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
“老大,处理干净了!”
小青木妖笑嘻嘻的跑了回来,拍了拍手,前来向佐秋枫汇报道。
“好!”
佐秋枫坐在工作台前,有台灯将桌面照亮,上面是一张依靠王青石的记忆绘制出来的地图。
对于都能将人灵魂抽出的手段,读取记忆不是做不到,只是王青石的魂体被小青木妖足足折磨了三个月,虚弱不堪,怕不是到一半就魂飞魄散了。
而听到小青木妖的汇报,佐秋枫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指尖敲打在桌案上。
佐秋枫的注意力好似从始至终都没落到这块地图上似的,像是走神了,一样,放空了思维。
而见到老大这副模样的小青木妖默默的站在一边没说话。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佐秋枫静静的坐在工作台旁,灯光照亮了他半张略显凝重的面容,一只手扶着额头,自顾自的嘟囔道。
随之。
只见佐秋枫的眉头皱的更紧,有点抓住这件事的脉络了,更是将脑海内曾经见识过的套路一一串联起来。
然后佐秋枫没来由的取出两块包裹着勾玉的残图。
就像是对着一张完成的拼图玩起了拼图。
虽说王青石绘制的残图偏差很大,但两块残图上的偏差也差不多,即便如此,在试错了两三次后,真就让佐秋枫将两份应该毫不相干的地图拼成了两份相差不多的地图。
不能说相差不多,只能说大体一模一样。
“嘶!”
哪怕是佐秋枫忽然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也是吸了口冷气。
随着一点点线索意外的重合,佐秋枫感觉自己无比接近这方世界的套路真相,拨开云雾见日明,有时候大胆的猜测跟现实有百分之九九的概率。
“怎么会这样!”
佐秋枫向后一样,屁股下的椅子都跟着悬空了两头腿,揉着太阳穴,脑壳子有点疼:“王青石那家伙所给出的地图是在秘境的一处小裂缝的位置,并不是秘境的主入口,然而那这份地图虽然模糊但也直指脚下这座北荒山了!”
“只有这样倒好了!”
“胡诌成真的残图其中两块大致都能跟王青石提供的地图相吻合,只是依稀看脉络的最终地点并不相同罢了!”
“猜的没错的话,这只有一个可能,王青石的地图目的地是秘境的小入口,而这份真正的残图所指的是秘境的主入口!”
“可感觉又说不通了,五大宗怎么会攥着一份本该绝密的地图,那中州的势力是怎么直接进入那道秘境的,还是说五大宗的残图是中州特地给五大宗的,还是说中州那边无意发现的!”
说道后面佐秋枫把自己都给绕晕了。
“其中必有蹊跷!”
佐秋枫正苦思冥想着,想要尽可能的理清其中的思绪,手上下意识的摸索着两块温润的勾玉。
猛地。
“勾玉!”
佐秋枫眼睛一睁,手上攥紧勾玉的力气都变大了些许,抓到眼前,语气稍显复杂的喃喃道:“勾玉等于钥匙!”
“中州的人虽然知道位置,但没有钥匙!”
“大荒古碑!”
“所以”
佐秋枫逐渐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得到了一个答案:“地图所指的是一处秘境,秘境的位置又在北荒山范围,而秘境内的大荒古碑镇压着某个东西,需要用到五块勾玉钥匙才能解开封印!”
再大胆些猜测。
大荒古碑下镇压的可能是一尊强力大Boss。
至于为什么不是最终大Boss,那是肯定的,因为最终大Boss不就坐在这呢嘛!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北荒山,北荒山”
佐秋枫面沉如水,指节不断的敲打在桌案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让这安静的房间内多出一股莫名的压力。
“真的没想到啊,这个天道还真是好算计,好一手套路,还真能让你首尾呼应完成一个闭环!”
