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楚沐衻的真面目,那军官当即一个挥手,立即便上前两名官兵将楚沐衻手臂钳制押解了起来。

事已至此,再多的挣扎已是徒劳,楚沐衻除了随他们回宫,别无他选。但有幸的是,狄洛得救了,只是……樊,对不起,我食言了。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虽然楚沐衻束手就擒,但她却讨厌这种人犯的待遇,不禁厉喝道。

听罢,那为首的军官只得凑近她耳边低语道,“娘娘受委屈,还请体谅属下的苦衷,我等也是不得已的。”说罢,随即对一干官兵下令道,“带走!”

当楚沐衻被官兵带回龙泉宫,轩辕和硕老早就等在了那里,他始终背对着,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见状,那押送楚沐衻回来的军官和官兵识趣的悄然退了出去。

偌大的龙泉宫煞是只剩下楚沐衻和轩辕和硕两人,静,让人窒息的宁静,似乎连空气都在这一刻凝结了。

良久,就在楚沐衻几乎快受不了这般沉闷的压抑时,轩辕和硕这才阴沉的转过身来,脸上再也冷漠如千年寒霜,再也寻不到一丝昔日的柔情。不知为何,看着这样他,楚沐衻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想要逃离的冲动,而脚下却像是被钉了钉板似的,一动也动不了。

“为什么逃走?”突然,轩辕和硕几步走上前来,伸手钳住了楚沐衻的下巴,逼迫着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让她无处可逃。

“你知dào

是为什么。”直视着轩辕和硕的眼,楚沐衻的态度亦然冰冷,“因为,我不爱你。”

“为什么?为什么朕那么爱你,你却一点也不为所动?为什么?”楚沐衻口中的不爱你三个字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匕首,冷漠的扎进了轩辕和硕的心里,伤口很深很深,直伤的鲜血淋漓。

“因为,你的爱就像是毒药,让沐衻无福消受,沐衻不想……被毒药浸体而亡。”如此偏执,只给得起伤害的爱,任谁也消受不起,不光是她楚沐衻。

“毒药……”

“对,你所付出的爱,只是一再的伤害,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境地,楚沐衻也没有必要再伪装下去,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把话给挑明了说,“你真zhèng

爱的人只是你自己,你不懂什么是情爱,不懂何为爱的付出,你的所作所为卑鄙无耻,已经让我对你仅存的一丝好感都消磨殆尽了。”

“或许你说的对,朕确实不懂什么是情爱,何为付出,但有一点朕始终坚信,只要是朕想要得到的,就不会失手于人!”听着楚沐衻那字字如尖针般尖锐的话语,轩辕和硕的表情越发铁青扭曲,对她,早在她逃走之日起,他就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耐心,猛的将其紧揽在怀,一个旋身,当即将她压在了就近的桌上。

“你要干什么?!”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禁令楚沐衻惊骇不已,瞪大的双眸里充满了恐惧。

“你是朕的贵妃,朕要做的,当然是身为丈夫该做的事!”说罢,轩辕和硕就要霸道吻下,却不料被楚沐衻膝盖猛的撞上下身,“哎哟!你……”不禁当即松开钳制楚沐衻的双手,捂住受创的下身,蛋疼的瞪着她,很是又气又恼。

瞅准时机,楚沐衻起身就逃,刚冲到门口,却被轩辕和硕给粗鲁抓了回来,还没来得及挣扎,已然被再次压倒在桌。这一次,有了前车之鉴,轩辕和硕已然有了防范,任楚沐衻如何乱蹬乱踢都是徒劳。

双手和腿脚都被轩辕和硕牢牢的禁锢钳制着,楚沐衻毫无挣脱之力,开口正要大叫,轩辕和硕霸道的吻却牢牢的堵住了她的嘴。竟管如此,她也不是那逆来顺受的小绵羊,当即心一横便狠狠咬住了他趁机滑进口里的湿舍。

这一咬可不得了,只闻轩辕和硕一声粗重闷哼,便猛的起身跳开,张着嘴直哈着冷气,那模样哪还有何威严可言,简直是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土沐寒(楚沐衻)!”猛哈着冷气,轩辕和硕愤nù

不已,却舌头痛的吐字不清,“以,以(你,你)……”

“我怎么了?是你无礼在先,我那只是自卫!”捂住被撞疼的腰椎,楚沐衻愤然撑起身来,强忍着笑意双手叉腰凶悍的回嘴道,“这只是给你一个教xùn!别以为每个女人都是那么好欺负的,大舌头皇上!”

