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村里人居然把她和田大牛放在一起说事儿了?

包括她的爹娘,竟然也以为她和田大牛有什么。

“什么?上门女婿?娘,您确定您不是在开玩笑?”

岑蓁差点没有暴走,太离谱了。

“小蓁,你年纪也不小了,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了。找个老实本分的多好,你看大牛那孩子,肯干,又听你的话。要是他能当上门女婿我和你爹睡着了都能笑醒了。”

岑蓁突然觉得悲哀,这个时代的女人就这么没有话语权。

哪怕她表现出跟以前的岑蓁不同来,可在纪氏的眼里,女儿始终要嫁人。

岑蓁看向岑大海,结果,岑大海也是一个意思,她还能说什么?

只能说,要想改变命运,就要靠自己。

田大牛同样吃惊,怎么会有这样的流言。

不过因为有了这个流言,他倒是好好想了想他和岑蓁的事情。

岑蓁虽然年纪小了点,可长得漂亮,有能干,如果真能娶了她,是他田大牛的福气。

可是娶了岑蓁就不能当兵,他很烦恼,一夜未睡。

张二铸的娘也听到了这个事情,叹气道:“你瞅瞅人家大牛,没爹没娘,如今能娶了岑蓁这么能干的媳妇,你也天天跟小蓁在一起,咋就没有大牛这本事呢?”

张二铸的娘说的没错,张二铸天天跟岑蓁在一起,压根就没听说岑蓁跟田大牛有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咋不知道?

暗恼田大牛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他说,还跟他说什么他要去当兵。

气的这就要去找田大牛。

“二铸,你去哪里?”

“娘,您别管了,我要去问问田大牛,他当我是朋友不。”

张二铸的娘眼瞎心不瞎,这些日子没少听儿子在她耳边叨叨,她知道儿子喜欢岑蓁,可这被田大牛捷足先登了,只能说他儿子和岑蓁没缘分。

害怕张二铸和田大牛打架,她戳着棍子就出门了。

李大嘴这几天可是尝到了甜头,每天都有说不完的八卦。

果然岑蓁最近太出风头了,提到岑蓁的事情,都有兴趣说一嘴。

她那天看到田大牛在岑蓁家的院子吃早饭,她就能联想到,岑家要招田大牛当上门女婿。

然后又看到岑蓁自己坐着,让她娘去蒸馒头,恁是说田大牛娶了岑蓁有苦头吃了,肯定会被岑家当牲口使唤。

岑大海的腰有病,儿子又小,岑蓁又不贤惠,总之关于岑蓁的流言一下子传遍了整个村子。

岑蓁在家里捣鼓那些生石灰,两个村里的人牵着张二铸的娘来了岑蓁家,还没进门就高声喊道:“小蓁,二铸他娘找你。”

岑蓁从屋里出来,果然看到张二铸的娘被牵着过来。

“张婶你怎么来了?”

“小蓁,你快去看看吧,我家二铸气冲冲的跑去找大牛,我怕他们打起来。”

“为啥啊?”

他们怎么会打起来?“

“还用问吗,肯定为你啊,小蓁,快去看看吧,要是两人打出什么事情来,你以后的名声可不好。”

他们是不是打出事儿来,跟她的名声有啥关系?

但岑蓁还是第一时间跑了出去,纪氏在后面喊,“小蓁,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啊?”

可是岑蓁都走远了,根本没人回答她。

张二铸气冲冲来了田大牛家,“田大牛你给我出来。”

田大牛不明所以,但是被人这么叫嚣,他火气上来了,“哪个王八犊子喊我呢?”

出来后,看到张二铸,他吃惊道:“二铸,你脑袋被驴踢了?跑我这里发什么疯?”

“田大牛,你干的好事,现在满村子的人都在说小蓁,你小子什么时候开始对小蓁起歪心思的?”

张二铸真的很愤怒,现在村里人把小蓁说的一无是处,倒是觉得田大牛吃亏了。

他们知道啥,能娶到小蓁,是田大牛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

要是小蓁愿意就算了,可是他从没听小蓁提起过她喜欢田大牛,这突然冒出来的流言蜚语,肯定是田大牛这小子闹出来的。

平时看他挺老实的,这是要逼小蓁答应啊。

“二铸,我怎么听你这话不对啊,是你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小蓁起了歪心思吧?老子警告你,很快小蓁就是我媳妇了,你要是敢肖想,老子废了你。”

张二铸冷笑,“田大牛,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以为你能废的了我?要是小蓁真喜欢你,愿意跟你成亲,我二话不说,祝福你们。要是小蓁不愿意,我就是豁出命去,也不会让你得逞。”

“你敢!小蓁我是娶定了。”

张二铸脸色铁青,对着田大牛的脸就挥拳过来。

田大牛没来得及躲,他是没想到张二铸真的对他动手。

“二铸,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竟然为了个女人跟我动手?老子今天不教训你,就不叫田大牛。”

两人开始还能有个招式,后来根本就是扭打在一起。

从小一起长大,互相太了解对方了,谁也没办法占上风。

“都住手。”

岑蓁一路跑过来的,胸口的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看到两人真的在打架,她更生气了。

他们把她当什么?货物吗?都没有听她的意见,就要给她的终身大事做主?

岑蓁的呵斥还是有效果的,两人从地上爬起来,都是鼻青脸肿的,很狼狈。

“小蓁,你怎么来了?”

张二铸想露出一抹笑容,牵扯到伤口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张婶去我家找我了,说你来找田大牛,我一猜你就是来打架的。”

田大牛说道:“小蓁,这事儿不怪我,你也看到了,是他跑来打我。再说了,婚嫁的事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岑叔岑婶子答应,我是很愿意当上门女婿的。小蓁,你嫁给我,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岑蓁的面色很平静,除了开始听到这无稽之谈的时候的吃惊,和后来的悲哀,现在她几乎是冷漠的。

她的婚姻大事,她自己做主。

“大牛,我不知道村里的流言是怎么出去的,也不知道我爹娘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但是我对你跟二铸是一样的,我把你们当兄长,并无男女之情。你们这样私下里争斗,问过我的意思吗?”

张二铸微微低头,双手捏拳,岑蓁的话已经很明白,他没那个福气娶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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