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众人,段行臻看了一眼秦云萝房间的方向,“捆起来去赵家。留下一队人照顾云萝,其余的人都跟我过去。”
“是。”
赵浅浅看着来势汹汹闯进自己房间的人是懵的,直到看到人群后方一道人影走出来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联系翊狱的人也很快出现在了赵浅浅的房间里面,看着被五花大绑放倒在地上的人的时候,瞪大了眼睛,暗示出现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凑到赵浅浅的耳边笑声说了几句话。
赵浅浅狠狠地剜了男子一眼,看向段行臻还勉强的能够沉得住气,“不知道公子深夜闯入小女子的深闺到底有何用意?”
“赵小姐做的事情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赵浅浅索性放松了身子,嘴角甚至勾起了一缕浅笑,“还请公子明示,浅浅还真的不知晓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值得公子这般怒火匆匆的来问罪。”
“砸毁商铺,毁坏名声,这些事情倒也不是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但是赵小姐这件事情未免做得有些失了水准。”
白念见赵浅浅的视线一直黏在段行臻的身上,立刻开口往前走了一步挡住她赤裸裸的视线。
“公子是从何处得到的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小女可不服。”赵浅浅放柔了声音,环顾了一圈,“若公子给不出来一个解释,这件事情就算是公子开口求情,本小姐也不打算善了。”
“嗤。”听完赵浅浅的话,段行臻商量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这件事情我不屑作假,既然赵小姐不打算善了,我也没有打算让你轻易就逃过这件事情。”
赵浅浅看着油盐不进的段行臻,脸色最终还是淡了下来,方才气势嚣张的神情瞬间收敛了几分。
段行臻的嘴唇一张一合,一句话缓缓地从他口中说出,“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话虽不多,但是赵浅浅能够明显地感受到段行臻身上凝聚的杀意,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赵富国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么多人围在赵浅浅的闺房之外,冷声开口,“这般无用让这些人深夜闯进小姐的房间,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情,老爷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丫鬟下人们都跪在地上不敢动,赵富国一人踢了一脚之后,骂骂咧咧的走到赵浅浅的房间门口,看见段行臻的时候才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阁下是何人?为何深夜要闯进我家小女子的深闺?”
段行臻只是看了他一眼,赵富国立刻就站到了赵浅浅的身边,用眼神询问着来的人是谁。赵浅浅的视线一直集中在段行臻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赵富国的视线。
“恕小女子直言,阁下似乎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可以轻易的评判一个人的死罪。”赵浅浅强行忽略语气中的恐慌,强装淡定的说道。
段行臻看着仍旧不死心的赵浅浅,缓缓地摘下了面具,赵浅浅惊讶地屏住了呼吸,倒是一旁的赵富国看着眼眶似乎都要调出来了。
赵浅浅看着面前的段行臻,她以前一直以为是他面具下的容颜实在见不得人,所以才日日面具傍身,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冰冷的面具下会有这么一番惊艳的容貌,让她自惭形愧。
想到这样的一个男子不是属于她而是属于秦云萝那个平凡的女子的时候,赵浅浅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赵富国扯了扯赵浅浅的衣袖,低头凑在她的耳边说道,“这是京城睿亲王府的世子。”
赵浅浅回神,惊讶的看一瞬段行臻,又看向赵富国,在看到他灰青的脸色的时候彻底相信。赵富国看着面前的男子,先前去京城的时候与这位年少负盛名的世子有过一面之缘,之后再想到他的手段,默叹,这一次赵家恐怕是要完了。
段行臻和白念等人自然是听到了赵富国说的话,白念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嘲讽。
“现在本世子可是有权利治理的罪了?”段行臻一甩衣袍,腰间悬挂的血红色的麒麟坠一闪而过,赵富国的脸色彻底灰败。
赵浅浅能够清晰地看到段行臻脸上的厌恶和冷漠,大声的质问道,“段世子乃是京城的传奇人物,为何会看上秦云萝那么一个乡野女子?”
“如此说来,赵小姐还是固执的认为我应该看上你吗?”段行臻嘴角一勾,“你配吗?”
白念看着赵浅浅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崇拜的看向自家世子,这一次火力全开直接将人嘲的开不了口。
赵富国看着段行臻已经动怒了,立刻上前紧紧地捂住赵浅浅的口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但是却被赵浅浅用力地挣扎开。
“那秦云萝又怎么配得上你?那样一个不孝不义同其他男子搅混不清的女人又怎么会配得上你”
段行臻眼中的冷意凝成实质,宽大的衣袖一扫,赵浅浅整个人向后倒去,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赵浅浅从地上爬起来还在狰狞的笑着,大声地说着,“她怎么配?你们两个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我等着”
赵富国感受着房间里面越来越低的气压硬着头皮上前直接将人打晕,然后瑟瑟发抖的看向段行臻。段行臻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赵富国的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报官。将这些人全部送到府衙。”
“是。”
“顺带要求查一查赵家近些年的产业,看看是否有什么问题,若是有问题直接查封了。”
“是。”白念听着段行臻不加掩饰的低气压,知道这一次赵家已经死透了。上次见世子发这么大火已经是许久以前了。
交代完这些,段行臻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赵富国感觉萦绕在胸口的那一团郁气才消失了一瞬,对于这个结果就算是不能够接受也只能够接受。
“来人,将人送到衙门去。”白念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方才世子吩咐的可是记清楚了?”
“是!”
赵富国将赵浅浅放在床榻之上,整个人像一座烂泥瘫了下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