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宴冷笑一声,“行了,懒得跟你废话,我们走舒尧!”
他才不会在舒尧面前露出气急败坏的模样。
说完他像是得胜将军似的拉着舒尧准备离开。
花简轻轻挪动脚步挡住他俩,惊讶道:“原来这位就是舒尧舒少,我可是听秦少听说过你。
原来秦少真的帮你办了电视台实习加学习的出入证。
那你跟秦少难道不是..欸,三哥,你们这又是什么关系?”
他脸上的疑惑与震惊恰到好处。
舒尧的脸僵住,他往谢知宴身边再次靠近一点,阴恻恻地盯着花简。
这个贱人竟然在谢知宴面前胡说八道。
幸好,现在谢知宴根本不想听花简说话,更不信他的话!
谢知宴自认为看穿了花简的伎俩。
他决心再也不会因为花简莫名其妙的心声误会舒尧了!
“别怕!”他转头柔声安慰舒尧,很快他抬起头瞪着花简:“别给脸不要脸,再他妈胡说八道我让你妈收拾你!”
说完他用肩膀撞了花简一下离开。
只是刚与花简的肩膀相碰,谢知宴脸上猖狂的笑就僵在脸上。
“知宴你怎么了?”舒尧蹙眉问,“你跟他,没事吧?”
“没事。”谢知宴勉强挤出一丝笑,对他摇头。
妈的,花简这狗东西竟然背着他健身了?
身上肌肉硬得像石头!
花简收起笑,皱眉看向相携离开的两人。
问:谢知宴的傻逼病怎么才能一次治好?
算了,他是管不了,摆烂。
[二哥!大新闻,你猜我今天在帝都电视台门前遇到三哥和谁了?]
这种脑子缺根弦,智商是负数的弟弟。
还是交给他智商180的亲哥管吧。
谢知潭应该在忙,或者没看手机。
花简手指不停,噼里啪啦打字。
[当!当!谜底揭晓!竟然是舒尧!]
[我的天呢,三哥果然又被舒尧迷住了,舒尧有事找三哥办,你猜猜是什么事?]
谢知潭:[帝都电视台门口?难道老三那个蠢东西要帮舒尧办实习的证明?]
卧槽,谢知潭好牛!
花简睁大眼,问:[二哥,你怎么知道?]
谢知潭:[我在帝都电视台导播室见过舒尧,这事你不用管了。]
花简笑眯眯地发了个可爱的小女孩表情包。
谢知潭:[还有零花钱吗?我一会下课转给你,你去配几幅好看的眼镜,听大哥说花姨同意你不戴黑框镜了。]
花简:[敬礼.jpg!]
日入20万啊!看到银行卡来账,花简异常满足。
甚至他暗戳戳想着,下次没钱花就再去谢知宴那里转转。
顺便再轮流给谢知微和谢知潭那儿报个信...
离开的谢知宴刚上车就打了个喷嚏。
舒尧关切地问他:“知宴,你真没事吧?从刚才你的脸色就不好。”
被花简撞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但谢知宴面色一切如常,非常帅地朝舒尧说:“放心,我没事。”
舒尧想到被花简打断的事,再次跃跃欲试。
他语气娇弱,带些怯意,看向谢知宴的目光像是他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知宴哥,我有个事想拜托你。”
突然被喜欢的人叫‘哥’,又是在这种暧昧密闭的空间。
谢知宴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狠狠点头,“什么事?我一定帮你办到。”
舒尧眼睛亮亮地:“我就知道知宴哥最好了!其实只是一件小事,我在帝都电视台的学习的出入证要到期了,知宴哥能不能帮我?”
纯爱战士---谢知宴差点撅过去。
“帝都电视台的出入证?”
求求你,舒尧快否认!
下一秒,舒尧顶着那张可爱的脸,不顾谢知宴死活地点头。
天杀的花简!又戳破他对舒尧的滤镜!
**
自从那天跟薄霖分开后,花简在up里都没再见他。
马上就要到薄老爷子的寿辰,作为薄家的继承人,他确实会忙一点。
只不过,祁繁凌作为薄霖妹妹唯一的女儿,也算是薄老爷子膝下唯一的重孙。
为什么不跟着薄老爷子一起住?
