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萝却被这一眼恶心到不像话,甚至转过身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冯静康脸色惊变,立刻看向一旁的段修文,但是段修文的表情却是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脸上的笑更加温和了几分。

“可是住在这里不舒服?”段修文上前亲密的倒了一杯水放在秦云萝的面前。

秦云萝却是看也不看一眼。

“方才他说的”段修文冷淡的瞥了一眼冯静康,转过来却又是一副温柔的样子,“你可是考虑清楚了?”

“不知道这个想法是冯家因利提出的,还是你。”秦云萝的眼神里带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但是我的回答从来只有这一个,不可能也不会。”

“你说的太笃定了,阿萝。”

“别这么叫我,恶心。”

段修文还是维持着嘴角带着的笑容,“无妨,只要你安稳便好,你可知道我见你安然无恙,心情有多愉悦。”

“不想知道,也不愿意知道。”

段修文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秦云萝直接打断,“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的话,太子殿下还是立刻离开,我并不是很想见到您,任何时候。”

“阿萝,你太过绝情了。”

“段修文,你难道不累吗?”秦云萝突然满含深意地说道,“这般委屈自己,这般寻找替身,这般一直活在过去,这般没有自己的人生吗?”

段修文似乎是怔楞了一下,然后又轻轻地笑开,“阿萝这是在关心我吗?”

似乎是没有想到段修文会是这个反应,秦云萝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有些晃神。

“为何阿萝会这般认为呢?明明我对你的感情都已经做的这般明显了。”

“恶心。”秦云萝不愿意与他继续掰扯下去,“滚,你们两人给我一起滚。”

“恶心?可是之前阿萝并不是这样说的。”段修文说的颇有几分缠绵,“那时候你说的,不管什么事情都会答应的吗?”

这个语气,秦云萝猛地抬头看向面前的男子,“是你!”

“看来阿萝是已经想起来了,那你可是还记得你应承了什么?”段修文笑着说道,“阿萝向来爱惜自己说的话,这一次是想反悔吗?”

冯静康早在一边成了背景人,听到了这么多不该听到的事情,即使好奇心再重,还是立刻就退了出去。

轻微的关门声让秦云萝回神,只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段修文的这个问题。

她知道,此时此刻不管说什么段修文都已经认定了,她之前已经答应了,若是那个男人提出任何要求,她一定要答应。

这是早就算计好了她吗?秦云萝心中的怒火不可控制的迸发了出来,前面的总总都是算计。

“看样子,阿萝好像有很多事情想要问我,我心情正好,你问,我答。”

秦云萝简直快要被段修文这个态度气死,但是心中同样知晓,她的怒火根本没有办法动摇他半分。

“江城,冯宁还有江湾夫妇找上我,不仅仅是因为我的背景,还是你在背后帮助他们出谋划策,是也不是?”

段修文点点头承认了,“我要给你一个好身份,正好冯家需要你,顺水推舟,最主要的还是我的私心,我想要让你进京。”

秦云萝深呼吸了一口气,“所以我在冯家的遭遇也是你一手促成的?”

“这倒不是。”段修文笑了笑,“因为宫中临时有事,所以我便回了宫中,至于你在冯家的所作所为,我也很清楚。”

“阿臻是不是遭你算计,所以才被冯御史桎梏,所以冯御史才能够拿他来制衡我。”

第三个问题已经不是询问了,而是笃定。

“阿萝,女子可以不那么聪明。”

这句话没有否认便是承认了,秦云萝闭上了眼睛,“你真卑鄙。”

“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要努力筹谋,你不也是吗?只要是为了想要的事情筹谋,都不是卑鄙。”

段修文顿了顿又说道,“所以方才冯静康说的事情,你考虑清楚了吗?不过,不管你如何考虑,拒绝或是答应,你只能够成为我东宫的人。”

“做梦!”秦云萝厉声道,“想来,太子殿下这些天来已经魔怔了,我绝对不会嫁给你。”

“不管是正妻的名分,还是妾侍或者是其他,只要想要让我嫁给你,绝对不可能。”

“就算是死,也不可能。”

最后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段修文,他一下站了起来到了秦云萝的面前。

“你将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本宫”

秦云萝同样寸步不让,“太子殿下是没有听清楚吗?不管如何,就算是死,我都不会入东宫一步。”

“你好大的胆子。”

秦云萝瞪向段修文,根本就不畏惧他铺天盖地而来的怒气。

“来人!”

逐月立刻推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看起来武功就很高强的侍卫。

“太子殿下!”

段修文不动声色的捂了捂胸口,“将人带走。”

秦云萝看着走过来的逐月几人,心中焦急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办,“你若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杀了自己。”

看到旁边的剪子,秦云萝一把拿了起来横在了脖子上,隐隐的露出了一点血迹。

段修文眯了眯眼,“阿萝,你不要惹我生气。”

秦云萝似乎是挑衅般的往脖子上刺了刺,脖颈间瞬间多了一丝血迹。

逐月为难的看向段修文,段修文眼中顺捡起了一些暴戾,“难道你还要本宫教你如何做吗?”

这语气又湿又冷,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一瞬间的怔松,逐月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将秦云萝手上的剪子抢了下来,脖颈间拉出一道红色痕迹。

“将姑娘带回东宫,找一位太医为姑娘看看伤势。”

等人离开之后,逐月看着段修文已经十分苍白的脸颊,还有接连不断的咳嗽声。

“太子,之前的咳嗽已经好了许多了,为何今日这般严重?”

段修文眼神中的暴戾还没有消散,“咳咳咳咳回宫。”

逐月跟在段修文的身后离开,被丢下的那块帕子上面,带着一抹红艳的痕迹,飘到了水里然后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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