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战后,五天路程平平安安。五天之后便和鲁王派出的迎亲队伍相会,在八千名精兵的护卫下,更不会有人傻到来试运气劫人了,两天后到达了济南府,鲁王封地的王都所在地。

看来七公主的美貌在整个大宋朝是相当出名的,城门外除了前来迎接的鲁王等大队人马外,远处特来观望的老百姓也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一路扮演马夫角色的诸皇子特使——礼部侍郎黄桂宗此时换上一身官员,大摇大摆的摆起了他的特使架子,当然他也知dào

自己此来的目的,和鲁王见礼时马上又换上一副毕恭毕敬的小人嘴脸。

如果用我的眼光来看,鲁王谢延平绝对就是个集好色、贪财、阴险、狡诈于一身的人精。虽然很讨厌这个人,但是作为这次护送的使者,也只有礼貌性的应付了一番。饶是我先有准bèi

,让所有彩虹卫都在外面罩上了一件普通武士装,但那鲁王看到彩虹卫时眼中也突然精芒连闪。

陶美姬没有下马车,心如死灰的她根本不愿意、甚至是害pà

接触到这种热闹暄杂的场面。

鲁王也十分的“体贴”,以公主一路车马劳顿身体不适为由,让众人散开,他亲自带着诸人前去鲁王宫。

从外面看,鲁王宫并不大,和我在宋都看到的那些王府相比,简直是很小很小,甚至不如宋都的一些大臣府第。不过一进到里面后,我才知dào

这里另有一番天地。

无论是亭台楼阁,还是台柱厢房,到处用黄金镶了个遍,一进到里面就像是进入了黄金堆里,在阳光的照射下,令一众人都直感刺眼,整个府第内金壁辉煌,好不壮观。

想想那些在外面饥饿流浪、衣不裹体的普通百姓们,再与眼前这奢华的府第相比,我的心里突然感觉堵得慌。

“不知王爷可曾听过这句诗?”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嗯,好诗,好句,想来也只有苏兄这般的善心之人才能做出如此精妙之作,”鲁王并没有我想像的会大变脸色或者生气,反而是大笑着赞赏我的诗句,而后突然面色一肃,转首向我发问,“苏兄想必是悲天怜人的真汉子,不过苏兄以为我大宋何以落到这般被外族随意欺凌的地步?”

“内不团结,而以防外。”我当然不会害pà

自己的言语会带来什么杀身之祸,措词间也极不客气。

“对,番王割锯,各镇纷纷拥兵自重,朝上君臣离心,民间百姓疾苦,然这一切并非天成。想当年我大宋朝威镇四海,百夷臣服,百姓安居乐业,是何等的繁华,可如今呢?这里面的原因苏兄可知晓否?”

鲁王的神情突然显得有些激动,在他此番激昂的言语中,我只能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不知dào

,但我知dào

,大宋朝就像是一棵从中间烂掉的树,现下只是一层皮包裹其表,就算有绝世良药,亦无法挽回。”

我看到鲁王的脸上暗暗的闪过一丝痛苦,心里突然有所感悟。是啊,谁愿意当一个被后世唾骂的奸臣,谁不想落一个忠国爱国的美名,可是所忠之君已经不再具有君主之威仪,就像现代人一般,公司老总都管理不了整个公司了,如果不选择跳槽那也只会呆着混日子而不做事。如果鲁王是生在我那个时代,肯定所有人都会认同他的看法,可惜在现在这个忠于君主的封建社会里,他的这种思想只能被视于叛逆,我突然发xiàn

自己的内心已经和他走的很近。

“哈哈,想不到苏兄居然会认同本王的看法,这可是第一次有人认同本王的看法,快哉,快哉,哈……”鲁王从我的神**似乎得到了答案,说完话后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特使礼部侍郎黄桂宗却举着双手在额头直抹冷汗,生怕这次会完不成任务,对于这些个皇子的手段,他可是清楚的很,事情一旦办不成,一家三十几口的性命可就全搭上了。

我借口偶感风寒拒绝了鲁王设下的洗尘宴,早早地就在驿站里睡下,身心俱疲的我在公主安全送到后睡觉也能放宽了心,何况现下在鲁王重兵的保护下,我们也无需担心自身的安全,躺下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刀奴确实是个尽职的人,尽管他的尽职使我失去了一生最爱的人,但我还是认为他没有做错。

“属下见过队长。”一名彩虹卫刚到我房门口,便被暗护在门口的刀奴拦下。

“你来此何事?”

“禀队长,几日前七公主曾要求属下将一句话转告给主人。”

“哦”刀奴转首看了看我已经熟睡的房间,略家思索后对来的这名彩虹卫说道:“主人刚睡下,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明天你再来亲口告sù

主人好了。”

七公主一行人被安排在一座鲁王亲自挑来的别院里,并派了一千名精兵护卫,考lǜ

到公主在些应没有什么危险,我在鲁王的示意下撤走了所有的彩虹卫,毕竟以贴身丫环身份呆在七公主身边的谭轻澜武功也不错。

已是子时,七公主房间的灯火依然亮着。

“真是岂有此理,这个鲁王比猪都要难看七分,居然会想出这么个龌龊的念头,还有那些皇子殿下也全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有将自己的亲妹妹往火坑里推的,公主您放心,等明天拜堂时,我一刀杀了他,让他去娶阎王的闺女去。”

谭轻澜一路走来,再加上今夜从徐纤纤口中知dào

事情的真相,暴跳如雷般的大声嚷嚷着。

“谭姑娘切不可胡来,此乃国家大事,万万不可率性而为。”徐纤纤忙开口阻止。

“我意已决,尔等不必多言,退下安歇吧。”七公主轻轻地说了一声后,便起身进了内室。

天意有时就是这般,不折磨人好像就玩的不开心。

谭轻澜回到自己房间里后就合身躺下,可就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睡,最后干脆起来在房内来回走动着。

“好,就这样,如果眼看着这么美貌的公主就此被糟蹋了,那我还是人吗?”当谭轻澜的目光移到放在床侧的一对短剑时,眼中突然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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