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璞被抛下的地方,正是金冠蟒的后背,等金冠蟒把背囊卷到嘴里回缩的时候,那后颈的位置正是小璞的眼前。

脱开缠绕的小璞,依仗着自己还不错的体能,迅速清醒过来,他看到眼前这情景,嘴唇一抿,左手猛然伸出,这个猛然,其实速度并不快,而且是不停地颤抖着的手,抓住了金冠蟒的顶上金冠,金冠入手,就象雪姨做的糯米糕,软韧非常,不过不滑手,于是,小璞拼命地用手指往软肉里掐,因为他知道,这里就是金冠蟒致命弱点的地方。

金冠蟒刚刚把雪雕等的兽核吞到肚里,享受着美味,头顶上传来的痛,让它差一点晕眩,它本能地把头往左右连甩,但因为地穴里的空间不是很大,一甩,竟然甩到了石壁,再说甩一下,下颌的剔骨刀上传来的痛楚更是深一分,所以,金冠蟒甩了二下,开始身子翻滚。

蛇身一翻,把小璞挤到了下面,金冠蟒想就此游动起来,或者是想直接游出洞外,或许它想把小璞直接压死,只见它蛇首昂起,向外游去。

“想压死我?没那么容易”小璞的体力已经到了极点,但神智还算清醒,他左手死死地抓住金冠,然后拖拉着身上想移出蛇身的碾压。

金冠蟒疼痛难忍,于是它用力准备向洞外游窜,这洞穴本来就是深凿,空间太小,尽能眠睡,要想发挥本身的优点,金冠蟒需要更大的空间,所以这一动作,就变成了向上游走,小璞抓住金冠,一下子变成了伏在蛇首上。

一游一动,把小璞抛了几下,竟然抛到了金冠上,此时的小璞已经没有多大的力气了,全身除了左手,基本上都是骨折伤痕,无法动弹。

“想吃了我,我先吃掉你的金冠”小璞记着金冠蟒的致命点,现在能用的,除了左手,就只有嘴巴这个武器了,于是,他见自己被抛到了金冠上,再不细想,直接咬了下去。

金冠是个软晶核,虽然说很不易破开,但那是在金冠蟒晶核细胞非常活跃的活动期,才不易破开,现在这条金冠蟒,还没渡过冬眠,只是硬生生地被小璞撞醒,那么它的金冠正处于肉冠的状态,此时的这条金冠蟒,是它一生中,最脆弱的时候。

咬了几下,小璞终于咬开了金冠,只觉得一股清凉的冻液被挤进了口内,这冻液里似乎还有些碎末,喝到下去,会有股淡淡的清香,当下不再细想,不停地咬咽饮喝,口不离冠。

金冠蟒边游边抽搐,此时已经接近洞口了,但金冠蟒却好象游不动了,慢慢地把头伸到洞口,便已经瘫在那里,此时,外面阳光一片,视线很好,那金冠也被小璞吃了个精光,留下了碗口大小的血洞,血洞里开始往外冒血,这血不浓,有点偏金色,在阳光下,亮闪亮闪。

“我吃了你的金冠,我还要喝掉你的血”小璞眉毛一竖,趴在蛇首上,对着那血洞,就开始了吮吸。

金冠蟒的血液没有金冠的味道好,但也没有浓厚的腥气,只是清淡如茶,小璞拼命地吸,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死,也要收点利息,你也别想好过,我吃掉你的金冠,喝干你的血……”

吸着吸着,饱了肚子,也感觉有点困,就此睡去,而就在他睡着的时候,他吃下去的金冠晶髓和蟒血却被体内一种吸力吸取了大量的精华,可这事,余璞根本不知道。

就这样的一个画面,金冠蟒趴在洞口不动,小璞趴在蛇首上也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璞悠悠醒来,也不去看别的什么,嘴巴重新开始吮吸,一直到饱了困了,再睡。

夜来了,小璞又在一顿暴饮下再次睡去。

晨阳来了,小璞睁开眼睛,又开始吮吸,喝饱了又再次睡去。

终于到了一日的中午,暖洋洋的阳光照到了赤壁岩,小璞再次醒来,他感觉到全身有说不出来的舒坦,他习惯性地抬手想档住阳光的刺眼,却发现自己的右手竟然能动了,再一动双脚,嗨,原来的骨折不存在了,都好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璞从蛇首上跳了下来,发现了很多的问题,自己身上的伤全好了,衣服和裤子不但破碎如乞丐,而且都短了一截,露在破衣服外的手和其他皮肤,颜色白了一些,好象镀了一层奶油,最让他高兴的是,现在视线十分地好,远处的树林,都能看得清楚。

