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霖眼中闪过阴鸷。
是在帝都大学门口见过的男人,叫舒尧。
男人似乎懵了,跪倒在地上只是低低的呻吟。
薄霖抬起眼皮看向花简,就见花简正半阖着眼,表情难耐地扯着领口。
他立刻抬脚,从舒尧身上迈过去朝花简走去。
“花简,是我,薄霖,没事了。”
薄霖的声音带着安抚,花简忍耐地睁开眼。
休息室门口的灯不像其他地方的昏黄,而是非常明亮的瓷白。
薄霖表情关切,冷峻的脸上似乎还带着薄怒。
花简见到真是他,立刻放下心来。
被花简这么看着,薄霖心中一滞。
花简脸色潮红,表情烦躁,眼神迷离似乎没有力气,他不对劲。
“你吃了什么东西、?”薄霖抿紧唇,将花简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花简嘟囔一句:“刚才好难闻,我快吐了,幸好薄霖你身上味道好闻。”
他早忘了男男授受不亲,凑近薄霖的脖子,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
薄霖不住上下滚动喉结,被花简气息喷到的地方,立刻激起一片绯红。
他哑着嗓子哄他:“好闻就多闻闻,我们是好朋友,没事的我不在意。”
花简喟叹一声,“薄霖你真好。”
舒尧听到薄霖的名字立刻抬眼,就见薄霖搂着花简从他身边经过。
他一个激灵,顾不得腿上的疼痛,猛地站起身。
“薄总!我是舒尧您还记得我吗?我们在帝都大学门口见过。”
他目光带着嫉妒看向花简。
这个毫不起眼的谢家拖油瓶,怎么会突然就攀上了薄霖?..
一脸算计藏在无辜的脸上,拙劣。
“滚。”
舒尧被薄霖淡漠的目光刺到,他脸色涨红急声道:“薄总,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跟他...”
“好臭。”花简快吐了,“唔,哕!”
薄霖立刻抬手盖在花简口鼻上,他朝舒尧厉声道:“想死?还不快滚!”
他的目光太恐怖了。
舒尧像是被巨型野兽残忍地盯上,他的脚僵住,再也不敢动弹。
直到那两个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舒尧才猛地踉跄一步,大口喘息。
“这里!快把他抓住!”
是那些保安!
这次舒尧根本来不及跑,就被几个保安摁在墙上。
“你们干什么?我是这里的客人!”
“舒先生,你不是up的会员,请你现在离开!”
舒尧狼狈地解释:“我有会员卡!我忘记带了,是谭西临谭少的卡!你们快放开我!”
保安不屑,手上力道不减:“会员本人不到,别人用必须得带着卡,我们up的客人非富即贵,浑水摸鱼想攀上哪位的可太多了!”
“你什么意思,你一个小小的保安,啊!”
突然的使劲让舒尧疼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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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简醒过来的时候在医院。
“醒了?”
头有点痛,花简蹙眉下意识抬手想摁。
“别乱动。”
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
“打着针呢,医生说你体内的药代谢掉需要48小时。”
“薄霖?”花简睁开眼看向四周,“我在医院?”
“嗯,渴吗?要不要喝水?”
薄霖神色略显憔悴,他只穿了一件灰色衬衣,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
花简摇头,“我这是怎么了?”
他脑子昏的厉害,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的事。
“是昨天那个新来的酒保递给我的那瓶水?”花简手一顿,“那瓶水是没拆过的。”
薄霖淡淡道:“把药下进去,又重新封装的。”
“谁指使他的?”
“冯乾。”薄霖仔细看着花简的表情。
花简曾经喜欢过、疯狂追求过的男人。
“艹,又是那个傻逼!”花简恨的牙痒,“他有病吧!上次就是他,害我跟一个男...”
薄霖眼皮一颤,花简的话戛然而止。
只见病床上的男人憋红了脸。
【...害得我失了处/男身,跟一个男人睡了,每次想起来,我都想把冯乾那狗逼弄死!】
花简深吸口气,强行压住心里的暴虐。
他轻声说:“多谢你啊薄霖,昨天要不是碰到你我,还不知道怎么中他的招呢。”
“昨晚我联系你大哥,没联系到,他助理说他有公事出国了,谢家其他人我没有联系方式。”
【出国?肯定是迫不及待找厉橙蓝生的那对双胞胎去了。】
薄霖:?
“不用联系他们。”
“不过,冯乾你准备怎么办?”
薄霖帮花简倒了杯温水,很随意地问道。
第一时间薄霖就把酒保控制住了。
酒保收了冯乾两万块钱,要求是把那瓶水递给花简。
但是等薄霖的人再去找,那瓶水早就毁尸灭迹。
索性薄霖也不需要证据,酒保知道自己招惹了不能惹的人,一口气将冯乾指使自己的事说了个干净。
“当然得好好回敬他!”花简咬牙切齿道。
薄霖眼睛微亮:“不如就让陆泽西处理?up是他的,出了这种事,他也恼火。”
花简一顿问:“陆总会怎么处理?”
薄霖嘴唇轻抿:“你是怕他对冯乾下手太狠?”
他都已经伤害了你两次,你难道还要为他求情吗?
薄霖心里像是扎进一根尖针,表面看上去没什么,但里面已经血肉模糊。
花简失笑:“怎么可能?我是怕陆总饶了他,听说冯家跟陆家还有生意往来。”
薄霖的心轻飘飘又飞了起来,他把水举到花简嘴边说:“不用怕,冯家该破产了。”
花简:...
【好霸道的发言,薄霖还有这么中二的时候?】
薄霖耳根通红,他略带幽怨地盯着花简:“喝水。”
赶紧堵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