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蟜此言一出,不多时,群里立刻就有了反应,刘守义没说话,他儿子刘明德倒是先叫了起来,道:“新来的宗主好无礼,怎敢如此侮辱宗门长老?”

“笑了,难道他不是老头?”江成蟜反手打字问道:“凡年老之男人,皆白首之姿,不称老头,难道称老妪吗?”

“强词夺理,言语轻薄,该罚!”刘明德的语气很是不善。

这时,那位刘守义长老总算是出面了,不过不是他本人在操作账号,而是由贴身服侍的下属,代表发的言,道:“刘守义长老不善操弄手机,由我代言:恭祝新宗主登位,望您早日前来蜀门主持宗门事务,老头子我恭候大驾光临。”

话毕,把群主转让给了江成蟜,他都自称老头子了,刘明德也不再说话,不咸不淡的写道:“恭祝新宗主登位。”

“哦,群里就你们两个活人是吧,那剩下我就踢了。”江成蟜二话不说,就开始踢人,首先就把另外两个长老给踢了出去,天机狩猎城的群非常古怪,一旦踢出去,就无法再使用共享平台这个软件。要知道这里每日发送的宗门信息非常重要,而其他软件的保密性又不够,所以被踢了,基本上就等于和组织断了实时消息共享。

“这是新来的宗主,还是他妈的从街边收纳来的流氓?!”

刘明德隔着手机破口大骂,但无奈他老子都不管,他也只好打圆场,道:“江成蟜宗主,成员们都很忙碌,偶尔看不到消息也很正常,不要急于踢人吧。”

“哦哦。”江成蟜把群里踢得就剩他们三了,停下了,道:“那你拉回来吧。”

“好,宗主何时来蜀门上任?”

“八天后,我要期末考试。”江成蟜说完,直接关了手机。

刘明德直接蒙了,啥玩意,期末考试?这他妈新来的宗主是一个毛头孩子???他暴怒了,猛拍桌子,对着身边的下属吼道:

“给老子查,这小子究竟是他妈的谁!!”

“老大,文件已经到了,您还没看。”旁边下属递上了一份文件,刘明德一把夺了过来,看了一番后,面部都开始扭曲了,这江成蟜居然只是一个富商的儿子,他老子花钱买的宗主这个官位,而且他自身只有洗胎三阶的修为,还是刚刚使用了洗胎药才勉强提上来的。他忍不住咆哮道:

“这他妈得给天机狩猎城捐了多少钱,居然让这等货色都当上宗主??”

刘明德脸黑的像是涂满了锅灰,等这小子来了,非要让他好看,不过眼下他还是把被踢出去的人拉回了群聊,每个人都吃到了他的下马威,便整整齐齐的发出一排恭祝新宗主登位。

江成蟜才不管这些,他现在的身份定位是嚣张跋扈的富二代,他想咋样一切随心,根本不用顾忌什么。他和张南已经在实验室逗留了两日,没事就跑演武场去切磋,虽然每一次他都轻而易举的打败张南,但这个小子的力量确实在疯狂增长,两日战斗,力量就增加到了两千五百斤,足足涨了一百多斤的力气。

白羽则是不分日夜的对他的身体进行监测。到后来,洛菲菲嫌弃他俩打架鬼哭狼嚎的,便开始赶他们了,道:“你们两个破坏狂,旷课两天了,都给老娘滚回去学校去。”

江成蟜拉着张南就开溜,白羽笑呵呵的开车送两个人回了学校。

回了学校,周围的人看见他俩勾肩搭背的,活脱脱一副亲兄弟的样子,都惊掉了眼珠子,前两天还势如水火呢,还在校园论坛里约战足球呢,仅两日没见,两个人亲的像搞基了一样,吃饭都在一块。

而且,一班的同学都发现张南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同于前几日的嚣张跋扈,阴沉暴躁,也不同于最开始的高冷孤傲,现在整个人变得阳光了起来,见谁都笑呵呵的,说话也是极为谦逊,彬彬有礼。

陆胖子看在眼里,人都傻了,私下问江成蟜,道:“我说小江啊,你咋把这头倔驴降服的?我看他都一口一个江哥的叫你,我看他眼眶有点青,不是你打的吧?”

