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大海一脸的不高兴,岑蓁放下手里的打包好的菜,问道:“爹,小枫,爷爷奶奶呢?”
倒不是她多关心岑铁柱和张氏,而是她知道,如果这个节不跟岑铁柱和张氏在一起过,岑大海心里肯定不舒服。
“姐,二叔二婶还有二姐回来了,他们说让咱们把菜搬过去跟他们一起过节。”
岑蓁看向岑大海,“爹,二叔他们回来陪爷爷奶奶过节了?”
“嗯。”
“那他们没准备菜,怎么让我们把菜都搬去?”
提起这个岑大海就生气,要是以前也就算了,可是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岑大海想了不止一次,他难道不是这个家的孩子吗,他们对待他比对待外人还要刻薄。
岑大江一家回来陪老两口过节什么都没准备,似乎就是在等着他回去,然后理所当然让他把家里准备一天的东西搬过去。
“二叔说一家人没必要分的那么清楚,过节在一起热闹。”
岑枫说道。
“他真会说话,怎么不说他准备一桌菜让我们去吃啊。”
岑蓁没好气道。
“他娘,你准备一下,把菜都搬过去。”
岑蓁也无奈,现在只能这样了。
不管怎么说,她爹能表现出不高兴来,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她也不能太心急,改变要慢慢来。
岑大江一家回来陪岑铁柱和张氏过节让人真没想到。
桌子都摆满了,各种荤菜,别说岑大江一家三个要流口水,就连岑铁柱和张氏都不禁咂舌。
他们怎么不知道,岑大海一家现在日子过的居然这么好了。
这样一顿饭得多少银子。
张氏最会精打细算的,看到这一桌菜除了嘴馋外,就是心疼,“这败家的,这么多菜得多少银子?”
岑瑶在一边撇嘴,虽说这骂的不是她家人,可是依旧看不惯她奶奶那样。
分明很想吃,却还要说这么难听的话。
纪氏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到了这个家,她就心里闷闷的,特别这大过节的,真的是很添堵。
钱氏在心里幸灾乐祸,张氏和岑蓁一家她都不喜欢,所以他们斗起来她乐在看热闹。
岑大江一家留下住一晚,岑蓁一家吃完饭收拾完就回去了,那些剩菜也没能带回去。
就因为钱氏说,“天气凉,这些菜还能吃两天,爹娘这两天都不用做饭了。”
这么一说,纪氏还怎么带菜回去。
当时钱氏说这个话的时候,眼里还有不舍呢,貌似她也很想把那些剩菜带回去,可是怎么轮也轮不到她。
张氏也不嫌弃是剩菜,很高兴,这样的伙食,就算过年也吃不上。
回去的路上,纪氏叹气,“小柔这孩子挺可怜的,也不知道这大过节的有没有的吃。”
“二叔一家今天提都没提小柔,不会已经忘了吧。”岑蓁随口说道。
“别胡说,虎毒不食子,你二叔一家不提,肯定是不想在今天这个日子难过。”
“爹,三姐真的丢了吗?是不是我以后都见不到她了?”
岑枫孩子气的话让几人心里都挺堵得慌的,毕竟岑柔也是岑大海和纪氏看着长大的,如今丢了,两人也很揪心。
岑蓁虽说跟岑柔感情不深,可是心里也不舒服,岑柔若真是被拐子拐走了,日子定然不会好过,将来的人生可能会很悲惨。
军营里比以往也热闹的多,本地的军官很多都回家陪家人团聚去了。留下的都围着篝火,唱着自己熟悉的民谣,或者点名挑战谁,输的人必须负责给赢得人洗一个月的衣服。
哪怕是过节,军营里也是不给喝酒的,但是石墨寒特意吩咐厨房加了一道猪肉炖白菜,猪肉要多,白菜要少。
吃饱了,又是与亲人团聚的日子,他们却远隔千里,思亲之情溢于言表。
只能大家在一起热闹一下,才能冲淡思亲的愁绪。
石墨寒独自站在营帐外看着没有圆满的月亮,思绪飞的老远。
这时候一个军官走过来,“将军,皇上的密旨。”
他把一个密封的信件双手递给石墨寒。
石墨寒接过,军官退出数丈外。
密旨里,皇上催促石墨寒快点寻找那个江湖术士梁薄,当年消失的时候梁薄三十岁左右,如今应该有四十出头。能够确定的是,他没有离开过凤凰镇。
皇上还把凤凰镇的情报系统交给了石墨寒,以后凤凰镇的情报系统都有石墨寒调遣。
如此信任,石墨寒也是大齐第一人了。
石墨寒烧了密旨,往热闹的地方走去。
此时场上,正在比武的是两个新兵,虽然体魄强健,却没什么技巧,看着并不过瘾。
“田校尉,我要挑战你。”
这时候一个一米九左右的新兵指名要跟田大牛打。
田大牛从来都是来者不拒,这次也不例外。
“怎么地,输了给我洗两个月衣服?”
人家都一个月,到了田大牛这里就两个月了。
“行,几个月都行,因为俺是不会输的。要是田校尉你输了,你也要给俺洗两个月的衣服。”
新兵里的刺儿头,田大牛笑了,当初他是新兵的时候,也是这样。他不但没生气这个新兵没大没小,还爽快的答应了。
场上沸腾了,分了新兵派和老兵派。
老兵当然都想田大牛赢,新兵都想那个新兵赢,现场的气氛一下子被调动起来。
最后的结果,不出意外,田大牛赢了。
新兵爬起来,“我不服,你这是什么招式,根本就是投机取巧。”
“小子,输了就是输了,别再这里狡辩。记住了,给我洗两个月的衣服,少一天都不行。”
“田校尉真厉害,恐怕只有将军能打得过他了。”
“我看将军都未必,我就没见过咱们将军出过手,我怀疑石将军的那些不败传说都是别人吹嘘出来的。”
“嘘,别胡说。要是将军的那些传说是吹嘘出来的,匈奴能签订停战协议?”
“谁知道呢。那怎么石将军每次都只是练我们,却从没见过他展示一两下子。”
石墨寒身边的军官看不下去了,正要出去训斥他们,石墨寒阻止道:“随他们去。”
“将军,他们这些小子都在胡说八道,您别放在心上,改天我好好收拾他们。”
石墨寒的旧部下都在边塞,他身边一个了解他的人都没有。来到这里后,除了练兵他从未展示过自己在战场上的那一面,甚至都没有出手跟士兵比试过,这也就让军营里这样的传言越来越多。
毕竟石墨寒那些神话般的传说只存在在边塞的战场上,这只驻扎的军队不过是近年来新招的兵,哪里见过石墨寒在战场的模样。
“不用了,你好好练兵,过段时间我可能要离开军营。”
“您去哪里?”
“搬去城里住,我的伤势复发了,在这里不利于调理。”
练兵的法子都教授下去了,他在不在这里无关紧要。看惯了生死,对这些流言蜚语,他已经不甚在意。
皇上交代的事情,他要尽快去办,一直留在军营,恐怕没什么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