作为书中神秘的大佬,薄家和薄霖都像笼罩在雾中一般。
不管是主角还是读者,似乎只能看到作者吝啬透露出来的一点。
花简想,这个或许是他对薄霖这个人物带着滤镜,以及对真实见到的薄霖好奇的原因吧。
是的,好奇。
书里的薄霖是个杀伐果断,冷漠无情的商业大亨。
甜甜的买股恋爱小说里,唯一不受主角受影响,一心做事业的男人。
可真当花简与薄霖有交集,他觉得自己对薄霖的认识太片面。
他不冷漠,也他不无情。
这种男人,冷漠袒露给外面无关紧要的人,温柔奉献给他至关重要的人。
灯红酒绿的up里,客人们微醺迷醉地欣赏着吧台后的花简。
没人知道这位一脸禁.欲模样的调酒师,满脑子都在想一个男人。
———
第二天,花简是被谢家的管家叫醒。
他昨晚结束兼职时,被谢家的车接回来了。
他睡意朦胧地朝门口说:“我醒了。”
“好的花少,早餐已经备好。”
一大早,整个谢家就忙碌起来。
下楼时,花简听到楼下的嘈杂声脚下一顿。
谢知微对今天去薄家的事真挺重视的。
也是,谢家好不容易积累下的这点财富,和薄家那种根深蒂固的老钱家族没得比。
试礼服,做造型,选配饰。
下午4点,各种豪车都朝同一个方向而去。
湖岸一号,薄家所在地。
谢家人到的时候,薄家外门处汇聚了很多车。
递交了邀请函,又检查了车内物品,门卫才放行。
似乎看出花简的疑惑,谢知微解释道:“薄霖快要成年时被绑架过,绑匪就是混在来薄家宴会客人的车里。”
花简脸色一怔,不由问:“快要成年?这个时间有什么特殊的吗?”
“薄老爷子,子孙缘稀薄,薄霖的父亲是他唯一的孩子,可是在薄霖即将成年时,他的父母意外去世。”
“薄老爷子悲伤过度,薄氏集团立刻传出消息。”
“他要在唯一的孙子成年时,将薄家所有产业交到他手中。”
“或许是这件事刺激了薄家旁系那些人的利益,所以薄霖被绑架,被折磨了几天….”
“好了,到了。”谢知微停下话头。
车从外门进来,穿过悠长的林荫大道终于来到了薄家庄园前。
花简缓缓将目光投在高大巍峨的庄园上。
今晚的薄家聚集了整个帝都大半有钱人。
觥筹交错间,花简喝了一杯香槟,竟然有点微醺的感觉。
他晃了晃头,去露台吹风。
恰好薄霖扶着薄家老爷子下楼,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熟悉背影。
薄霖一顿,这怎么可能?花简怎么会来?
“薄老爷子,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薄霖回神,和老爷子一起应酬。
这边花简点了根烟,隔着玻璃门看向场中毋庸置疑的焦点。
那些来客对他点头哈腰,极尽恭维,他却一直很平淡
一根烟快抽完了,花简伸出食指与拇指捏住,正要用脚碾灭时,看到脚下洁白的瓷砖。
他忍了下,准备进室内找个烟灰缸。
谁知这么巧,他刚一抬头,竟然和正往外看的薄霖的视线对上。
花简也不知道怎么了,想都没想朝薄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但是下一刻,薄霖的视线如漂浮的蒲公英般,轻轻掠过花简。
他像是在找什么,目光在四处游移。
花简猛然意识到,他在没开灯一片漆黑的室外露台。
薄霖是看不到他的。
“啧。”
花简哂笑一声,很快将心中那点不爽快扔掉。
“花简?你他妈的瞎跑什么?找你半天了,快跟我过去,大哥找你!”
终于找到花简,谢知宴没好气地骂他。
花简笑了下:“三哥一天躲着我,我还以为…”
“你以为个屁,快滚过来!”
这边,谢知微和谢知潭终于应酬完,想带着两个弟弟去给薄老爷子祝寿。
谢知微跟薄霖合作的项目,对于薄家来说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可对谢家却又重大意义。
谢知微面色严肃看向两个弟弟说:“你们两个一会都老实点,谁敢给我惹事,我就让他滚出谢家!”
花简立刻举手表忠心:“大哥!我非常乖!”
谢知微看他这样被他逗笑。
这边薄霖终于放弃找那抹身影时,却猛地定住。
角落里两个穿着同款同色西装的男人,相对而立。
那种氛围很难说得清,暧昧又亲密。
那是谢知微和…
花简。
薄霖猝然垂下视线。
时常冷漠又淡然的眼睛里此刻涌出无人察觉的…嫉妒。
是嫉妒吧?
今天的场合有多重要,薄霖比谁都清楚。
可就在这种场合,谢知微这个谢家继承人竟然将他包养的小情人带来。
花简和谢知宴的关系,比薄霖想的更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