“这是前两天他被混混围殴揍的,我救了他。”江成蟜笑道:“就这么着,他非要认我做大哥。”

“嗷,有点印象了,前些天奢侈品店那条街确实有人打架来着。”陆胖子说罢就要上网查查,当天肯定有人录视频了,说不定可以看看。

江成蟜拦住了他,道:“快别看了,还有三天期末考试了,你小抄做好了吗?”

“啧啧。”陆胖子扬起胖脸,反问道:“怎么说话呢,胖子我努力学了一个学期,我会打小抄?期末考试拼的是实力。”

“放屁,你陪老子打了一学期游戏,你学个屁。”江成蟜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胸口,威胁道:“你是不是也想尝尝我一阳指的厉害?”

“别别别。”陆胖子赶紧从书包里翻出一堆缩印好的小抄字条,道:“咱能不想着你吗,你看,我连你的那部分都打印好了。”

之后的日子,江成蟜和张南老老实实的在学校待着,等待着期末考试,期间,他一直没看到零露回家,想来这丫头是指不定跑到那里去执行任务了。他又给脱脱不花发了消息,询问事情进展如何,却引他一阵诉苦。

他在他爹的蒙古包帐篷外面整整跪了一天一夜,可那老爷子理都不理,还让他跪远一点,影响他心情的话,就要揍他屁股,总之死活不肯出山。脱脱不花这倔脾气上来了,冲进包里就开始耍无赖,拿出最烈的蒙古酒就和他爹拼酒,最后喝了十多斤,把老爷子灌躺了,这才答应看了看他从姜仁那得到的秦朝祭天石板。

老爷子拿到这石板,又对照了复印下来的文字,当时神情就变了,激动的不行,嘴边上的胡子都哆嗦了,连连说道:“没错,姜仁那小崽子说的对,这就是始皇帝所留的祭天石板!”

之后的事就才算顺利起来,脱脱不花带着老爷子乘坐最近的航班,飞往了塔里木盆地,姜仁也回到了那里,准备在最好的饭店亲自招待老爷子,结果他根本就不卖这个小辈的脸,开口就是暴脾气,道:“少整这客套事,你爹在这还能和老夫喝两盅,你小子赶紧带路,老夫要去破解始皇帝的阵法!”

脱脱不花现在已经到了罗布泊的位置,他给江成蟜讲完这些经过,又给他发了一张照片,是大道琉璃莲花爆炸造成的百米爆炸深坑,这是近景拍摄,看起来极度震撼,犹如天坑一样,横亘在戈壁中央,这简直不像是炸出来的,更像是塌陷出来的,坑深如渊,漆黑不见底,脱脱不花站在坑边犹如一只蚂蚁一般。

“我们要下去勘探了,祭天石板就出现在坑下。”

“花哥,你要小心。”

“收到。”

此后,脱脱不花就像失踪了一样,一连几日没有回话,江成蟜都担心出事了,好在第三日,他发来一张自拍,满脸的疲倦,但好在平安。他的身上穿着厚重的防护服,手上还拎着玻璃头盔,太像一位宇航员了,可是他确实在沙漠之中,看来这地下的很是危险,或许有强大的辐射,使得他那样强大的修士也不得不穿着防护服。

他告诉江成蟜,下面的麻烦不小,下面是一座完整的地宫,不仅有阵法,还有与现代文明完全不同的科技手段,凶险莫测,死了好多修士了,还自嘲道,如果七日内收不到他的消息,就准备给他戴孝吧。

“你别闹了,花哥,好人才短命,你这样的流氓一定长命百岁。”江成蟜插科打诨的说道。

“呸呸呸,老子是炼气八层的修士,活个180岁都没问题,你小子才是咒我。”

江成蟜尴尬,忘了修士的寿命远超过普通人类。

“好了,最近的收获也不错,我们寻找到了更多的石板,被我爹破译了一部分。”他停顿了一会,说道:“这次闹不好,真的和那件玉佩的事有关。”