“你……”良久,轩辕和硕舌头上的辣疼这才减少了不少,口齿勉强恢复了正常,可却脸面荡然无存。身为皇上,却被嫔妃这般对待,能不生气才怪!

“我怎么样?你是不是要定我个以下犯上,伺机行刺之罪呢?”面对轩辕和硕眼里的怒气,楚沐衻却丝毫不相让,反而言词挑衅,“那正好,反正落在你的手里也是生不如死,你就赐死吧!”

长这么大,向来都是女人对他轩辕和硕投怀送抱,他哪里吃过这么大的哑巴亏,然而,气就气在他根本不可能定她的罪。

“来人啊!”狠狠的愤然咬牙,轩辕和硕瞪视着一脸挑衅的楚沐衻当即一声令喝道。

闻声,冬梅和小李公公连忙惶恐跑了进来,却是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因为他们深知,这两人就天生的钉对钉铁对铁,注定的水火不相容,只要俩人一碰面,便会像那火山一样,一触即发。

“今晚朕就要贵妃娘娘侍寝!冬梅你务必打点妥当,否则朕叫你人头不保!”冲着冬梅一通狮子吼,轩辕和硕这才愤然拂袖而去,那步伐铿锵的,每一步都带起一阵白色尘烟。

见状,小李公公赶紧惶恐跟上。

目送着轩辕和硕愤nù

离去的背影,楚沐衻亦是怒不可遏,更是委屈的落下泪来。她这一哭,可不得了,直哭得冬梅当即慌了神,不知所措的紧。

“娘娘,娘娘您可别难过了……”深知楚沐衻所为何难过伤心,冬梅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劝说的好,不过依她所看,楚沐衻今晚是铁定在劫难逃了。

“冬梅,你说我该怎么办啊?”难过的吸了吸鼻头,楚沐衻望着冬梅哭得是好不梨花带雨,泪眸里满溢着不措和茫然无助。

“娘娘,冬梅也没法子了。”感叹于楚沐衻的遭遇的同时,身为女人,冬梅也不禁很是羡慕她,一个女人,能够有如此深爱至狂的两个男人这么痴心爱恋着,是何其可贵的事情?

“冬梅,你,你是不是因为我的自私离开讨厌我了?”看着冬梅态度如此不冷不热,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楚沐衻这才想起自己当时为了一己之私,将人家陷入危险的境地,不禁很是惭愧起来。

“冬梅怎么可能讨厌娘娘?冬梅对娘娘的心还是和以前一样,娘娘离开,冬梅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是为您高兴,虽然冬梅很舍不得您,可是你如今又被抓了回来,目前的局面已经不再是你我可以掌控的。”听罢,冬梅连连摇头,句句出自肺腑,她是真的无能为力了,“皇上已经下了命令,指定要娘娘今晚侍寝,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不!不会的!一定会有法子,一定会有法子的!”听罢冬梅一番话,楚沐衻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她就像是一只仓皇无助的野兔,在屋子里焦灼的来回走着,却对即将到来的噩梦无能为力。难道,真的只有认命了吗?

“娘娘……”看着楚沐衻这个样子,冬梅想要好言安抚,然而,却不知说什么的好,似乎此刻不管是说什么,都是那般的苍白无用。

“不会的,我一定能想出法子,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对于冬梅的担忧,楚沐衻却丝毫未感受到,她的整颗心思已全然被恐惧所占据,她来回走动着,嘴中碎碎念着,活像是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疯子。

夜晚在楚沐衻的恐惧中逐渐近临,就算她怎么彷徨恐惧,该来的还是来了,无处可躲。望着窗外越发渐深的天色,此刻的楚沐衻对于每一个窸窣响起的脚步声都是异常神经敏感。汗湿的双手紧攥着,楚沐衻默然的站在窗前,背脊僵硬的挺直着,活像是一尊雕塑。

“娘娘,时候不早了,该沐浴了。”从浴室走出来,冬梅抱起床上准bèi

好的换洗衣物,走上前去,望着楚沐衻哀伤彷徨的背影,不禁一声幽叹,良久方才出声提醒道。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此刻的楚沐衻只要一想到要侍寝,就连听到沐浴两个字都深恶痛绝,恶心得刺耳。

“可是娘娘……”

“好了,我自有打算,你就先出去吧。”冬梅颇感为难,还想要说什么,楚沐衻却断然打断了她,催促道。心中确实已有打算,宁死不屈!

“那……好吧。”听罢,冬梅无奈,只得应声退了出去。

冬梅一走,偌大的龙泉宫便再次恢复的沉寂,楚沐衻站在原地依旧一动未动,眼里却多了一丝贞烈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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