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钉类,除了老贾的公司,还有一家公司的价格也很低,基本与老贾公司相当。

两家同时引进,瓜分现在那四家的份额。老贾对那家也比较熟悉,都是滨城的同行,在老贾看来,这家的老板也是个实实在在做事的人。

所以疤脸给了两家,前期各五百万的份额,以后没有其他问题再逐渐加量。

说明书类的,姚晨晨的商贸公司也是中标企业之一,但是考虑到品质稳定性的问题,疤脸这给了一百万的份额,后面再逐渐加量。

姚晨晨虽然对给的量很不满意,想和疤脸沟通一下,但是疤脸对于一些原则性的东西,是拒绝沟通的。

疤脸告诉她,不要太贪婪,很多事需要慢慢的磨合,一个贸易公司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要知足。现在最起码算是进入供货商体系了,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纸箱类没有了印刷的部品,量不是很大,整体的采购额总共就不到两千万。

但是考虑到集约购买更节约成本,虽然有三家新公司价格低,最后只引入一家有六色印刷机的。这家也是原来疤脸在村田时的供货商,当然也会维护疤脸的。

至于第一次工厂监察的结果,毫无例外的,除了姚晨晨找的工厂之外,所有的新供货商都不合格。

疤脸都没用找水野,监查报告一到水野那里,水野直接就将技术和品质两个部长数落一通。

主要的内容,就是我们买的是部品,不是资料,供货商体系文件不全,检查记录缺失等等的一大堆问题,都不是大问题。

这几类产品都是只要有设备就行,并不需要太高的水平。你们两个部门觉得不合格,你这两个部长亲自去看看现在供货的几家,如果差别很大,我无话可说。

中村和渡边俩人,只知道唯唯诺诺的“哈伊”着,最后也只说,这也是按照公司的规定执行的,他们也不能不遵守规定。

水野就真让疤脸安排人,带着两位部长走了几家现有的和新的厂家,最后的监查报告就是两个部长做的,当然是没问题的通过了。

后面开始供货时,初期也出问题,但是疤脸知道,这是人为因素,并不是真的产品问题。

水野当然也知道其中的猫儿腻,要求品质的渡边部长自己好好管理自己的部下,并且抓住一次机会,开除了一个检验员,最后就没有问题了。

通过这件事,疤脸也看出来水野的强势来了。同时这件事对于疤脸来说,是真正的名利双收。

在公司,他给多做出了一千多万的降价额。自己的收入,光是这几个厂家,如果按照他的计划都顺利供货,并且上量了,一年就能让自己拿到近五百万的收入。

但是现在只是完成了第一步,以后还有很多程序要走。原供应商成品、半成品、原材料合理库存的消化,公司内部手续和系统内部的输入和切换。

总之,要是等这几个新厂家开始供货了,最起码要到2006年的三四月份,有的要到六月份。如果是达到疤脸给分配的量,最起码也要到年底。

凡是和供货商接触,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他都会将自己的幺零零会计师事务所介绍给对方。

大多数有需求的,都会给他面子,用谁不是用,既然吕课长提了,那肯定和吕课长关系很好,再说还能少花钱,何乐而不为呢。

当看到孙玖玥后,大家就开始怀疑,这个女的一定和吕课长有特殊关系,要不吕课长怎么会这么帮着她呢。

但这些小老板都是人精,猜测是猜测,谁也只是心照不宣。疤脸也不会去做更多的解释,就说是自己原来同事刚成立的公司,方便的话支持一下,也不强求。

这几个月,就给幺零零多增加了三十多个客户。年底分红时,从幺零零也有十几万的分红,这也一样是个开始。

2006年的一月底,就是春节,在春节假期前,疤脸听水野和他说,让他三月底去日本。与水野一起述职,顺便可以和日本的各个部门主要人员认识一下。

同时问他,想去日本哪个城市,疤脸直接说东京,他确实想去看看这个世界级的超大现代化城市。

于是水野就准备在最后两天,安排两个东京附近的供货商考察,满足一下疤脸的愿望。

春节前,也是供应商密集拜访的时间,有些排不到号的,就只能是在班车站或者是直接去公司。

但是都会选择好时机,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这一个月,疤脸总共收到了三十多份意思,加起来也有五十多万。

