
一定是又去哪里浪荡了。这两天紫槐的乡下生活,他那个花花公子的性格,一定早就受不了了。
回北海城以后,祝月瑕就打电话问了一下康泰面粉厂的建成情况。
而祝月瑕收到的第一个好消息,就是从邵伟才那里传来的。
邵伟才告诉她,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邵伟才已经联系上了一个价格合理的小麦供应商,解决了之前困扰祝月瑕的康泰面粉厂所需的面粉原料的问题。这意味着康泰面粉厂不久后就能正式投入生产运营。
祝月瑕听了以后很高兴,还和邵伟才约了一个时间在永安坊见面,预备和她的厂长好好谈谈面粉厂未来的安排。
第二个好消息是商岳送来的。
他告诉祝月瑕,他已经私底下联系了一般愿意投资入股康泰面粉的人。这意味着祝月瑕的一边,又多了一个好帮手,她想要扳倒商家,也多了一个可用的筹码。
确认过这些事情以后,祝月瑕又打了一个电话去永安坊。
电话很快接通了,祝月瑕说道:“是我,我刚从临淮回来,我离开的这两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秦鹭说:“一切都好,只是之前你让我查的和高建南有关的事情,田小五和潘小六跑了好几天都还没有什么头绪。”
祝月瑕说道:“不急,仔细查,只要别错过重要的讯息就行。”
女人总是有一种神奇的第六感,这种第六感告诉她,高建南的身上可能藏着事。
秦鹭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祝月瑕一手拿着电话,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说道:“有点累,想先休息一天,明天吧。”
秦鹭调侃道:“你这个当老板的就是清闲。”
骆名爵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端着一盘刚洗干净的葡萄,放到了茶几上。
葡萄一个个生的圆润,祝月瑕的眼睛一亮,伸手就去拿葡萄吃,还不忘应着电话里的人说:“要不我也给你个老板当当,让你自己做点生意?反正我对自己人很大方的!”
骆名爵在她的身侧坐了下来,拿起遥控打开了电视机,视线却不时地飘向她的电话线。刚回来,和谁打电话呢?
秦鹭哼哼了两声,用笔杆戳着自己面前的账簿说:“我怕我不干了,你就要被账簿压死了。”
祝月瑕认真想了想,好像也是。
她刚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颗葡萄,身侧的男人就突然压向了她,将葡萄从她唇边叼走了。
祝月瑕一愣,错愕地看着骆名爵。
骆名爵吃完一颗葡萄,把葡萄皮吐了出来,扭头看着她。
祝月瑕问道:“你想吃怎么不自己拿?”
从她的嘴里抢食???
骆名爵挑眉问道:“真的可以自己拿?”
祝月瑕怔了怔,狐疑地看着骆名爵,“我怎么感觉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件……”
不等她说完,骆名爵再次俯身朝祝月瑕压了过去,吻住了她的红唇,然后浅浅地在她的唇上轻啄。
离开这么多天,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情之所至,和自己家的姑娘耳鬓厮磨一下不算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