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成的和离都是深思熟虑,或者换一个形容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也挺合适。
人家夫妻二人自己都已经非常确定这日子没法过了,还非得拦一下,实在是多此一举。这就是行政上的越界,简言之管太多了。
“朕对于一些婚姻官司也曾做过一些了解。思来想去,觉得婚姻司当立,主掌婚礼、和离之事。婚姻司立后,有意结秦晋之好的男女当报备婚姻司,如此二人婚姻在将在婚姻司的见证下生效,同时受婚姻司的保障。”
“如有一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亦可在婚姻司的见证下和离。其中细节便不再宴上一一细说了。”
所有人耳朵一下子支起来,听得那叫一个认真。偏偏吕琤说到一半又不说了,很多人都想说,别停,继续说。
宴会都已经这样样,你再让我们去享受,也享受不起来啊。
这宴会原来是要做什么的?啊!想起来了,好像是挂的名头是迎魏王,算了,不重要。
反正皇帝开宴从来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很多人都在想这婚姻司到底是干嘛的?真就是表面上那么简简单单吗?这就很不吕琤了。
谢韫暂时也还没有想明白这婚姻司到底有何妙用,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表示反对。
总之,一切皇帝赞同的,都是我谢韫要反对的。
绝不能让皇帝在润物细无声中将零散的布局窜连成不可阻挡的大势。
“圣上,臣以为婚姻司不可立。”
吕琤对这个出声反对的谢老头也是很郁闷了。不是吧?朕就是想为那些婚姻不幸的人稍稍做些贡献也不成?
一个小小的婚姻司,品阶不高,作用不大,这也要拦,朕这个皇帝还有没有一点权力了?
“谢卿为何反对,朕记得令妹也是婚姻不幸,和离之人,卿总不能只顾自己妹妹过得逍遥快活,置其他在不幸的婚姻中水深火热的人于不顾。卿的胸襟何在?身在宰执怎么如此自私,卿将那些想要和离却无门的弱势群体放在何处,他们也是大周百姓。宰执可要舍他们?”
其间谢韫喊了好几遍圣上,偏偏吕琤跟没听见似的,那张嘴叭叭的,就显得她声音大,她能说了。
李钰和朱鸿也是装作一脸诧异,看着谢韫,神色莫名,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谢韫。
谢韫看着李钰和朱鸿两个对手的表情是脸都给气绿了。
“臣不是那个意思。”
“那卿是哪个意思?”
“臣不过是绝对这个婚姻司从未有过,这到底有没有设立的必要?又有何用?又会不会对民间嫁娶产生影响有些担忧罢了。民间嫁娶自有章法,这个新增的婚姻司到底会不会画蛇添足,甚至影响原本运转有序的民间嫁娶呢?如此又能算是良政呢?”谢韫总算是抓到发言的机会了,是一口气将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
“谢卿所言甚是有理,是朕欠考虑了。不若在京都试点,适则用,不适则裁。如此就算是试点失败影响的也不过是小范围,成功了再大面积推广,卿以为如何?”吕琤立刻接道。
朕就不信了,这婚姻司怎么立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