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姜惜之震惊的抬起头,立马站起来:“不要。”
见她反应过于激动,慕南舟拧着眉:“为什么不要,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得说,马上去治疗,还得住院,打针,你现在的身体已经很严重了,必须得好好调理才行!”
姜惜之很慌张,生理性的反感住院、看病这件事。
她已经来过许多次了。
每一次都那么的痛苦。
她脚步往后退,眼睛却警惕的盯着慕南舟:“为什么要带我来看病?为什么需要我住院?我不是好好的吗?你想要做什么?我不想在医院,也不要去做什么检查,放我离开,不要把我关在这里面!”
慕南舟见她不肯配合,眸色冷下来,态度很冷硬坚决:“必须看病,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姜惜之脸色惨白,从他的神情里看到的只有冷酷,像上次那般把她困在小小的房间里,遭受着精神上的折磨。
她不想。
她瞪大双眸,拔腿往外跑。
慕南舟却三两步把她抓了回来,环住她的腰肢。
姜惜之奋力挣扎,红了眼,推开他的怀抱,声音有些激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说了不要看了,不要管我了,你怎么就不听,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慕南舟看着她的眼睛,询问道:“为什么不看病?还是你有什么隐瞒我的事情?”
姜惜之内心是恐惧的,浑身发麻,全身被他剥干净的狼狈:“我,我和沈林成已经分手了,我再也不会爱上其他男人了,你和我之间的约定还不算作废对不对。”
她抓住慕南舟的衣袖,眼底又燃起希冀,问道:“你放我走吧,我再也不会不听你的话了,也不去触碰不该触碰的人,我这次一定会好好反省,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带我去看医生!”
她这个样子,极其排斥看医生,已经开始不把生命当作一回事。
而慕南舟只想治好她。
让她恢复得和以前一样。
他不想亲眼看她堕落,沉沦,想要把她从沼泽地里拉出来。
可她的想法一直觉得他会害她。
慕南舟不顾她的请求,环着她的腰往前走,冷声道:“先去拿药,打针,然后再去做检查,你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去!”
“我不想看见你了!”
姜惜之激动起来。
慕南舟着实也愣了一下。
姜惜之盯着他错愕的俊脸,一一控诉他:“你不是讨厌我吗?我的身体是好是坏和你有什么关系!以前我被狗咬得半死,心心念念的想要你同情我,爱护我,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冷漠的走开,我每天都在等你,每天都想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要厌恶我,丢下我,一点耐心都没有!我已经不需要你的关心了,你又总管着我,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要控制我!”
她三言两语就把以前的事翻出来。
她不是不记得。
不是不计较。
她什么都记得,什么都知道,只是蒙骗自己罢了。
现在已经没被蒙在鼓里了。
以前那些不愉快。
那些他对她的伤害,她全都记得。
都成了她无法触碰他的阴影。
她不会再奢侈他半点同情,他们都说她所有遭遇的苦难与慕南舟有关系。
他会让她不幸。
这一点确实没有错。
她一直在不幸里,从来没有出来过。
慕南舟顿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这些事情。
他对她见死不救,又冷漠的态度。
那时候他确实厌烦她,不想成为她爱慕的对象,而是成为给她留下阴影的人。
这样,她就不会缠着他了。
他对她冷漠相对,是觉得她吸取教训之后,不会再来找他。
可她从未放弃过。
现在确实让她不再喜欢了,又成为了他心底的一个结。
慕南舟从不屑于解释,这一次他沉闷的说:“因为,我是南舟哥哥。”
姜惜之惊愣了一下,对这些亲近的关系已经不太在意,她摇摇头:“我不需要他了,我不需要他了!”
慕南舟眸色冷静,对于她的不接受,也没有任何的表示,而是冷冷的说:“我不会害你,你别把我当做敌人来对待。”
姜惜之道:“那你还不如让我去死。”
慕南舟沉下了眸子,突然被她的话给惊到了。
宁愿死,也不看医生。
他完全不理解她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他不是在为她好吗?
他又有哪一点做得不对。
慕南舟最终妥协了,又换了一种说话:“那就不住院了,在家里治疗,先去拿药,然后……”
“不要做检查了!”姜惜之马上道。
慕南舟沉着呼吸,顿了好一会才妥协:“先治疗你的胃,其他的以后再说。”
他想,她的身体得一步一步调养。
也不能操之过急。
姜惜之又道:“放我走。”
慕南舟彻底不悦,语气加重些:“姜惜之,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能容忍你的一些脾气,不代表你能往我头上跳。”
之后,慕南舟去给她买了一些治疗胃的药。
他还有霍肆,要是真有打针等比较繁琐的事情,可以把他叫上门。
她不喜欢住院,那就不住。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她能好好治疗她的胃。
拿完药,慕南舟立马带她回家。
那两条大狼狗一见主人回来了,开心的摇晃尾巴,竖着耳朵哼哼唧唧,用力的向前冲,恨不得下一秒就扑到他身上来。
铁链都差点被它们挣脱了。
姜惜之见到它们,就瞳孔放大,脚都不敢走路了。
慕南舟脸冷下来,犀利的目光盯着它们:“趴下!”
西蒙、利沙得到命令立马趴在地上。
前爪匍匐着,下巴靠着草坪,安分得动都不敢动,只是尾巴还是不停摇晃,幽怨的眼神一直在他身上转悠。
好一会,姜惜之坐在床上。
慕南舟从外面进来,拿着一杯水,手里还有她该吃的药,放在她旁边:“把药吃了,等会霍肆会过来。”
“病好了,我就可以离开了吗?”姜惜之抬眸问。
每天这个问题都在慕南舟耳边环绕很多次,听多了,他也烦,平静的脸沉下来,又冷冷一笑:“姜惜之,你觉得你离开这里,会比你待在这里好吗?我给你看病,让你的生活好起来,不想做大小姐了?还有什么满足不了你的!”
姜惜之垂着眸,挣扎了许久,在慕南舟没有耐心的时候,开口:“你之前不是好奇我生的孩子是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