江成蟜一惊,难不成真让姜仁推测正确,双鱼玉佩真的在那块巨石之中?可不等他问,脱脱不花就说要继续忙了,他也只好祝一声平安。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到了期末考试的日子,这是大学生们最老实的时期,平常有很多人都旷课去旅游,但是考试三天,就算生病住院的也都回来了,这也是打印店老板最忙碌的三天,甚至可以这么说,你即使没有提前做好小抄,你只要到跟打印店老板说你是什么专业的,他就能给你打印出一套缩印来,因为肯定早就有学生制作好了小抄,在打印店留下了文件。

江成蟜撸起短裤,在大腿内侧贴了不少小抄,又特意穿了个厚褂子,在袖子里装了不少的小抄,他们是体育生,考题还是比较固定的,就是那些换汤不换药的来回考,因此有了小抄的帮助,这也就没多难了。

随着考试铃声响起,所有的学生都开始闷头答题,也正是这个时候,江成蟜发现自己的记忆力竟然变得极其强大,考试之前,他只是粗略的读了读小抄的内容,竟然被他全部都记忆了下来,根本用不着小抄了,如海一般的思路涌入他的大脑,他奋笔疾书,根本不需要刻意去回忆,便能写出成段的解析。

这显然是筑基之花的好处,它不仅将他全身的器官改造圆满,甚至连大脑都开发到了一个极点,使得他有了过目不忘的本领,江成蟜忍不住暗自咂舌,怪不得老姐非要让自己去沙漠采摘此花,果然是妙用无穷。

陆胖子就没那么好命了,他作弊的时候,不慎把小抄掉落了脚底,他虽然急忙用脚踩住,还是被监考老师抓了个现行,当场被全院通报,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江成蟜是舒服了,而脱脱不花那边可就难了,他们深入巨坑三百米以下,达到了地宫的深层,这里建造有的规模庞大的巨型宫阙,相隔十丈就有树立着一根承天的青铜大柱,这些巨柱共同撑起一片铁制的穹顶,上面是夯实的沙土,他们挖穿了这层沙土才得以进入地宫。

宫殿内有很多长明灯,相传灯盏中灌注了人鱼的油脂,可以燃烧千年不灭,但是地宫中氧气不足,这些青铜灯盏早已熄灭,脱脱不花点亮了头罩上的大灯,扶着同样穿戴防护服的老爹,身后是姜仁,他带领着自己的次子姜崇文,以及宗门的众多的修士,正在此殿中缓缓前行。

这座宫殿非同一般,不是简单的建筑而已,每一块石板上都有阵法,有机关,若是走错一步,误入杀阵,必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他们身后散落的碎骨就是证明,那是姜仁手下的亲信,他误踩了一块未被探明的石板,其上刻满了远古杀阵的道纹,他们只看见光芒一闪,这人就消失在了原地,像是被吸入了另一个空间,等那里再度闪出光芒之时,一堆碎骨便被传送了回来。

那是拓脉六层的修士,连吭都没吭一声,就变成了一具碎尸。

“所有人把眼睛都给放亮点,跟着老爷子脚步走,错了一步,死了就死了!”姜仁一声令下,吓得众人一阵哆嗦。

姜崇文似乎觉察不对劲了,他贴在姜仁的耳边,小声说道:“不对,爹,我那个亲信平日机敏过人,不像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我看是这地宫有古怪。”

姜仁微微颔首,他其实有所观察,并不是那人走错了位置,而是地板动了,这座地宫不像死物,倒像活物一般,内部的石板都在悄悄移动,可他不敢说,说了,这群人就会乱,到时候全都得死在这片地宫之中。

脱脱不花的老爹毕竟不是易于之辈,也早就观察到了这点,不过他同样吩咐脱脱不花,不准声张,这些地板确实会动,但只要人站在上面,就不会出乱子。老爷子望了望地宫的深层,那里漆黑一片,毫无光芒,不过他却笃定的宣布道:

“各位,走过此宫,咱们便可以进入正殿,胜利就在眼前,务必打起精神,凶险也就在这一段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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