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生忌何生闲啊!张无忌远远望着那辆唯一的马车,心里酸溜溜的,不过一想到明天到了大都,他可以和拜把子兄弟陈友谅联手把潘小闲拉下马,张无忌就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儿,明天他就能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了!等到他登基的时候就封陈友谅为大将军,至于他立场不坚定的外公随便封个有名无实的什么公就行了,而青翼蝠王这种叛徒必须死!
“陈大哥,你说……”张无忌习惯性的想和陈友谅说说话,这段时间他唯一能说话的人就只有陈友谅,不过张无忌觉得这就够了,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可是张无忌一回头却发现陈友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身边……
人呢?
张无忌环顾四周,都没有找到陈友谅的影子,或许是找地方去方便了吧!
张无忌也没多想,毕竟管天管地管不了人拉屎放屁,以前陈友谅也常常这样半路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消失了,张无忌问陈友谅都说是拉肚子了。
后来张无忌也就不问了,谁还没有个小秘密了?
可惜激动喜悦的心情没有人可以分享……张无忌有点儿失落的又望了一眼那辆马车,却忽然发现马车旁边有一个背影看起来很像是陈友谅!
不会吧?
张无忌一愣,陈友谅什么时候跑到马车那边去了,会不会是自己看错了?
月色下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张无忌想要催马上前看个仔细时那背影却已经又消失不在了,张无忌不禁摇了摇头,或许自己是真的看错了吧……
与此同时正在给潘小闲赶车的朱元璋招呼马车旁边护卫的五行旗弟子:
“兄弟,我去解个手,你替我一下!”
那五行旗弟子自然不会拒绝,于是跳上马车接过缰绳,朱元璋跳下马车狗狗祟祟的钻进了路边的小树林儿里,很快他就遇到了一个要饭花子。
要饭花子正是陈友谅。
陈友谅跟朱元璋打个手势,然后往小树林儿深处钻去,朱元璋紧紧跟着他,两人一前一后的穿过了小树林儿之后,这里还有一群人在等着他们。
朱元璋一眼扫过,有华山二老、有昆仑派掌门何太冲、有峨眉派一个女弟子叫什么名字朱元璋不知道,但最让朱元璋惊讶的是竟然还有宋远桥!
武当七侠之首的宋远桥!
宋远桥、何太冲他们看到朱元璋出现也都吃了一惊,朱元璋可是给潘小闲赶马车的,所有人都认为朱元璋一定是潘小闲的心腹,却没想到也会出现在这里!朱元璋一眼就看出来其他人互相之间也都是第一次聚头,而能把他们这些各门各派毫不相干的人物聚集到一起的就是陈友谅!
好厉害的陈友谅!
“诸位朋友,咱们开诚布公的说罢!”陈友谅笑呵呵的以“带头大哥”的身份给大家做介绍:“在座的,有的朋友和姓潘的有不共戴天之仇,有的朋友想要逆天改命出人头地,有的朋友想要荣华富贵光宗耀祖!
“我可以保证的就是等到了明天,咱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以前每个人都是和我单线联系,明天联军就要攻打大都了,所以今晚咱们有必要一起见个面,也见一见支持咱们把姓潘的拉下马的背后靠山!
“咱们的靠山可是这天下最大的靠山!呵呵,有请苦头陀色头陀二位使者!”
“苦头陀色头陀?”宋远桥脸色大变:“他们两个不是汝阳王府的走狗吗?”
华山二老居然高兴地击了个掌:“原来咱们的靠山是朝廷?太好了太好了!”
峨眉女弟子锥子脸拉得老长,瞪着小眼睛:“陈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诸位稍安勿躁!”陈友谅笑呵呵的安抚众人不安情绪:“先见了面再说!”
小树林儿中走出了一群黑衣蒙面人,为首的两人亮出了他们的令牌,正是汝阳王府的苦头陀和色头陀,苦头陀声音沙哑的跟众人打了个招呼:
“诸位朋友辛苦了!”
“嘿嘿嘿,我等拜见两位使者大人!”陈友谅一脸谄媚笑容的回应,和他一起回应苦头陀和色头陀的就只有华山二老这两个臭不要脸的,何太冲和朱元璋都只是点了点头,而宋远桥、峨眉女弟子更是脸色阴沉。
苦头陀“喋喋”一笑:“陈友谅,你找来的这些帮手,都是靠得住的吗?”
