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儿看到我的嘴唇快速振动了几下,但她却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不过聪明的她马上将头转向朴氏五兄弟那边,直觉告sù

她,我是在给朴氏五兄弟下达某种命令。

果然如她所想,同样陷入失神状态的朴氏五兄弟眼中俱是精芒一闪,寒光乍现,那七名处于失神状态的蒙面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六颗头颅齐齐滚落在地,纵使生命终结之时,他们还把眼睛睁地很大很大,仿佛还留恋在那份美丽的银光之中。

为首的那名蒙面刺客被朴风点了软麻穴后整个人委顿在地,下颌关节也被朴海卸下,并取走了他口中事先含着的一颗毒药。

“属下岑婷率银星卫共百人拜见公子。”

一场妖异的变化结束了这次战斗,百名竹笠人又恢复了披风包裹的样子,在刚才指挥战斗的那名女子——岑婷的率领下,对着正从马车上下来的我齐齐跪拜在地。

“你想避我到什么时候?”我并没有理会跪拜在地的这些人,转首对着左前方的一个石柱,淡淡地说道。

石柱后慢慢地转出一个面戴银色面具的人,慢慢地对着我行来。

“奴下天犬拜见主人。”行至我身前三尺距离时,银面人缓缓跪在我的面前。

“王八蛋!”

我突然大骂一声,并飞起一脚将银面人踢出去五、六米远。

“奴下天犬拜见主人。”银面人摔落在地后,马上又重新跪好,口中还是说着同样子的话。

我的身影像闪电一般向银面人冲去,快到在其他人的眼中我像是本来就站在他的面前,只有在我身后不远对我异常关心的鸾儿细心地留意到了我的变化,自从天犬出现起,我的身体便一直在剧烈颤抖着。

我静立了好一会儿,慢慢地弯下身扶起跪在地上的银面人。

“你知不知dào

,他们走了,他们都走了!”我突然冲着银面人大喊大叫,一种悲伤的气愤充斥了整个空间。

“我知dào

,我全都知dào

了。”银面人语气很淡、很冷,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的声音里压抑了一种特殊的情感,一份近似绝望的悲伤。

“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的语声突然变地咽哽,双臂张开与银面人紧紧地拥bào

在了一起。

银面人同样紧紧地抱着我,两个人都没再说什么,同样子剧烈颤抖的身体,同样子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坠落在地,没有任何哭声,却胜似几千几万人的号啕大哭。

“她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我知dào

她想告sù

我什么话。”

“不,你不知dào。”

“人都已经不在了,知不知dào

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就是因为她不在了,这些话我才更要说。”

“唉!”

“她说她终于爱过了一次,终于知dào

了什么是真zhèng

的爱情,为了这个男人她甘愿做任何事,她走的很开心,她又说这个男人虽然很强dà

,但其实他是一个小孩子,一个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的小孩子,所以她走的也很不放心,她希望告sù

这个男孩一声,为了自己,为了所有希望他好好生活着的人,好好的活下去,没有约束,没有压力,轻松地活下去。”

“没有约束,没有压力,轻松地活下去……”

“我在她十六岁那年就认识了她,我们是远房亲戚,很远很远的那种,那时她就经常将一句话挂在口边上,以后嫁老公,要么找一个一无是处但却拥有自由的乞丐,要么找一个权倾天下、能左右整个世界的王者。”

“这是她的愿望吗?左右整个世界的强者……”

我的眼中突然暴出一道骇人的精芒,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强悍气势令齐南明不由自主的退开十多米跪伏在地,纵使和我相隔几十米远的朴氏五兄弟,也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

这是一份王者才有的霸气,一份视天地为无物的强者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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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驸马在西街遇刺身受重伤,这一消息又令朝野上下一片震惊。

雨阳是第一个赶到燕府看我的人,她脚踏进门还没开口问一句话,就听到外面传报皇上驾到的声音,随后明帝就急匆匆的进了我的房间。

“臣之小事惊动陛下圣驾,实在罪该万死。”我挣扎着要起身迎驾,被进来的明帝按回到了床上。

“爱卿有伤在身,不必起来,京兆司的那些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京城之中天子脚下,居然治安差到如此地步,堂堂驸马当街遇刺,朕已将京兆司令尹满门抄斩,并责令刑部与京兆司五天之内查清案情,朕定会将这伙贼人千刀万剐,以报爱卿这一箭之仇。”明帝坐在床沿边上,握着我的一只手安慰着。

“朕已带来宫中治疗金伤最好的赵太医,让他为爱卿好好检查一下伤势。”明帝说着站起了身,转手对跟在后面的一名太医挥了挥手。

“驸马爷,不知dào

射伤您的箭支取下来后还在不在?”明帝口中说的这名赵太医年约五十岁左右,发须皆已灰白,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可以推断他一定身怀武功,且是一名内家好手。

“太医大人,从公子胸口取下来的箭支在此。”一旁的流云递过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支长约尺许的铁箭,箭身上还犹带着几丝鲜血。

“驸马爷,可否容微臣察看一下伤口。”赵太医拿起铁箭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后,转身向我问道。

“有劳赵太医了。”我轻轻地道了一声谢。

流云按着赵太医的吩咐慢慢地解开我包裹伤口的纱布,不一会儿,一个圆形的伤口露了出来,上面还不住的渗着血。

赵太医一看到伤口,眼中不经意的闪过一道精芒,双眉紧紧拢在了一起,随即吩咐流云包裹起来。

“驸马爷,请让微臣给您切下脉。”赵太医说着拉过我的左手开始切脉。

“驸马爷的伤势怎么样了?”一旁的明帝看来对我的伤势异常关心,见赵太医只顾把脉沉声不语,开口询问道。

“回陛下,实在是万幸,这箭要是再深那么一点点就险了,不过肺腑受伤需很大一段时间静养才能治愈,病人绝对不可移动,否则怕会落下病根。”赵太医见明帝询问,忙收手站起身详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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