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哲就是地主家的傻小子,个性直来直去,没有心机城府,倒是有些少爷脾气。
听到江帆的话,双手叉腰:“你当本少爷是吓大的吗?’
范若若开口:“范思哲,坐下。
“你让我坐我就坐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范思哲口嫌体正直,嘴上说着要面子,身子却乖乖地坐下。
“我这弟弟不懂事,还请无双大哥见谅。”
范若若赔了一礼,语气轻柔,目光同样好奇地打量着江帆和一旁的无双剑匣。
“无妨。”
江帆坐下,看到桌上的《红楼》话本。
注意到江帆的目光,范闲讪然一笑:“本来我就是写给若若打发时间的,不知道怎么就流传出去了。
“流传就流传出去呗,你不怕曹老师给你托梦就行。”江帆无所谓道
范若若闻言,问道:“无双大哥,你认识曹雪芹先生?”
江帆点点头:“算是吧,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范若若神色略显失落地看着范闲:“哥,红楼真不是你写的?可是我调查过,世上并无曹雪芹先生此人。
“我早就说了不是我写的,如此奇书,我怎敢欺世盗名,妄称作者,我只不过是看过红楼,然后将这本书默写出来罢了,大哥可以作证。
虽然范闲很享受妹妹的崇拜,但他还没无耻到当文抄公还立牌坊地步。
范若若还是有些不信:“那为什么我查不到曹老师此人?能写出如此奇数,必定是文坛大家,何至于寂寂无名?’
江帆和范闲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因为曹老师早已仙逝。”
这就是穿越者的默契。
范思哲听到这里,又坐不住了,看向范闲:“这么说,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后面内容了?’
范闲看向江帆:“大哥应该也知道,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我不敢保证。”
江帆摇了摇头:“红楼虽是四大名著之一,不过我并没看多少,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诛仙》这类的书。
范思哲眼珠子一转:“不管怎么说,知道的人肯定不多,不如我们把贩书的买卖给盘下来。’
“刚才我可是看得很清楚,买这书的人极多,一卷就可以卖到八两银子。”
“你看这书,品相一般,印刷制版成本加在一块,也就三钱两分不到,不算人工,每本咱们就能赚七两六钱八分,就刚才一会儿的功夫,我就看见卖出了八九本,如果铺开市场,一天至少能卖上百本。’
“一百本,咱们就赚七百六十八两,控制好时间,十五天出一卷,那就是一万一千五百二十两,到时候除去人工铺面费,就按三分算吧,咱们也能拿到八千零六十四两的纯利啊,到时候你再出个十二卷,那就是九万六千七百六十八两。’
“这还是一稿的初算,暴利啊!范闲!”范思哲越说越激动。
范若若瞪了范思哲一眼,范思哲立刻改口:“哥,你是我亲哥,只要你把买卖给我做,别说叫你哥,就是叫价伯父,我也愿意!’
不得不说,范思哲看上去虎头虎脑,但心算能力确实一流,对于金钱和商机极其敏锐,而且脸皮厚,可以说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子。
“这生意可以做,我拿《诛仙》入股,有钱大家一起赚呗。”
江帆身上的钱没带多少,不介意当一回文抄公。
赚钱嘛,生意,不寒碜!
“诛仙,你这书能好卖吗?要是亏本了怎么办?”
范思哲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江帆。
“放心,亏不了!’
范闲是看过《诛仙》小说,整部小说的构思巧妙,气势宏伟,开启了一个独具魅力的东方仙侠传奇,架空世界,情节跌宕起伏,人物性格鲜明,被称为网络三大奇书,在这個精神文化匮乏的世界,绝对可以大火。
“行,哥开口了,那一定是好书。”
现在范闲就是范思哲眼中的财神爷,财神爷发话了,范思哲自然不敢再呛声。
江帆看着自带喜感的范思哲,心中感叹态度转变之快,果真有麒麟之姿!
“散开,都散开!’
“谁让你们在这儿卖书的?”
“都不准卖。”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叫嚷之声。
一群护卫打扮的人,在下方横行霸道,驱赶着卖书的妇人。
刚刚上楼的滕梓荆,站在围栏边上,看到下方一位从轿中走出来的青年,面色微变,骂道“畜生。”
“怎么了?”
范闲问道。
“此人便是郭保坤!”
滕梓荆的呼吸急促起来,双拳紧握,压抑着跳下去将郭保坤碎尸万段的冲动。
范闲知道滕梓荆的过往,惊讶道:“就是他害你家破人亡?’
“那倒未必。’
江帆开口,他看过电视剧,知道滕梓荆的妻儿尚在,一切都是陈萍萍设计,并不想看到悲剧重演。
范闲听江帆的话,问道:“难道大哥知道其中隐情?’
“我只是会亿点点相人之术,你这朋友的妻儿尚在人间,虽吃了些苦,但家破人亡还不至于。”江帆比了一个指间宇宙的手势。
滕梓荆看向江帆,他并不相信所谓的相人之术,但还是无比期待这是真的。
“大哥既然这样说,那你的家人一定无事。”
范闲想到,《少年歌行》世界中,确实有天命的存在,也有人能够推算未来,倒是没有怀疑江帆的话。
他不觉得江帆有骗滕梓荆的必要。
毕竟两人无冤无仇,没必要平白给人希望,再将希望破灭,这可不是人该干的事儿!滕梓荆期待道:“公子可知我妻儿现在何处?”
“我只能算到不远,应该就在城外的某个地方,你想知道准确位置,可以去找王启年。江帆如果真的算,可以算到,但没那个必要。
“王启年?’
滕梓荆听说过此人,是鉴察院的文书,但他和對方非親非故,其中难道有什麼不为人知的阴谋?
不管如何,滕梓荆还是对着江帆行了一礼,以示感谢。
“大哥也认识王启年!”
范闲好奇道。
刚刚他才跟我王启年在巷子里打了一个照面,没想到滕梓荆的妻儿也会跟此人扯上关系,看样子王启年此人不简单啊!
同时,范闲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大哥深不可测,心里想着,要不要早机会让对付给自己也算一算。
江帆漫不经心道:“进京的时候,见过一面,他想用一副破地图坑傻子。”
范闲:
想到自己进京花二两银子买的地图,范闲无语。
感情他就是那个傻子!
皇宫,墨池苑。
侯公公把一本密折呈给庆帝,说道:“陛下,范闲今日携若若,以及滕梓荆去往一石居了司南伯的嫡子同行。”
“无双随后而至,与范闲相谈甚欢。
庆帝看着墨池平静的水面,问道:“老二和太子那边呢?”
“太子那边,派人盯着范闲的行踪。’
“二皇子的门客,也暗中追随。
“范闲没有官职,要不要护着些?毕竟他要接管内库,是陛下钦点的人才。”
侯公公对于范闲,还是比较看好的。
“让他们闹吧!’
说话间,庆帝将一把鱼饵撒入墨池,无数鱼儿挣食,浮出水面。
范闲就是庆帝的鱼饵,用来搅乱京都表面的平静,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一一浮出水面。
不过眼下出现了一个变数,那就是范闲身边的无双。
一向喜欢把控全局的庆帝,对于无双这样的存在,尤为补习
没有在第一時间出手,主要是没有绝对的把握。
在试探出无双的虚实之前,庆帝不会贸然行动,他在等,等着其他人出手,为他试探无双的深浅。
无论是太子,还是二皇子,或者是私生子范闲,在庆帝的眼中,都是棋子。
尤其是范闲,庆帝虽然有一点父子情,却多次想过斩草除根,迟迟没有动手,也非是顾念父子情,主要还是觊觎神庙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