“绝对靠得住!”陈友谅连忙挨个儿给苦头陀色头陀介绍:“宋远桥,武当七侠之首的宋大侠,他和姓潘的有杀子之仇,他想要姓潘的血债血偿!
“昆仑派掌门何太冲,他夫人班淑娴死在倚天剑下,他想要倚天剑祭奠夫人!
“华山二老所求的就是荣华富贵!
“峨眉派长老丁敏君文韬武略都在静玄之上,凭什么峨眉派掌门不是她?
“明教五行旗洪水旗旗主朱元璋不想当教主夫妇的马夫,他想要当教主!”
色头陀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很好!宋大侠,明日姓潘的人头归你!
“何掌门,倚天剑归你!
“华山二老,事成之后,你们两位可受封千户,赏黄金万两、美女百人!
“丁掌门,明日静玄师太会战死,峨眉派掌门非你莫属!
“朱教主,当上了教主以后可不要再率领明教和朝廷对抗哦!”
听色头陀挨个儿给完了承诺,宋远桥、丁敏君他们都很满意,至于陈友谅自然是早就私下说好了的,他得到的好处肯定是所有人里最大的。苦头陀这时又说:“诸位朋友,若是没有异议,咱们就此锸血为盟吧!”
“锸血为盟?”宋远桥感觉不妥,陈友谅连忙说:“锸血为盟好!锸血为盟好!
“咱们喝了血酒齐心协力,一定能杀潘狗,偿所愿!”
被色头陀苦头陀带来的黑衣蒙面人端过来了托盘,托盘里是一壶酒一把刀。
陈友谅大眼珠子叽里咕噜一转,第一个走上去拿起刀子在左手手心里一划!
攥紧拳头,鲜血就滴落到了酒壶里,陈友谅大声说:“杀潘狗,偿所愿!”
华山二老对视一眼,一起走上前去把刀子在左手的小指指尖上轻轻一划!
划了个小口子,华山二老龇牙咧嘴的挤出两滴鲜血:“杀潘狗,偿所愿!”
朱元璋走上前去也在左手手心里划了一刀,攥紧拳头把鲜血滴落到酒壶里:
“杀潘狗,偿所愿!”
何太冲和丁敏君也先后去滴血在酒壶里,宋远桥拖到最后终于也是滴血了。
“好!”色头陀和苦头陀笑呵呵的上前也滴血在酒壶里,然后色头陀亲手给宋远桥、朱元璋他们每个人都倒了一碗酒,苦头陀则亲手发给他们:
“诸位朋友,让我们干了这一碗血酒吧!预祝我们明日成功,得偿所望!”
说罢色头陀和苦头陀把血酒一饮而尽,宋远桥、朱元璋他们也就把酒喝了。
喝完之后,色头陀和苦头陀哈哈大笑,然后一起扯掉了他们脸上的蒙面。
色头陀和苦头陀的庐山真面目自然是两张毁容的丑脸,可是那些黑衣蒙面人就让宋远桥、朱元璋他们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气:卧槽这不科学!
这些伪装成汝阳王府高手的黑衣蒙面人竟然全都是六大派和明教联军的人!
潘小闲、白眉鹰王、青翼蝠王、空闻大师、静玄师太、俞莲舟、莫声谷……
几乎明教和六大派的大佬全都到了,那么问题来了,色头陀苦头陀是假的?
怎么肥四?宋远桥、朱元璋他们惊惶失措的去看陈友谅,陈友谅一脸懵逼:
“两位使者大人,这是……”
“小朱,”色头陀忧郁的眼神盯着朱元璋:“你这洪水旗旗主还是我提拔的!”
“杨左使?”朱元璋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珠子,他认出了色头陀那忧郁的眼神,急忙又去仔细打量苦头陀,果然发现苦头陀竟然就是范右使!
“逍遥二仙为了追查阳教主的死因,自毁容貌卧底汝阳王府,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潘小闲捧了一把杨逍范遥:“他们是明教的无名英雄!”
“嘶——”
陈友谅和他的小伙伴儿们都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气:这特么谁会想得到啊!
