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听罢,楚沐衻不禁很是震惊。她这爹办事速度可真谓是神mì

且雷电风行,竟然连她这个女儿也未透露出半点风声!怎么说这人也是她让去救的,可却连她也瞒着,着实搞不懂这老爷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何药。

“嗯,前一段时间,我就一直藏匿在你家,养好伤后,才来的这里。”夏侯樊点了点头,说着站起身开始动手收拾起碗筷来,“在地宫的时候,有关你的一切都是自那个人炫耀的语气里一点点获知,来到这里,便是岳丈隔三岔五的让人送着消息,知dào

你身受重伤,我的一颗心都快碎了。”

“那,我出宫的事情,你也是事先知情?莫非也是我爹告sù

你的?”听夏侯樊这么一番话,楚沐衻的震惊更甚。

“嗯。”楚沐衻原本只是随便猜猜,没想夏侯樊还真就点了头,“宫门守门的侍卫就是岳丈安插的眼线,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是留意一个人的行踪而已,他们见钱眼开何乐而不为呢?”

“原来如此……”楚沐衻在为能有这么一个足智多谋的老爹自豪之余,却也不禁唏嘘感叹,所谓有什么样的天子,就有怎么样的臣子,可真是一代朝政的绝配啊!

两日之限眨眼极至,他们小两口的幸福甜蜜生活也不得不就此画上暂停的符号。

天未见亮,楚沐衻便悄然起了床,带上人皮面具,穿戴上一身尼姑装束便轻轻开门准bèi

离开。然而,刚一开门,一身灰白素衣的纳兰老爷子便豁然出现在眼前,一切竟被他掌握的这般准确。

“爹?”这么一大清早的,看到纳兰老爷子,楚沐衻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

“丫头,这身装扮是要忙什么去啊?”上下打量一番楚沐衻一身怪异装束,纳兰老爷子说着将她推开一边,直接走进了屋,“你这是要去救狄大人。”

“爹爹果然神机妙算,女儿正是为了此事出去。”既然什么都逃不过她爹的眼睛,楚沐衻自然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爹爹忽然来访,莫非是情况有变?”

“你还是自己看吧。”纳兰老爷子叹息着没有说明,而是递上一方白布血书。

纳闷儿的接过血书,上面的腥红血色字迹模糊,但却刚毅行草,很有名家书法家的风范。这血书不是别人所写,正是狄洛笔迹。上面豁然却仅有四个大字:别来救我。

看完血书,楚沐衻不禁茫然的望向纳兰老爷子,“爹,这是?”

“不错,爹这此行正是受了狄大人所托,他说,他不希望你为他犯险,你若真对他的死感到愧疚,那你就努力让自己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这是他唯一的遗愿。”点了点头,纳兰老爷子随即将昨晚去大牢探望狄洛时的所托一一转告向自己的女儿,心中亦是一番波澜涛起,好不感动惋叹,“女儿啊,狄大人还有一句祝福要爹务必代为转告于你和夏侯大人,他诚心的祝福你们,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狄洛,你这个傻瓜……”听到这里,楚沐衻已然情难自已的落下泪来,手中的血书攥的死紧。这个傻瓜……

“他的确有够傻的,你知dào

吗?若非他有意放你,你又岂能如此轻易逃走,皇上也自然心知这点,这就是他为何会落得如斯下场的原因。”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他人幸福,而且不求任何的回报,这不是傻子的行为是什么?对这一点,纳兰老爷子深表赞同,“而且据对皇上的了解,他深知就算你出现他亦然是必死无疑,你的鲁莽前去,非但救不了他,反而会自投罗网,现在的皇上已经对赢得你的心失去了耐心,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尊重你的意愿,贵为皇上,他翻手是云,覆手是雨,没有什么是他想要却得不到的。”虽然觉得狄洛这样很傻,可对于狄洛所分析的厉害,纳兰老爷子却深感佩服。

“岳丈大人说的极是,以我对那个人的了解,狄洛必死无疑。”早在楚沐衻开门之际夏侯樊就已经醒来,他一直静静站在卧房的门后,身为男人,他当然明白狄洛的付出所来为何,但他却亦是佩服其无私牺牲的勇气,听到这里,他已然忍不住插话走了出来,“但话虽如此,狄洛却还是得救,不论结果如何,若连一试也没有,我们一辈子也会良心不安,又何来的幸福可言,他的阴影,将成为我与沐衻之间感情的魔障。”

“嗯,对,我必须去救狄洛,爹,希望你可以成全。”夏侯樊的话可谓是道出了楚沐衻的心声,她也当然知dào

纳兰老爷子这趟无非就是前来阻止她的,但此行,她是非去不可了!

