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的消息传到王府的时候,段行臻他们知道之后就已经晚了。
看着秦云萝有些惆怅的样子,段行臻说道,“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我们都是没有办法阻止的,你应当早就已经知道了。”
不管是想要保住楚清河,还是之类其他的,皇帝如今对他的态度就已经决定了,楚清河这个人他们是不能够保的。
“我早就知道皇帝绝对是不会放过他的,但是每次听起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寒心。”
“这件事情我们管不了。”段行臻略微有些吃味的将人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段夫人,你如今在我的身边,就不要想着其他的男人了。”
秦云萝略微失笑,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先她一步响起了笑声。
“师傅如今没有时间,就让我过来替阿臻哥哥看看现在的情况怎么样,看看还需不需要换药。”
秦云萝顾念着段行臻的身体,闻言让开了位置,让秦寅云过来。
顾青云看着两个人亲热的样子,轻声的和秦云萝咬着耳朵。
“姐姐,现在这个阿臻哥哥和之前的那个冒牌货差别太大了,不管是阿臻哥哥看你,还是你看阿臻哥哥,你们两个人的眼里都有星星。”
都有星星?秦云萝笑了,这是什么神奇的形容?
把了一下脉之后,秦寅云刚准备要开口,就看到段行臻看了他一眼。
秦寅云笑了笑,“阿臻哥哥的身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到底还是有些伤到了根基,所以还需要姐姐多多照顾。”
秦云萝不疑有他,又说道,“好。”
还想要留下秦寅云在这里吃午饭,但是秦寅云笑着拒绝了,他还没有这么不识相的留在这里当他们的电灯泡。
秦云萝是十分相信秦寅云的,但是段行臻落下了什么病根,在这段日子里几乎是面面俱到的照顾着。
两个人过了一段时间的快活时间,柳鹤来的时候,两个人,一人抚琴,一人唱歌,好不快活。
“这些日子我在外面忙活得不得了,你们两个人倒是缩在这一方天地里面抚琴唱歌的,惬意的很。”
“这不是因为相信柳大哥的实力吗?”秦云萝笑着让人将琴收了回去,然后说道,“柳大哥已经许久未曾过来了,这一次前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说到这里,柳鹤的脸色有些为难,似乎是在担心这件事情要不要同他们两个人说。
“柳大哥既然都已经过来了,自然是之前都已经思考过这件事情要同我们讲的,现在怎么还犹豫了?”
柳鹤爽朗一笑,然后又说道,“那我便直说了。”
“你们只知道前太子现在已经被人带着去审问了,但是你可是知道他们用的什么刑罚?”
段行臻和秦云萝不傻,能够从柳鹤的眼神或者脸色看出,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刑罚。
“开国以来的刑罚,除了之前圣主皇帝明令禁止过的刑罚,几乎都用到了前太子的身上。”
秦云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楚清河如今全身上下还有一块好皮吗?定然是没有的。
“那现在的情况如何?”
柳鹤摇了摇头,“我只是听说,还没有去瞧过,也没有兴趣。只是顾念着你们三个人之前的关系,所以这一次才来同你们说说。”
“多谢柳大哥。”秦云萝又问道,“那他们可是问出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都没有问出,所以遭受得罪就更多了。”
看着两个人都若有所思的样子,柳鹤又说道,“这件事情我全你们两个人不要过多的参与,现如今皇上就已经相信了幕后人是前太子的余孽,所以即使再做什么其他的事情都是无用的。”
“我们知道了,多谢柳大哥。”
秦云萝心中也知晓这件事情他们不应该参与进去,所以心中都是有一杆秤的。
段行臻让人去打听了一番消息,至少要知道如今楚清河到底是什么情况,至少在这件事情上面,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是绝对不能够出任何的事情的。
段行臻派出去的人没一会就回来了,脸色有些不太好。
“世子殿下,前太子的情况不太好。”
但是,看这个侍卫的样子,也不像仅仅只是不太好。
“到底是不太好,还是不行了?”
侍卫见秦云萝问的这般直白,由此说道,“快要不行了。”
段行臻和秦云萝如今就算是再想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也是不能够的了。
“我们即刻去天牢一趟,你先前去将事情安排明白。”
“是。”
等到天牢之后,两个人畅通无阻的走了进去。
秦云萝只觉得寒从脚起,整个人冷得不得了。
每一次前来天牢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这一次只感觉到一种湿冷慢慢的从脚踝处爬到了心口,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害怕或者是其他的情绪,将手中的手握得更紧。
秦云萝晃过神来,回捏了回去,两个人径直往里走。
耳边都是囚犯对于自由的渴求,极度的想要离开这里,但是又无能为力,只能够困于这一方小天地。
刑房在这条道的的最近头,两个人还没有靠近就闻到了一个血腥味,秦云萝隐隐的有些作呕,但是忍耐住了。
段行臻注意到想要让秦云萝出去,秦云萝坚持的摇了摇头,跟在段行臻的后面走了进去。
楚清河整个人几乎是软成了一摊烂泥躺在了地上,若是有一个人上前去踢他一脚,不会像是在踢一个人,而是在踢一团豆腐。
看到两个人进来了,狱卒也十分不客气的倒了一盆冷水在他的身上,楚清河整个人微微颤抖了一下,几不可查。
秦云萝没有来得及阻止,看到这样子的楚清河更加觉得生气,皱着眉头看向一旁的狱卒。
“本世子妃让你这般做了吗?”
狱卒这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秦云萝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秦云萝想要让人将楚清河扶起来,但是现在的楚清河你就是稍微动动他也是不能够的。
“既然都已经问不出来什么事情了,何苦将人折腾成这个样子?”
之前在过来的路上,他们就已经了解过了,他们问不出来什么事情已经是好几天之前的事情了,如今将人折磨成这个样子,不是有人授意,就是故意。
看着他们支支吾吾的样子,秦云萝便什么都明白了。
还真是应了一句话,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