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推开门,楚老大警惕道:“谁?”

看到岑蓁的时候他有点吃惊,岑蓁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是岑蓁救了他。

他的心情很复杂,起初他还想勒索岑蓁,现在岑蓁却救了他。

岑蓁让人把吃的摆到桌上,并没有提以前的事情。

楚老大饿的已经前胸贴后背,可是岑蓁在这里,他不好意思吃。

屋里除了丫鬟上菜的声音,竟都没有别的声音。

岑蓁进门后一句话都没说,等丫鬟放下菜后,她说道:“楚老大,我们以前的过节就算了,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愿意,我们可以合作成立一个运输队。”

楚老大好歹也曾经是有头有脸的人,要不是被方大金坑了,他也不至于这样。

岑蓁并不需要楚老大现在就回答她,她也不知道楚老大经历了什么,对她来说,成立运输队,楚老大是最合适的人选。

未免楚老大尴尬,岑蓁出去了,一桌子的菜,有荤有素还有汤。

楚老大顾不得许多,先填饱肚子再说。

吃饱喝足,他走出屋子。

岑蓁在院子外面等他。

“岑东家,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了。”

经历了这一次,楚老大想明白了,什么面子都没有命重要。他要给那些跟随他的弟兄一个稳定的生活。

“好,楚老大,我在青州府还有点重要的事情,等办完后,你跟我一起回凤凰镇吧。”

……

肖大人交给岑蓁的路修好了,肖大人很满意,岑蓁也很满意。

“肖大人,您能给我弄到十艘船吗?”

“你要如此多的船做什么?”

肖大人很意外,岑蓁有那么多的货物要运走?

“凤凰镇大旱,可永宁府不是粮食生产大府,每年的粮食生产有限,不比青州府粮食多。我想把现银都换成粮食带回去,好歹能救一些百姓。”

今年凤凰镇一直没有下雨,旱情严重,她早就预料到,今年可能大旱。

昨天才收到她爹娘的信,除了询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就是说了凤凰镇如今的情况。凤凰镇已经封锁城门了,凡是外地来的,都不准进城。

凤凰镇的粮食供给已经严重不足,到处都能看到饥民。

县令也没有作为,现在还没有开仓放粮。米粮已经从五十文一斤长到现在的五百文一斤了。看这个情形还要涨。

肖大人很佩服岑蓁的做法,一口答应帮她解决十艘船。

然而肖大人担心道:“岑东家,你有没有想过,十艘船的粮食一旦被人盯上,那……据我所知,冯记干货最近两批货都被暴民抢了。要不要我派人护送?”

“多谢大人的好意,我已经写信给将军府的护卫,有他们护送这批粮食回凤凰镇。就不劳烦肖大人了。”

十艘船的粮食,岑蓁也是担心不已,这些粮食是救命的,不能丢。唯独将军府的护卫,才能胜任这个任务。

肖大人震惊了,他并不知道岑蓁和石墨寒的关系,如果不是了解岑蓁的为人,他都以为岑蓁是在胡编乱造。

她一个村姑,怎么可能调动将军府的护卫。

“将军府的护卫?”

岑蓁这才意识到,她的话在不知情的人的眼里有点夸夸其谈。

“对,是石墨寒将军府里的护卫。恕我不能说详情,但是我并不是胡说。”

她跟石墨寒的关系,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石墨寒说要娶她,等皇上的圣旨,可是到现在,连音信都没有了。

肖大人岔开了话题,“我把欠那些商人的银子都还了,还剩下三千两,岑东家一并买了粮食吧,算我为大齐的百姓尽一点绵薄之力。”

岑蓁做的是善举,让他这个知府都心生惭愧,他从袖口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岑蓁。

“多谢大人。”

岑蓁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银子可以换粮食,多一点粮食就能多救一条人命。

程幕接到岑蓁的信,便带上将军府的护卫穿着便衣启程了。

石墨寒走的时候交代过,岑蓁的话就跟他的话一样,他们只需要服从命令。

何况,岑蓁这次是为了凤凰镇的百姓。程幕他们每天都能看到城里有百姓饿死,可是他们无能为力。

……

冯老爷的货被抢,可是接下来,更让他受打击的是,鱼不收税了。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鱼塘真的不收税了。这让他损失多少银子。

管家也调查出,岑蓁不仅跟程家走的近,跟冷家的关系也非常好。现在住的那座院子都是冷家的。

冯老爷很后悔没有跟岑蓁谈下去,可是现在肯定不可能再谈下去了。

……

冷贺知道岑蓁要买粮食,他不仅给了岑蓁一万两,还联系了好几个大的粮食商,以一百文一斤的价格贩卖给岑蓁。

要知道,现在粮食的价格已经今非昔比,能一百文买到米,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岑蓁除了必要的周转资金,其他的都换了粮食,而这些银子也只能装满五艘船。还有五艘船,冷贺很不理解,多出来的船不知道岑蓁有何打算。

“冷公子,你可以熟悉的药材商人,我手里有十亩地的天麻,如果价格合适,我想全部出手。”

“十亩地的天麻?”冷贺震惊了,那是多少?

天麻可不是草根,那是值钱的药材,十亩地的天麻换了银子,足以装满那剩下的五艘船。

岑蓁本来不打算这么早出手天麻,可是现在急需银子,她不得不出手。

就算这样,以她现在的财力,换的粮食根本不够那些灾民吃。

“冷公子可有办法?最好是能尽快出手,我急需银子。”

冷贺想了想,“岑姑娘,你放心,我来想办法。”

“什么你来想办法?”

程三公子不请自来,刚刚好听到冷贺的这句话。

“程三公子,你就这么闯进来不合适吧?”

“冷公子,貌似你也是自己闯进来的。”

程三公子把闯字咬的很重,还瞪着冷贺。

这模样跟岑蓁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判若两人。

程三公子不该是冷傲的吗,现在是什么情况?看上去,有点幼稚啊,不光是程三公子,这冷贺好像也不对啊。

岑蓁震惊了,不会他们是断袖吧?所以这是欢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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