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说吗?”心腹的眼神骤然变得更冷,官兵手上的鞭子也毫不留情的挥了下去,不一会,一件素衣上面就沾满了鲜血。
见秦云萝一直不说话,心腹又再度问道,“你雇佣的侍卫又是何人?是何时出现的?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管心腹问什么,秦云萝就是不开口。
李大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秦云萝身上的鲜血,脸都绿了,前一脚段世子还在交代不要伤到秦云萝,后一脚人都已经被伤成这个样子了。
看着鞭子又要挥下去,李大人立刻赶了过去将人挡住,“你们都退下,将秦云萝也带到监牢里去。”
“是!”为首的官兵手脚利落的收起鞭子,与另外一个官兵驾着秦云萝,就将她拖了下去。
李大人看着心腹不善的眼神,讪讪的解释道,“既然这秦云萝和段世子相关,那她的性命就必须得留住,不然到时候段世子的下落可就是找不到了。方才看她的样子,如果再继续打下去性命可就堪忧了。”
心腹算是相信了李大人说的话,眼神缓和了一些,最后李大人还是没有敢将段行臻已经来过得消息讲给心腹听。
“如果段世子和秦云萝有关系的话,就一定会过来救人,我们只需要派人看守住就行了。”
心腹的眼神彻底的平和,最后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好!”
看着心腹出去的背影,李大人身子又是一阵摇晃差点摔倒,被师爷扶住之后脑袋还是一阵晕厥,两边都不是好惹得,偏偏他的本领比较大,两边都招惹了,还对两方的人都撒了谎。
秦云萝被官兵毫不怜香惜玉的丢进牢房之中,身上刚刚结的血痂又一次崩开,血又流了下来。但是秦云萝已经一点知觉都没有了,唇色和脸色苍白如纸。
段行臻回去之后,秦寅云还老老实实的坐在大堂里,段行臻直接让暗中保护的人去调查证据,他亲自守着秦寅云。
“黑忍大哥,你看见我姐姐了吗?坏人有没有打她?她是不是伤的很重?”
秦寅云满脸着急的跑上前来拉住段行臻,眼眶里面的泪水欲掉不掉,可怜的紧。
“尚未看到。”看到秦寅云眼底的着急,又安慰了一句,“她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还是担心,那些官兵大哥为什么要抓姐姐呀?姐姐根本就没有做什么事情,如果是因为秦鸣的话,那官兵大哥不是应该抓他们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段行臻猜到这件事情肯定又和他的行踪有关,当即决定前去县衙探查一番。
“我送你去吴嫂子那里,哥哥会将你姐姐带出来的。”
秦寅云也不耽搁,点头如捣蒜,“好,黑忍哥哥一定要将姐姐救出来,姐姐一个人待在那里会怕的。”
段行臻不耽搁的将人送了过去,然后又去了县衙,只不过这一次去的是监牢。
“来者何人?竟然敢擅闯大牢?”
段行臻刚进去的时候就被发现了,一阵阵大刀出鞘的声音响起,齐齐的指向段行臻。段行臻直接忽视官兵手中的兵器,面具下的眼睛一直在寻找秦云萝。
“秦云萝在哪里?”段行臻扫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秦云萝的身影立刻开口,浑身的气势骤升,整座大牢就像是跌入了万丈极地冰川之中。其中有些官兵不可控制的抖了抖手上的兵器。
“我再问最后一遍!人在哪?”
周身衣服无风而动,最终还是有人承受不住,指了一个地方。段行臻当即朝着那个地方走了过去,一路上竟然没有一个人敢阻拦。
段行臻看见秦云萝满身血迹,气息奄奄的躺在地上的时候,眸色一下变深,气势更是惊人。他倒是想错了,那个县令竟然敢阳奉阴违。
段行臻抱着人走了出去,官兵强自镇定的挡在他的前面,段行臻抽出腰间的软件,仅仅是几个剑花,所有的官兵就飞出去几米远,当下不敢有人再向前。
“站住!”
就在段行臻走出监牢的时候,就碰见了丞相的人。
“段世子既然已经来了,那就不必走了。”段行臻掀起眼眸淡淡的朝着那边看去,乌压压的一片人群。
秦云萝微微睁开眼睛拉着段行臻的手臂,“不要,你将我放下吧,你能够走的。”
段行臻感受到微小的力道,嗓音淡淡的但是莫名的带着一种笃定,“我们两个人都可以离开。”说着将秦云萝放在一个角落让她倚靠好,“你且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带你离开。”
段行臻说完直起身子,手中长剑指地,一派肃杀之气。
众人见此双双对视一眼就不要命的冲了上去。段行臻心里也憋了火气,长剑一扫就迎了上去。
片刻之后,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躺在地上,一片哀嚎声。
“后日城外的十里坡,若是想抓我尽管来!”
其他人也没有和段行臻再战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秦云萝见他们安全身心也开始放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越看和之前她的侍卫越不像。
“黑忍大哥?”段行臻下意识的看向秦云萝,又听到她说,“你真的是黑忍大”哥吗?话还没有说完就晕了过去。
段行臻手臂紧了紧,将她放进了一家客栈里,让人来照顾之后,和黑忍又换了回来。
“好好照顾她!”
“是!”
段行臻最后看了一眼屋内躺着的秦云萝,不一会身子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一天后。
秦云萝睁开眼睛看着截然陌生的客栈,抬起手臂揉了揉脑袋,嗓子干涸的很,浑身痛得厉害。
“秦姑娘醒了吗?”是一道陌生的女声,然后那人就倒了一杯水来,见她起身立刻走了过来小心的将她扶了起来。
“身上鞭子的伤还没大好,可不能这么动。”
秦云萝坐定就着她的手喝下,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之前段行臻喂她喝水的画面。
“我现在在哪里?睡了几日了?”
“您在客栈里整整睡了一日呢。”女子将杯子放回去,嗓音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一日吗?”秦云萝低低的呢喃了一声,然后又着急的问道,“那我的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