“难道这跟我吃了金冠和蛇血有关吗?这也太好了,这金冠蟒的金冠和血简直就是仙丹妙药呀”

刚想到这里,突然一阵无比的剧痛从下腹处传来,小璞痛得立马捂住肚子,蹲在地上,汗如雨下。

“这东西真不禁夸,一夸就出事”小璞痛得裂张着嘴,他感觉到体内有好多股力量在冲击着各部位,他自己的身体他知道一些,因为痛楚神经不敏感,所以熬痛方面他有着一点自信的,但此时,确实让他痛苦万分。那种痛感,似乎把他的肠子不断地打个结,再松开,然后又拉了一下,再去把血管拉扯几下的那种感觉和体验,紧咬着的牙齿也不是因为冷而上下磕碰发出颤抖的齿音。

此时,小璞的脑子里想起了父亲《余庐随笔》里的一段话:“痛苦,是经常碰到的,身体的痛,可以二个方面驱淡,一个是意识上的移离,就是不想,把意志思想转移,一种是经脉冲击,所谓经脉冲击,就是运用吐纳,把那种痛苦分散到各点,引成普遍性痛楚,没有了集中的痛,就不会感觉到痛的难受……”

小璞想到这里,急忙按照父亲所说的吐纳冲脉法,把腹痛移往各处。

这一来,疼痛果然减轻不少,虽然各地都有一种麻意,但却是好了许多。

“咦,我不是不能冲脉吗?”小璞此际才想起,自己的经脉堵塞,无法进行吐纳的,怎么现在一下子可以了?

“要不再试一下《从锤体到伐髓》里的第三篇,冲脉篇的行气路线和《气海》里的气海聚成轨迹?”

《从锤体到伐髓》第三篇,冲脉卷:“冲脉之法,主任督二脉,任脉在前,正行,督脉在后,为逆流,舌抵上腭,鼻吸天地之气,任脉行走,反其督脉回转,是为小周天……”

小璞默念着口诀,意识引导中,一股精纯的天地元气从算了里吸入,行任脉之下,直到曲骨会阴,然后返从长强发俞到百会,运行一周天,吐出,虽然不是很畅通,但也没有明显的阻滞,只是无法在穴窍上停留,这就表明,冲脉可以了,但气海是无法凝聚而成。

气海不聚,无法修习内力,也谈不上进阶到武士和其他了,这里首先要做的,就是把气冲进气海穴窍,让元气在几个穴窍上留下,形成气海,方能引以为发,达到修之目的。

《气海》上所言:“人体之内,自成乾坤,经脉纵横,千条万径,气海有三,上为上庭,曰灵海、曰魂海,泥丸宫窍开,灵海凝聚,灵修之气海,中为膻中,曰血海、曰中海,血海凝聚,人体之中心枢纽,武修之气海所在;下为丹田,曰气海、日黄庭,气海凝聚,皆修万法、炼气化神,妙不可言……”

小璞根据书上所提示,就在赤壁岩下盘坐了下来,他首先想要聚气海的是灵海,也就是泥丸宫,意念守清,引天地元气入百会,只觉得一股强劲的气流,从百会进入,经神聪、过脑户,再过玉枕到承灵,最后到了神庭。

小璞的神庭穴窍早已经被那个不知名的人冲开,所以,这次的目标主要就冲击上庭。

上庭也称印堂,为两眉之间,只要冲开印堂穴,那么他的泥丸宫就能得到一个自行的循环,从而形成气海。

冲呀,从神庭到上庭,短短几厘米的距离,却远如天涯,小璞冲了十几次,却是进度甚微,搞得头昏眼花。

小璞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一次不行,再来,十次不行,那么我就试他个一百次,一波又一波,就象一支绣花针,在戳一堵坚固的墙壁,渐渐地,这堵墙到处是针眼。

也不知道几次冲击了,小璞稍休息片刻,又引发元气,来到了神庭,他咬了下牙,把神庭那股气流往上庭冲去,这一次,引发的元气特别浓厚,小璞感觉到以前从未有过的体验,于是,带着这一股澎湃的涌动,奔腾而去。

“轰”小璞只觉得眼前一黑,人也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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