工作中的如鱼得水,除了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的利益之外,也带来了别人的嫉妒。

铃木总经理和水野部长,收到的关于疤脸的匿名举报信和邮件,加起来也有三十多封。

有两个还是实名举报,这两家是原来供塑料袋的,在招标时没降价,疤脸直接将他们两家的量都给了三友。

这两家的东西虽然现在还供着,但是按照计划,到三月份就必须全部切换到三友。

招标结果出来后,等通知给他们要消化库存了,才和开发购买负责他们业务的担当商量。

他们也降到三友现在的价格甚至更低,能不能就不切换了。担当不敢做主,就请示疤脸,疤脸很干脆地说,不能。

如果大家都这么做,我们的工作还怎么推进。招标之前和他们谈价,他们不降,招标也是让他们公平参与了,他们还是不降。

现在我们这么多人,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出来结果了,他说要降价。这种厂家,现在即使再降百分之二十,也不给机会。

结果就被供货商抓住了口实,实名举报疤脸不让供货商降价,好引入自己的嫡系供货商,存在极大徇私舞弊行为。

铃木拿着举报信问水野,这事你什么意见?水野回答,这种厂家即使降价百分之五十,也不能用,属于没有诚信。

最终结果就是,原计划给他们消化库存到三月份的,让水野一句话直接提前到一月底,意思就是,我现在就不想和你这种不诚信的公司交易了。

这两家本来是和技术、品保、采购的三个副部长都有关系的,他们以为这是抓住了疤脸的死穴,想一击致命,结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铃木和水野对疤脸工作的肯定。他们不是不怀疑,而是觉得,如果做出这么大成绩的人都徇私舞弊,那以前这种现象得多严重。

再就是日本人的思维模式,和中方那些领导完全不同。中方的领导,只要一有这方面的信息,肯定是如临大敌,乘机兴风作浪。

先将水搅浑,再浑水摸鱼。但是日方是,直接将这种无理取闹者踢出供货商体系去,至于是否处理事件中的核心人物,那就要看具体情况了。

疤脸也从其他人的议论中,听到了关于自己的负面消息,但是以他对日本人的了解,觉得自己不会有问题。

自始至终,所有的操作都是基于公司利益至上的原则,至于引进的都是自己熟悉的供货商,那只能是说明自己的资源丰富。

所有的招标都是公开的,大家都可以推荐供货商,过程都是在多人监督下进行的。

在开标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几个厂家,能有多大优势。所以还是那句话,不遭人嫉是庸才,只要你想做事,那就会有人和你唱反调。

新调到开发购买课的那些担当,不仅在这两三个月学到了,自己以前好几年都没学到的东西。

年底时也一样稍有收获,这让他们在心里对疤脸多少有些敬畏。知道疤脸对工作要求非常严格,所以每件事都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好,生怕疤脸不满意,将自己踢出这个团队。

有受益者就有受害者,供货商就不用说了,吃了亏的,就胡编乱造的恶意中伤。

公司内部的也开始造谣,这里面少不了最失意的袁课长,和原来的几个老购买担当。

尤其是,连过年都基本没有人给他们拜年了,这就让他们产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

有些举报信还是他们勾结供货商,里应外合炮制出来的。但是,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

看这招不行,又开始在疤脸的个人作风方面做文章。刁姐、姚晨晨还有几个漂亮的女老板或者业务经理,一夜之间都变成了疤脸的情人。

再就是,疤脸一直未婚就是纵欲过度,身体有问题,是有难言之隐的。总之,众说纷纭,乱七八糟的事,有很多版本。

就连疤脸和刘玲的事,都开始有人在暗中关注,这本来就是已经发生的,所以一旦有人关注,马上就发现了端倪。

所以又有好事者,将俩人的地下恋情,以不同的版本在公司内传播。疤脸对这些显得很无所谓,事实上是很无奈,在村田时就碰到过。

但是刘玲就有些受不了了,本来还准备考察疤脸一段时间呢。最后准备过年期间,让疤脸和她父母见一面,没有意见就去领证。

在她看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这疤脸比她前夫优秀无数倍,各方面都强好多,父母怎么能反对呢。