“不是爹非要阻拦,是狄洛他不愿你去啊,他不想他的牺牲到头来却换不来你想要的幸福,他如此用心良苦,女儿你要不领情就太不近人情了。”听罢,纳兰老爷子皱紧了眉头,他当然不愿好不容易脱离苦海的女儿再次陷入水深火热,当即搬出人情来打压。

“可是爹……”

“好了,你若执意要救,那爹去好了。”见楚沐衻意志坚持,纳兰老爷子无奈,只得出此一策。

“不行,若爹此去有个什么闪失,女儿那还有脸苟活于世?女儿是决不会让爹去犯险的!”听罢,楚沐衻断然拒绝了纳兰老爷子的好意,“你们谁也不许去,我一个人去就够了!”说罢,也不给他们阻止的机会当即便冲出门去,直奔甬道入口。

“沐衻!”见状,夏侯樊当即便要跟着冲出去,却被纳兰老爷子及时拦了下来。

“你不能去,皇上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目的就是要捉拿你。”说着,纳兰老爷子将夏侯樊拉到桌前坐了下来。

“可是我若不去,沐衻她……”

“她不会有事,顶多也就是再被带回宫中做妃罢了,找机会一样可以溜出来,可是你若贸然前去,那可形势可就真的再无回旋的余地了,你应该很清楚若是再被抓回去的下场。”夏侯樊担心楚沐衻安危仍旧坐不住的想要起身,却再次被纳兰老爷子打断摁回了凳子上,“若想要天长地久的长相厮守,就必须忍受住眼下暂时的别离。”

“可是,沐衻若是再进去,想要溜出来谈何容易?”虽然纳兰老爷子话说的轻松,可夏侯樊却仍是担忧不已。

“放心吧,此事就包在老夫身上。”没有丝毫的为难犹豫,纳兰老爷子慷慨拍胸脯的接下了这苦差。

“可是这太危险,我……”

“好了!老夫做这些不为别的,只是希望女儿幸福,身为父亲,这是我的应该做的,你无权阻拦,你要做的就是一辈子像现在这样爱我的女儿!”见夏侯樊仍旧婆妈着可是这可是那的,纳兰老爷子不禁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冷颜道,“另外,关于我女儿在宫为妃期间与皇上……不介怀么?”几次他都想问,但都咽回了肚里,今天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在他把女儿交给眼前这男人前,他必须先知dào

此人究竟爱女儿到何种程度。

“其实,之前在地宫水牢,狄洛曾偷偷透风给我,沐衻与那人之间的夫妻关系是有名无实的。”听罢,夏侯樊摇了摇头道,“而且,就算他们真怎么样,沐衻也是身不由己,她受苦至此,我心疼还来不及又岂会介怀?”

听罢夏侯樊这番话,纳兰老爷子这才彻底安下心来,将爱女托付于这样的人,他放心!

“嗯嗯。”满yì

的点点头,纳兰老爷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小女此番出去,势必无法全身而退,她救不了狄落,而你们的相守就好比修道,时机未到,你懂我的意思吗?”

“呵呵……老天真会捉弄人,我们相聚的日子远不及分开的日子,我是个男人,可是却是这般没用,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坠入水深火热,我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还连累父亲跟着受苦,我真是没用!”感叹于上苍的冷漠,却更愤nù

于自身的无能,夏侯樊不禁泄愤的一拳重重击在了桌面上。

“老夫心里一直有一句话,倒是不知当讲不当讲。”见夏侯樊如此痛苦,纳兰老爷子也不禁皱眉轻叹,道。

“岳丈大人请讲。”虽然夏侯樊和楚沐衻并未有真zhèng

的明媒正娶结为连理,可在夏侯樊心中眼里已然将纳兰老爷子视为岳丈,并口口岳丈相称,态度更是尊敬有加。

“其实人之所以能够一手遮天,无非是权力在手罢了,若他手上什么也没有了,那他自然就什么也不是了。”眼中一抹精光一闪而过,纳兰老爷子言中寓意,聪明人都能听出来。

“你的意思是……要我起义造反?”虽然听懂了纳兰老爷子的话中之意,可夏侯樊内心却还是不免震惊,毕竟造反绝非小事。

“他既然可以,你又何尝不可?”纳兰老爷子却挑眉一笑,不答反问,“若是能够救下狄落为我等所用,定然是如虎添翼,只可惜……”说到这里,他不甚惋惜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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