佐秋枫还是小瞧了这个世界最大的老银币天道了。
要知道。
剧情最初的开始就是在北荒山,陆婉儿作为气运之女被绑架,东方朔作为主角则是按照剧情走向英雄救美,本该是这样的。
只不过中途佐秋枫这个第三者横插一脚,将陆姑娘截胡了。
然后陆姑娘怀孕了,他又把东方朔整的死去活来,定居在北荒山想要隐居避世,之后不管是东方朔能找过来,还是这未来可能遭遇的Boss站都好巧不巧的重新回到了剧情的起点北荒山,形成了一个闭环。
所以眼下佐秋一家看似是局外人,但始终都在暴风眼的中心。
要不是知道不可能,佐秋枫都怀疑他意外截胡了气运之女是不是都是这个天道老银币特意安排的,就是为了给气运之子增加磨难。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先是安排了东方朔,半年后得走一趟中州,还要安排假死,行程上又得多加一条对北荒山的勘察,就算他不想要也得把剩下的其余三块勾玉钥匙给弄到手了啊。
脑壳疼。
这三个字足以形容现在的佐秋枫了。
“反正北荒山绝对不是久留之地了!”
佐秋枫已经开始打算起来在陆姑娘分娩后离开北荒山了,在北荒山带着,就跟睡在床板下是定时炸弹的床铺上一样。
他倒好,命硬炸不死。
但要是伤到点陆姑娘和孩子佐秋枫保准会炸,搬家行动必须提上日程,如果都知道脚底下埋着定时炸弹还留在这才是傻了。
你说为什么佐秋枫不自己排雷!?
比如将北荒山下镇压的东西给消灭了,然后彻底将北荒山占为己有,先不说佐秋枫想通过假死再留在北荒山不合适,就是说
懒啊!
多此一举,佐秋枫可不是会替气运之子挡雷的人,这种亏吃不得。
突然爆出这种事。
佐秋枫本还想半年后去中州的时候将陆婉儿留下来的,可知道这北荒山并不想想象中的安宁,陆姑娘可能还会遭遇死劫的前提下,是万万不能的。
到那时陆婉儿早就生了,拖家带口的去中州。
佐秋枫不是没想过,反正司机玄将当初乘坐的飞舟都给他们留下了,出门旅游不要太方便,何况陆婉儿出来这么久,虽然不说,但不想家不太可能。
陆婉儿不喜陆家,可闲谈的话里行间对素未谋面的母亲大人感情还是很深的。
“婚后就当是回娘家了吧!”
佐秋枫笑着想到,打定了主意:“还省了到时候找什么借口出门个十天半个月的,孩子刚出生就出差,总有种抛妻弃子的既视感。”
“正好,我们离开去中州,将傀儡留下把东方朔引过来,让司机玄过来照看着点收尸就行了!”
逐一将某些要做的事在脑内完善后,佐秋枫回神。
下意识的望向窗外,黑幕咕咚的,这才意识到不是在家里,整的这么昏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这里做什么邪恶的实验呢。
“大概什么时辰了!”
佐秋枫疏松了一下筋骨站起来问一旁的小青木妖,作为植物成精,对时间敏感,于是又兼顾起了报时的作用。
可以说区区一只青木妖被枫某人开发的向全面的工具人发展了。
“酉时!”
小青木妖想也不想的回道。
“酉时,换算过来,六点了下午六点!”
佐秋枫很快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晃就从上午到下午六点了,陆姑娘岂不是早就醒了。
“为什么不早点叫我!”
瞪了一眼小青木妖,佐秋枫风风火火的整理了一下身上,就离开了。
“”
小青木妖默默受着,见老大走后就边摇头边唉声叹气起来:“做妖难,做一只合格的狗腿子更难啊!”
罗睺:“做搅屎棍更是千难万难啊!”
两个难兄难弟做起了无声的交流,惺惺相惜,然后就听见小青木妖的一声爆呵:“好好干活,别偷懒!”
小·包工头·青木妖上线,指着慢起来的罗睺就是骂道。
罗睺:“草!”
罗睺:“刚才还是好兄弟呢!”
罗睺:“什么玩意,虎落平阳被犬欺啊真是!”