虽然刘玲隔三岔五就去疤脸家,和疤脸激情一次,但是疤脸对于自己的外来收入,一直都不向刘玲公开。

倒不是他要故意欺骗,只是他觉得,有些事,在这个阶段还是不能让她知道。

他们都是一个公司的,万一以后没有在一起,那对疤脸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但再怎么掩饰,家里那么多好烟、好酒、好茶叶,还有加起来都快上十万的购物卡,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现在刘玲只知道,疤脸有两套房、一辆车,工资在公司中国人里是很高的,还有不少的外来收入。另外的六套房,疤脸没跟她说过。

刘玲对疤脸满意的地方,除了工作能力和收入之外,还有就是很会说些俏皮话,不像是工作中那么一本正经的。

给人一种坏坏的感觉,对人还很温柔。身体又好,崩起锅来也卖力,每次都能让她得到最大的满足。

她的前夫就是一个国企的工程师,正式收入还不到疤脸的三分之一。

主要就是父母和自己的父母是同事,也是企业里的中层。家庭条件比疤脸要好,长得也比疤脸更帅气。

但是身体看上去很强壮,实际用起来连疤脸的一半都比不上,就拿崩锅这种最重要的事来说,不论是从数量还是质量上都比疤脸差很多。

俩人离婚的主要原因,一是前夫没有上进心,每天下班回来就是玩游戏,也不做家务。还爱网上聊天,有可能还网恋,自己只是怀疑但没发现。

再有就是,刚开始蜜月期的表现还行,两三天崩一锅,质量也马马虎虎。半年后,一周一次,都不能保证质量。

这人也不爱运动,刚结婚时一米八的身高,一百六十多斤。半年后,就变成了二百斤的大胖子。

型号与疤脸相差也挺大,也就是疤脸的一半。自己刚结婚时还觉得挺好,等到后来越来越喜欢这事时,就觉得很不满意了。

总之,各方面对疤脸的满意度,远远超过前夫。过年前两天,俩人又在疤脸家例行活动。完事后,聊聊天、温存温存,开始商量过年几天的安排。

“初二那天你去我家吧,和我父母见见面。前段时间我给他们说了咱俩的事了。”

“嗯。行,你说哪天就哪天。”

“你看你,说话一点儿诚意也没有,自己就不想着这事,光想着占便宜了。”

“我一开始不就说了,完全服从领导安排,你不说,我敢去啊。”

“那你就一次也不提。光知道见了就崩,崩完了把人家往家一送就没事了。”

“你看你说这话多没良心,哪次不是你的劲头比我大,我这都是舍命陪君子了,还说便宜话。”

“还想骗我。你说咱俩是咋回事,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动静,要说你这种子量也够大了,咋就不出苗呢。”

“那谁知道呢。估计是你的地不行呗。”

“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行了、行了,我道歉,别掐了。你看你这,多肥的土地,感觉太好了,这总行了吧。”

“嗯。这还是句人话,你过完年去检查一下?”

“你咋不去检查呢。”

“我又没问题,我以前检查过…,你是不是不高兴。”

“看你说的,我说过了,我不在乎的,就肯定不在乎。其实我也检查过。”

“好啊。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说和第十几任时检查的。”

“行了、行了,别给弄坏了,你以后还得用呢。”

“弄坏就弄坏了,省得害人,谁稀罕。”

“你不稀罕,我找个稀罕的人去。”

“你敢,看我不给你剁了喂狗。”

“那剁之前再来一锅?”

“去、去、去,你不是一天就一锅吗?再说,你这一开始,就没完没了的,我该回去了。明后天我都不来了,得和我妈准备过年的东西,你初二去啊。”

“知道你这几天都不来,那还不补上?来,配合一下。”

“讨厌,咋就喜欢这样呢。嗯、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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