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忠贤的问话,郑清也瞬间明白了过来,这个阉人果然是居心不良。

这分明是要他来进行攀咬,然后趁机排除异己。

想到这里,郑清也不禁有些犹豫了。

朝中的那些大佬,有哪个是简单的?

或许那些人在面对锦衣卫和东厂这些暴力机构时,可能没什么反抗能力。

毕竟东厂和锦衣卫,可不会讲什么道理,也不会有什么顾忌,只要我玩儿阴的玩儿不过你,我就可以直接弄死你。

但是像他们这种身在朝堂的人,可就不一样了,他们都有一套自己的斗争方式和除掉对手的手段。

一旦得罪了他们,虽然不会直接杀了你,但却会在不知不觉中就弄死你,还会让你死的没有脾气,甚至牵连到自己的家人和背后的族人。

因此,在郑清看来,反正自己如今进了东厂,又沾上了白莲教,活是活不成了,与其得罪那帮大佬,还不如被东厂直接杀死来的痛快。

想到这里,郑清也是一脸苦涩的说道:“魏公公,您说的同党,确实有那么几个,可是那些人,在之前就已经因为辽东饷银一案,被斩了首,而今户部的人,已经没有同党了……!”

一听这话,魏忠贤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多出了一丝笑容。

“郑主事可要想清楚了,勾结白莲教谋反,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不仅您要死,您的家人老小,还有您背后的族人,一个也跑不掉!”

“公公,在下只是被白莲教的人蒙骗了而已,不曾有过谋反的念头啊……!”

听到魏忠贤的话,郑清一时间也立马慌了神,开口为自己辩解起来。

“呵~,你是不是受了蒙骗,你说了不算,知道吗?”魏忠贤冷笑一声,一脸玩味的看着郑清。

反正,之前朱由校已经承诺过魏忠贤,可以使用任何手段来审问这些人,栽赃陷害什么的,他自然也不会在乎。

“公公,您怎么能……?”

见到魏忠贤如此模样,郑清的脸色也是彻底灰败了下去。

如果真像魏忠贤说的这样,自己不仅会身败名裂,家人的下场也将会更加凄惨。

“有什么不能的?”

魏忠贤轻笑一声:“咱家也不瞒你,如果你能把背后的靠山交代出来的话,咱家可以定你们一个被人蒙蔽,收受贿赂的罪名,顶多也就是革职抄家而已。”..

“您说的,可是真……真的?”

一听这话,郑清不由眼睛一亮,原本灰败的脸色,也多了一丝殷切。

“你觉得,除了相信咱家,你还有的选么?”

“还有。”魏忠贤面带笑容的说道:“若是你的交代能够让咱家满意,咱家还会在陛下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说不定,皇爷一开恩,还能留你继续做官!”

听到这满是诱惑的话,郑清也不再犹豫了,然后点了点头:“在下愿意交代!”

“那好!”魏忠贤笑了笑,随后扭头看了一旁的文书一眼:“准备记录!”

“是!”

那文书答应了一声,随后准备好了纸趣÷阁。

“说吧,你们的同党是谁,靠山又是谁?”

随着魏忠贤话落,那名负责记录的文书,也拿起趣÷阁一字一句的记录了起来。

“这个……”

郑清愣了一下,有些迟疑的看了魏忠贤一眼,目光之中带着一丝询问。

魏忠贤微微一笑,伸出手冲着记录的文书打了一个手势,那文书会意,旋即将记录的趣÷阁放了下去。

魏忠贤见状,这才开始问道:“你们的同党,是不是有高攀龙、李三才、赵南星他们……?”

郑清赶忙点了点头:“有,就是他们!”

魏忠贤眉头一皱:“说他们的名字,都有谁?”

郑清开口说道:“有高攀龙、李三才……”

随着郑清开口,那名负责记录的文书,也赶忙拿起趣÷阁,开始记录起来。

郑清交代的这句话,与魏忠贤之前问的那句,也衔接的刚刚好。

而魏忠贤中间诱导的那些话,则是没有进行记录。

很快,郑清就交代了十几个人名出来,而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东林党的人。

“好了,将他放下来,找个好点儿的监牢,单独关押!”待郑清交待完了之后,魏忠贤也吩咐手下,将他从木架上解了下来。

看着郑清离去的背影,魏忠贤随即扭头看向了一旁的赵谌。

“怎么样,赵主事,白莲教这么多年四下宣扬、收拢教众,你们礼部可没少提供庇护吧?”

赵谌点了点头:“他们的确找过我,说要进行讲学,可是……在下真不知道他们是白莲教的人呐!”

魏忠贤笑了笑:“咱家知道你是被蒙蔽的,那就说说你背后的主谋吧!”

“好,我说!”

之前魏忠贤与郑清的对话,也全都被赵谌听在了耳里。

因此,他也没必要再浪费口水,在那墨迹了。

随后,赵谌也在魏忠贤的引导下,将礼部的左右侍郎和楚党的几名官员,交代了出来。

见郑清和赵谌都交代了,其余那些官员,便也不再坚持,全都依照魏忠贤的意思,各自交代一些朝中的官员。

“哈哈~,好啊,来人,把他们都带下去,好酒好菜的招待着!”

看着手中的十几份供词上密密麻麻的人名,魏忠贤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随后,魏忠贤拿着这些供词,兴冲冲的向着宫内赶去。

魏忠贤刚一进到大殿,就看到坐在朱由校对面的徐光启正在认真的书写什么,而自家皇爷也认真的翻看着题本。

见此情形,魏忠贤也不敢轻易打扰,只好安静的站在殿门口,等候着。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伏案书写的徐光启,这才将几页纸张上的内容翻译出来。

这些内容,果然如同朱由校猜测的那样,记录的都是如何利用孩子做瘟病实验,以及实验中的各种表现。

看着翻译出来的内容,徐光启的脸色也是难看的很,浑身也止不住有些颤抖。

案牍后的朱由校,抬头看向徐光启,凝声问道:“徐爱卿,你怎么看这些事情?”

“回陛下,这些畜生,竟敢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当尽诛之!!”

徐光启的声音不大,却让人感觉到其中蕴藏的滔天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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