另一边。
可见天色已经发沉。
出了密道自阴影中走了出来,佐秋枫面色明显缓和下来,嘴角挂起了浅笑,身上的气质跟刚才简直天然之别,人这就是往别墅赶,好似那加班回家的丈夫生怕妻子担心一样,虽说小题大做了些,可态度要摆正不是。
雪还在下,鹅毛一样的大雪在地面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毛毯。
空气中多了一丝冷意。
当佐秋枫来到别墅门口前,没有刻意用灵力阻拦,头上还有减半上多了一小层半融化的冰雪,拍了拍。
推门走进家门。
在玄关换好鞋,还能见到多了一双黑色像是皮鞋一样的鞋子,是妖若烟的,知道这是妖若烟在帮忙照顾着行动不便的陆婉儿。
佐秋枫蹬着拖鞋就上了楼。
路过二楼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目之所及在二楼过道尽头圈出来的床下一只蜷缩成一团的小胖达已经进入了冬眠,看了一眼就没再关注,佐秋枫径直的来到三楼。
三楼主卧。
佐秋枫推门刚进门就是听见两道银铃般的笑声,视线投去,就见到妖若烟正陪在陆婉儿床头,两女聊得火热。
而看陆姑娘的状态也早就习惯了妖若烟的存在,不至于每一提及都会有不同大小的精神波动,很是平静。
佐秋枫多看了一眼矮桌上花瓶里的一朵不会枯萎的插花,淡淡的幽香闻之神魂都一阵清凉。
经过不断的改进加强‘醒神药剂’的效果不知强了多少倍。
“哈哈,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佐秋枫一进门就笑着插话道。
“没什么啦!”×2。
虽说两女都是一样的回答,可从口气中妖若烟掩藏着笑意,而陆姑娘的声音则多了一分抱怨。
抱怨是什么。
抱怨当然是陆姑娘醒后身边竟然没有心心念念的人儿的影子,当然,陆姑娘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稍稍表露出些在外人看来还有些小可爱的幽怨罢了。
佐秋枫将陆姑娘的通情达理看在眼里。
比起前世一分钟内不回信息就吵着“你不爱我了,分手吧”的女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这也是他喜欢陆姑娘的原因啊。
走进了佐秋枫就发现两人除了聊天,早床铺的边缘还架起了一个小桌子。
桌子上是铺开的格子纸。
之上的方格里是一枚枚圆滑的棋子,有着老虎,大象,老鼠之类的动物突然,显然这是一盘斗兽棋。
在脚下还有零一分包裹着一艘艘迷你飞舟的木雕,是一副另类的飞行棋。
不管是斗兽棋,飞行棋,五子棋,跳棋,象棋,还是一些小游戏的道具都能在床边的一处柜子里找到,这些都是佐秋枫现在制作的给陆婉儿找乐子的东西。
修真界可不同于前世有电视手机刷刷小视频打发时间,不然大概在修真界唯一能打发修炼的就是修炼了。
说实话。
佐秋枫要不是一颗心都扑在了陆姑娘身上,作为一个现代人真要被这个修真界无聊死。
至于陆婉儿跟妖若烟玩斗兽棋,而不是飞行棋,可能是不习惯太前卫的游戏和规则吧,反正只要陆姑娘喜欢就没问题了。
睡过一觉的陆婉儿精神很好,挺着个大肚子行动不便,只能跟妖若烟继续玩些小游戏打发无聊的时间。
佐秋枫进屋后就找了个靠床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女仆跟自家陆姑娘玩起了游戏。
莫名的脑海内闪过‘女仆咖啡厅’这个名字。
只有女仆,没有咖啡。
不过看着两个风格迥异的美女在那对弈,就挺赏心悦目的,外加一个清纯人妻类型,一个妩媚类型,看着格格不入,怎么看怎么像正宫没来抓小三,反而跟狐狸精还玩的很好的样子。
陆婉儿跟妖若烟的关系可以说相处的非常融洽了。
“三年之约。”
佐秋枫不经意的看了妖若烟一眼,莫名的想到了这个,心知这个发育的过分了的小女仆才十五六岁,三年时候也才十八九岁成年了。
即便这个世界不能跟前世一般而论,十五六岁都能当母亲了的说。
滴!
刹那间佐秋枫仿佛感觉有警灯亮起,牢底坐穿兽竟是我自己。
突兀的。
“夫君,要一起玩吗!?”
陆婉儿那轻柔的声音将佐秋枫拉回现实,笑的温柔,佐秋枫见了都为自己肮脏的心思感到可耻,恨不得给自己个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