宋远桥、何太冲他们都是对陈友谅怒目而视:陈友谅你个有眼无珠大傻逼!
“大师兄!”这时莫声谷含着眼泪问道:“师父他老人家把咱们托付给了盟主,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再说,宋青书他明明是你自己杀的呀!”
“是你们逼我杀的!”宋远桥破罐破摔了,红着眼睛吼道:“你们全都有份!”
“大师兄,你疯了吗?”俞莲舟喝道:“宋青书他刺杀师公难道不该死吗?”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还很年轻,他不该死的!”宋远桥恶狠狠的瞪着他:
“师父为什么不能放过青书?”
俞莲舟脸色一变:“你是在怪师父?”
“我不怪师父!也不怪你们!”宋远桥咬牙切齿的道:“我怪姓潘的还不行?”
俞莲舟叹了口气:“大师兄,你是真的疯了……”
莫声谷和俞莲舟质问宋远桥,潘小闲可没质问丁敏君、华山二老、何太冲、朱元璋的心思,也没什么好问的,无非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罢了!
白眉鹰王看着陈友谅的目光就很复杂了,如果陈友谅带了张无忌来那还好说,问题是并没有,这说明了什么,他和张无忌就只是陈友谅的棋子……
陈友谅感受到了白眉鹰王的复杂目光,这一下子提醒了他,陈友谅就像是有病乱求医一样“噗通”跪倒在了白眉鹰王脚下抱住了白眉鹰王大腿:
“鹰王!救我!”
我特么……白眉鹰王顿时脸色大变,连忙一脚踢飞了陈友谅,“噗通”跪倒在了潘小闲脚下抱住了潘小闲大腿:“盟主!我是冤枉的!我不认识他!”
“鹰王!你忘了吗?我和你外……”陈友谅才刚刚说到这里,潘小闲已经拔剑在手“唰”的一下把陈友谅从头到臀撕成了两半:“诬陷鹰王!
“该死!”
白眉鹰王脸色大变,慌忙跪下给潘小闲“咣咣”磕头:“盟主慧眼如炬!
“殷天正愿为盟主赴汤蹈火!”
真的假的?潘小闲一查系统:“殷天正和老板的好感度是96,属于生死之交!”
人呐……
潘小闲嗤的一笑,拍拍白眉鹰王的肩膀:“好了鹰王,我还能信不过你吗?”
“多谢盟主信任!”白眉鹰王脸色苍白冷汗淋漓,终于闯过去这一关了……
朱元璋看出来了有猫腻,慌忙跪着爬到了潘小闲脚下,抱住潘小闲大腿:
“盟主!小的一时鬼迷心窍,误入歧途……但是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华山二老也没节操的跪着爬到了潘小闲脚下,打飞朱元璋,一人一边抱住潘小闲大腿:“盟主!其实我们是卧底的,我们对您才是忠心耿耿呀!
“您记得吗?您还救过我们的命呢!”
你们还记得我救过你们的命啊?潘小闲也是醉了,直接一剑斩下两颗狗头!
怕被抢人头,潘小闲“唰唰唰”几剑斩了丁敏君、何太冲、朱元璋和陈友谅!
于是就只剩下了一个宋远桥,宋远桥拔剑在手:“姓潘的我和你拼了!”
俞莲舟和莫声谷齐声大叫:“大师兄,不要啊!”
然而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宋远桥并没有杀向潘小闲,却毫无先兆的把剑架在了莫声谷脖子上:“谁都不准过来!谁过来我就杀了他!”
“大师兄你——”莫声谷脸色苍白,他万万没想到宋远桥竟然会挟持了他!
宋远桥可是看着他长大的呀,甚至就连他的武功也是宋远桥代师传授的!
宋远桥和他既有兄弟之义,也有师徒之情,还有同道之谊,现在全是狗屁!
俞莲舟含着眼泪:“大师兄,回头吧!”
“回头?回不了头了!”宋远桥凄然一笑,旋即目光一冷:“全都退后!退后!”
就在这时宋远桥忽然被一道金光映亮了双眼,恍恍惚惚的他好像回到了刚刚拜入武当的时候,他想起那天夕阳下的奔跑,那是他逝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